216 我在哪裏?

“陳山很可能就是我們的嫌疑犯。”陸琛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緩緩說道。

陳海平和周以歌相互對看了一眼,有些驚訝,又有些驚喜。

“陸隊,怎麽說。快給我們解釋解釋。”周以歌著急的問。

陸琛又吸了一口煙,這才說“我按照小顧排查出來的地點,去了一趟工地。然後按照小顧先前對這個犯罪嫌疑人的心裏側寫,然後我問了工地上的工頭,他們告訴了我一個叫陳山的人,說符合我的描述。正當他們帶我去找陳山的時候,那家夥卻在百米外跑走了。我趕緊追了上去,但那片地形比較特殊,他輕車熟路,我反而還受了傷,最後還是讓他跑了。”說到這裏,陸琛有些懊惱。

“這人一定心裏有鬼,不然跑什麽,或許我們已經找到凶手了。總算是沒有白費心力,陸隊。這是他的資料。”周以歌將電腦板正一點,說“你看,陳山,五十七歲,其實是學建築的,還挺有才。不過自己唯一的兒子在五年前死了,然後老婆還跟人跑了,他有段時間還進行了精神治療,出來之後。其實精神也不是很好,有多次被鄰居投訴的案底,甚至還有人投訴過他騷擾。他精神狀態不佳,所以找不到什麽正經工作。隻能在工地打打苦工。”

“他的兒子怎麽死的?”陸琛問。

“是被人,被人敲碎腦顱致死的。”周以歌知道這個的時候,也是愣住“這不就完全和鄭濤的死一樣嗎?”

“怎麽回事?”

“他的兒子死的時候才十七歲,那年正好高考,所以經常在學校晚自習很晚回來。有天晚上回來,碰到了幾個喝醉酒的小混混,就把他打了,這孩子不知道忍著,反抗了幾下,結果那幾個小混混直接發怒,拿起鋼管把他的腦袋直接敲碎了,我們的同事發現屍體的時候,他的腦漿都留了出來,慘不忍睹。陳山親眼見到了孩子的死狀。精神頓時有些失常。而沒過多久,他的妻子因為無法忍受家裏的環境氛圍,和另一個男人跑了。”

“查到陳山的地址了嗎?”

“上麵沒有他的固定住所,隻有以前的,我剛查了,這個房子幾年前已經賣給別人了。”

“不管賣給誰,明天都去看一下,問一下是不是有什麽線索,他一直在外,不可能不回去看看。”陸琛說。

“好。”周以歌點頭。

“查一下他兒子死的時間。”顧嵐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

周以歌看了看她,然後點頭“2007年8月19日。”亞節呆弟。

“今天是多少號?”

“2015年8月18日。”

“我們就等著他出現吧,查出他兒子埋葬的墓園,他那麽愛他的兒子,明天一定會出現的。”

陸琛點頭“可是那件紅衣服怎麽解釋?”

“一哥,查一查陳山老婆的資料。”

“好。”

周以歌很快調出了陳山老婆的資料,意外的發現。陳山的老婆特別喜歡穿大紅色的衣服,無論是上衣,褲子,還是裙子。

“這就符合了,典型的心理依賴。”陳海平說“一定是兒子的死,和妻子的拋棄刺激了他。而在某天某個巧合的時候,霍曉燕闖入了他的視線,或許她的某些舉動,激起了他的仇恨。人在憤怒的時候,會激發無數的能力,所以他在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之下,殺死了鄭濤一家人。我們現在隻要抓到陳山,比對他的鞋印就好了。”

“隻有鞋印還不夠。”陸琛說“我們必須要有更直接的證據。”

“腦髓。”顧嵐淡淡的提了兩個字。

周以歌想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對,根據驗屍報告,鄭濤的腦髓不僅是流出,而且是被人吸食過。我去,真是變態。”周以歌皺了一下眉說“我聽璿美女說過,頭顱傷口的部分她提取部分人的唾液,正在進行化驗,是能提取到dna的,到時候抓到陳山,隻要比對一下,符合的話,那就是鐵證了。”

“好,那我們分頭行動。老陳,你先回去,我和一哥留下。明天我和一哥直接就去墓園守株待兔,你留在家裏催一下鑒證科那邊,盡快把報告取出來。至於小顧……”

“我還在想為什麽他會連一個孩子都沒有放過。”顧嵐接過陸琛的話說。

“這一點我想不通。”陳海平說“按理說他痛失了兒子,應該對這個孩子有些憐憫之心才是,可是對現場的判斷來看,他殺這個孩子似乎沒有任何猶豫,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精神失常,我覺得簡直就是冷血殘忍了。”

“一切的謎底等明天把陳山抓到了再說吧。老陳,趕緊回去吧,不然嫂子又該擔心了。小顧,你也回去吧。”

“好。”

兩個人同時點頭,顧嵐走到門口的時候,陸琛突然問“小顧,你今天下午見到傅夜涵了嗎?”

“沒有,他有事。”

“嗯,知道了。”

“嗯,”

“陸隊,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麽?”顧嵐走後,周以歌問陸琛。

“沒事,隨口一問。”

“哦!”

“璿美女怎麽樣了?”

“哦,她不會有事的,陸隊,我們還是專心查案吧。”

見周以歌似乎不願多說,陸琛沒再多問。

————————————————————————————————————————————

“玉潔,關三少爺又來找你了。”嬌媚的聲音傳來,映入眼簾的是旖旎的香味,木質的家具,木質的床,金鉤勾起的紅色紗帳。

**躺著一個女子,穿了一層煙羅紗衣,映襯出玲瓏的身段。嬌媚的容顏,如玉的肌膚,都透著一股誘人的氣息。如瀑布般的頭發鋪散在**。她閉著眼睛,容顏靜謐,卻也不失美豔。

聽到外麵的聲音,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然後嫵媚的聲音回了外麵“知道了,她已經準備好了。”

說完後,她的眼神勾魂攝魄一般看到了站在窗台邊的一個女人。她剛剛說的不是我已經準備好了,而是她已經準備好了。

窗台邊的女人愣住,那個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她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既然來了,就逃不出去了,顧嵐。”

顧嵐一驚,碰翻了窗台上擺著的一盆蘭花。

她慌亂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環顧四周,忍不住要問“我這是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