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我要吃心髒
“門外是誰。”男人問謝婉。
“一個八卦記者,不用理他。你等一下,我有禮物送給你。”謝婉走到臥室,提出一個購物袋,從裏麵拿出一件t恤衫遞給男人“阿遠。你試試看合不合適?”
“這是限量版的,一定很貴吧?”男人把衣服拿在手中,卻沒有換下。
謝婉笑著搖頭“不貴,你不用擔心,我作為藝術家。賺到了錢。”
男人拉著她的手說“婉兒。就算有錢,我們也要省著點花。作為雕塑家,也許有一天我們就雕不出東西了。那時候我們該怎麽辦?你要知道,靈感是求不來的。”
謝婉抽開他的手“怎麽會呢?我很有天賦的,你不是一直說我是天才嗎?天才怎麽會雕不出東西呢?阿遠,你怎麽了?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你不要和我說這樣的話好嗎?我們坐下來好好吃飯不好嗎?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們在一起好好過行不行?”
男人歎息一聲“哎,我還有事,不吃飯了
。我的話,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阿遠。”謝婉喊他。
男人卻沒有理會,毅然決然的離開。
男人走了,屋子裏隻剩下了謝婉一個人,她看著桌子上準備好的牛排和紅酒。頹然的一笑。
門鈴突然響了起來,她沒有去開門。不一會兒,有人拿了鑰匙開門進來。進來的是陸科,陸氏集團的總經理,非常有錢。他穿著裁剪得體質地不凡的西裝,優雅而高貴,和謝婉的氣質一樣。他們都是站在高處的人。
“你知道我要來?所以特意準備了這些?原以為你是不想見我,原來是為了我準備了一個驚喜。”陸科從身後擁住謝婉,神情溫柔“我的婉兒。”
他的嘴唇貪婪的吸允著她頭發的香氣。
謝婉頹然的表情消失,她優雅的一笑,說“陸科,坐下來,我們吃飯。
晚餐,燭光晚餐,屬於兩個人的浪漫。
陸科優雅的切著牛排,然後品了一口紅酒。他滿臉溫柔的說:“我就說你行吧,把他們震住了吧?這一次的作品反響特別好。”
謝婉謙和的一笑“我沒有讓你失望吧?”
陸科笑著點頭“你從來都沒有讓我失望過。從三年前看到你的作品《燃燒的玫瑰》之後,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你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最有才華的藝術家。
婉兒,你一定會在藝術史上留名的。”
陸科有些激動,眼神中有著貪婪般的野心。
“嗯,這也是我所希望的
。”
晚餐結束後,陸科拉著謝婉進了臥室,他們一起洗澡,一起瘋狂的結合。嬌喘聲,嘶吼聲,謝婉在發泄。陸科也是在發泄。
一切結束之後,陸科起身,給謝婉調酒,他背著身往酒杯裏加了一點粉末。那是避孕藥,他不能讓謝婉懷孕,她的事業正處在巔峰期,一個孩子的來臨會毀掉她的事業。她甚至不需要生命的延續,她的藝術的生命就足以照亮她的一生。
“喝了它。”陸科搖晃著杯中的**,聲音**。
謝婉仰頭喝下,裏麵放了什麽她一清二楚,那又怎麽樣呢,這對她來說不是壞事。她的人屬於陸科,她的心卻不在他那裏,所以她怎麽能有他的孩子呢?
他們其實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她利用他包裝出名,他利用她賺錢被人羨慕。各得其所,豈不是很好。
這一場瘋狂的宣泄兩個人都有些累了。謝婉沉沉的睡去,她做了一個噩夢。夢裏她一直在被追,追到了一個湖邊,她不會遊泳,但是為了活下去,她跳了下去。然後她發現湖水開始凝固,她站在水中央沒法動彈。身後追她的人輕鬆的走了過來,手裏拿著她用來雕塑的雕刀。
雕刀舉到她麵前的時候,她終於看清楚追她的人是誰,陸科。陸科正在陰冷的笑著,手中拿著雕刀。他一根一根的切斷她的手指,就像她曾經用雕刀一刀一刀的雕刻出作品。原來,陸科用雕刀的手法如此精湛。
第十根手指被切斷,她的手腕好在**,血瘋狂的流出來,流在水裏,蔓延下去。她感覺不到任何疼痛,所以沒有任何尖叫。
然後他開始扯開她的衣服,把雕刀對準了她的心髒。
不,這裏不行,這裏不行。這裏住著一個人,如果被挖出來的話,那個人就消失了。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謝婉醒來,她突然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哥特式的石室裏,四周忙著的有一群雕塑似的矮人,那些矮人異常忙碌,所有的笑都很猙獰,他們在唱“我要吃心髒……我要吃心髒……”
然後他們突然發現了謝婉,一個個貪婪的目光看著她。
還是在夢裏,快醒來,謝婉告訴自己
。
然後謝婉的目光看到身邊桌子上的剪刀。
她伸手去夠剪刀。
手不能動。
掙紮。終於能動,卻看到自己的手臂上沒有皮膚。她尖聲驚叫,拿起了剪刀,狠戳向湊過來的雕塑的臉……
“啊……”尖叫聲。
**,謝婉拿著那剪刀紮到了陸科的臉上。
陸科疼醒,躲,剪刀一刀刀紮來。
陸科喊:“你瘋了!你瘋了!你快醒醒,我是陸科,謝婉,你瘋了嗎?”
陸科抓住謝婉的手,用力扯開的她的剪刀扔到了一邊,然後把謝婉壓在**,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謝婉終於清醒,陸科臉上的血滴在她的臉上,黏黏的,稠稠的。
陸科的臉被毀的厲害,他打了120,很快救護車來了,簡單的用紗布包裹了一下,陸科準備上救護車去醫院。下台階的時候,蜂擁而至的記者圍住了他。
記者來的真快。
“把她一起帶走。”陸科不理會記者,對著醫生說“她現在不正常。”係司記號。
謝婉被用束縛帶綁上,和陸科已經被送進了救護車。
陸科很生氣,他捂著臉,瞪著謝婉“謝婉,你瘋了嗎?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那麽愛你。”
被束縛帶綁住的謝婉就像是任人宰割失去活動能力的玩具,她看著陸科森然的一笑“你愛的不是我,你愛的隻是我的作品。哪一天,我不能再雕刻了,你就會毀了我。你不是在玩弄女人,你是在玩弄我的藝術。”
陸科看著她,歎息,臉很疼,他說“隨便你怎麽想,藝術家都是瘋子,我現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