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兒子拜金娘

景陵睿皺眉看著南宮逸一家人質問道:“公子,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南宮逸沒有說話,回答他的是藍羽寒,藍羽寒轉過身,嘴角掛著玩味的笑:“侮辱我的人從來都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也許是沒有想到藍羽寒這麽痛快地承認,一瞬間的停頓,隨之變得責怪:“難道小公子不知道今天是景某的壽辰嗎?這樣做你們把景某置於何地?”

“正是因為知道是景城主的壽辰才這樣做的,你看我們來之前也沒有帶什麽禮物,這多不好啊,所以我想多給城主府添添喜氣,你看紅色是不是很喜氣?”

景陵睿不怒反笑:“是很喜氣,那多謝小公子的禮物了,有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答謝的。”

“恐怕你沒有機會了。”藍羽寒走到景陵睿麵前小聲說道,然後哈哈大笑隨著南宮逸幾人進去了,獨留麵色不佳的景陵睿站在原地。

景陵睿心中有些怒氣,但是這種場合他是萬萬不可表現出來的,一步錯步步錯,他不能走錯一步,熟不知,在為難藍馨兒的時候他便已經走錯了,並錯的離譜。

招呼著眾人進門,但是沒有了剛剛的小心翼翼,畢竟他有他的驕傲,不是誰可以讓他低下頭的。

眾人在下人的帶領下,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南宮逸一行人自然也有,隻是比較偏僻罷了,在眾人之末,對於景陵睿的做法眾人也明白,下馬威嘛。

本以為南宮逸等人會鬧場,結果幾人變色不改欣然接受了他們的安排。

壽宴開始,無非是一些祝壽歌舞,對於南宮逸幾人來說可以算是無聊之極。

藍馨兒很不給麵子的倚著南宮逸的肩膀睡著了,連吃的**都沒有。

南宮逸自然也不會動筷子了,他可不想把他的寶貝老婆吵醒,寵溺的看著藍馨兒的睡顏,竟不知不覺陷了進去,對於場上表演的舞女沒看一眼。

藍羽寒和破曉兩人討論著兵法,對外界的事更是不理,他們很老實的再做一個孩子。

一舞完畢,景陵睿麵上沒有一絲表情,隻是他自己知道他已經恨死這一家子了,不隻是他,還有他的妹妹景陵夢怒目而視,是毫不知遮掩。

“其實諸位每一年都來參加景某的壽宴,所以景某對大家也是十分熟悉,隻是這位公子不知如何稱呼?”隨著景陵睿的目光眾人看向南宮逸一行人,心中感歎,這一家子真是膽大妄為,但是有了邢老爺的前車之鑒,眾人也不敢有什麽不該有的行為。

“南宮逸。”南宮逸冷冷說了句,也許是藍馨兒太敏感,已經開始轉醒,揉了揉朦朧的大眼睛,迷茫的睜開眼睛。

看著被吵醒的藍馨兒,不悅的看向景陵睿,這筆賬他記下了:“家妻,藍馨兒。”

聽見南宮逸的名諱所有人都開始正視起來,南宮逸是誰?恐怕整個大陸沒有不知道的,鐵血無情,文韜武略,總之就是精英中的精英,人才中的人才,再加上冷酷殘忍的凶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景陵睿也是眉頭一皺,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一惹居然惹回來一個諸國恐懼的凰玄國六王爺南宮逸,眼中冷光轉眼即逝,快的無人察覺,語氣客氣的問道:“想必這位小公子便是在諸國會麵上大展手腳的藍羽寒藍小公子吧?”

雖然是問句但是語氣卻是十分肯定。

藍羽寒也不想瞞,大方的點點頭,指著破曉介紹道:“我弟弟破曉。”

景陵睿含笑點著頭:“原來是六王爺和六王妃,是本城主怠慢了,六王爺來了怎麽不通知本城主一聲,也好讓本城主盡一下地主之誼。”瞬間改變了稱呼,這是要告訴南宮逸,他的曆城是不歸任何國家管製的,即使是王爺也要看是在誰的地盤上。

南宮逸冷冷的瞥了一眼:“隻是遊玩罷了。”

這一眼便讓景陵睿覺得南宮逸的稱號實至名歸,真是冷血,但是笑道:“那等宴會結束本城主親自帶六王爺和六王妃去欣賞曆城風光。”

“不必。”冷冷的回絕,不講任何情麵。

景陵睿沒有絲毫尷尬,目光看向藍馨兒:“都說六王妃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知可否教導一下令妹,那些伶人教的不簡直是不堪入目。”

景陵睿話音一落全場寂靜,赤果果的挑釁,眾所皆知六王妃曾經被休過一次,不要說琴棋書畫精通,就算是皮毛她也是一點不會啊,而且還把王妃與伶人相比,這可是狠狠的打了南宮逸一個耳光。

“怎麽六王妃是嫌棄夢兒愚笨不肯傳授?”景陵夢挑釁的目光射向藍馨兒。

藍馨兒輕輕一笑,南宮逸冷聲開口:“是嫌棄,畢竟伶人教出來的人又怎麽能讓本王的愛妃教授,這簡直是奇恥大辱,真不知道景城主這是何意?”眼中寒光射向景陵睿。

景陵夢麵色一白,南宮逸的話很明顯,伶人教出來的女子,這名聲可不是什麽好名聲,礙於南宮逸身上的冷氣,景陵夢不敢多說什麽,委屈的看向景陵睿。

景陵睿眉頭一皺,這南宮逸不開口則以,一開口便是把握重點,掌握整個過程的主導,果然厲害,看來隻能在藍馨兒那裏下手了:“是本城主考慮不周。”

停頓一下:“其實令妹也隻是想要見識一下,並未讓伶人傳授。”不管怎麽說這讓伶人教授的惡名是絕對不可以被冠上的,這樣可使有毀女子清譽。

“那和本王沒有關係。”意思是你沒必要和他解釋,這樣反而越抹越黑。

景陵睿萬萬沒想到南宮逸口舌如此厲害,麵上一紅,不再爭執這個問題,看向藍馨兒笑問道:“不管怎麽說本城主隻是想見識一下王妃是否如傳言一般,別無他意,我想王妃也很想證實一下吧。”

一語雙管,卻讓人無法拒絕,誰都能聽得出景陵睿的傳言是什麽,證實?要不你就好好表現琴棋書畫,不然今日隻能落實那無才無德的名聲了。

藍馨兒終於笑不出來了,琴,她是萬萬碰不得的。

雙手緊握泄露了她內心的情緒,有些東西可以深埋在心底,但是卻見不得光。

藍羽寒和南宮逸自然將藍馨兒的情緒看的一清二楚,藍馨兒的小動作是逃不過他們的眼睛的。

藍羽寒從小就知道藍馨兒的禁忌,琴,便是其中之一,而南宮逸倒是沒有往那裏想,他隻認為藍馨兒如傳聞一般不懂琴棋書畫,可是以藍馨兒的性格怎麽會如此失常。

南宮逸眼底一片幽深,看向景陵睿:“恐怕要讓城主失望了,本王的妻子怎可給一些無名小輩表演,那可是自貶身份。”

景陵睿倒是沒有想到南宮逸居然可以為了藍馨兒得罪在場的這麽多人,看著場上變的尷尬的氣氛,景陵睿適時出聲說道:“既然六王爺這樣想,那麽這樣可好,由本城主和六王妃合奏一首可好。”

景陵睿已經認定藍馨兒是不會了,當下願與藍馨兒合奏也隻不過是讓藍馨兒失了退路。

南宮逸不想勉強藍馨兒,雖然曾在野礦山見過藍馨兒的音樂,可是看見藍馨兒如此的表現,即使丟了麵子他也舍不得讓藍馨兒這個樣子,不就是無才嗎,他南宮逸不在乎,誰要是敢詆毀他的馨兒,他便滅了誰。

心中如此想著,但是藍馨兒卻站了起來,在藍馨兒看來她現在不隻是一個人,她代表著藍氏,代表著夢影樓,更是藍羽寒和破曉的媽媽,南宮逸的老婆,無數人的主子,她不能讓別人看不起他們。

“馨兒。”

“老媽。”

南宮逸和藍羽寒皺著眉喊了一聲,他們隻想藍馨兒開開心心的,不希望她如此勉強自己,那樣他們會心疼的。

藍馨兒怎麽會不知道他們的想法,但是她也有她想守護的人,她從來都不是瓷娃娃,她有她的驕傲,為了他們,她願克服那個恐懼,微微一笑:“我沒事的。”

破曉也擔憂的看向藍馨兒。

藍馨兒一步一步走上前。

景陵睿看著坦然的藍馨兒竟覺得自己做得過分了。

藍馨兒看著景陵睿坐在古琴前,看著自己,大方的一笑,雖然笑容不達眼底,但是誰又能看得清楚呢?

看著離自己隻有幾步之遙的古琴突然生出了想逃的念頭,緊握著的雙手,眼底的恐懼景陵睿和前麵的人看的清清楚楚,瀟沛皺著眉,強壓下將藍馨兒從場上拉下來的衝動。

這樣的藍馨兒給人一種憐惜之感,卻又但這一個倔強,沒有絲毫的做作,如此真實。

而藍馨兒背對著南宮逸和藍羽寒,他們自然沒有看見不然非要把藍馨兒拉下來不可,再將這些逼這藍馨兒的惡人痛打一頓。

藍馨兒轉過身對著眾人,不敢去看身前的古琴,強做鎮定。

“六王妃,我們開始。”見藍馨兒遲遲沒有動作景陵睿開口提醒道。

藍馨兒承認這個時候的自己是懦弱的,她後悔了,她想離開,眼前一幕幕,讓她的心壘瞬間摧毀。

微顫的指尖撫摸著琴弦,卻久久不能彈出一個音符。

‘嘣’一聲巨響,藍馨兒身前的古琴一分為二。

眾人驚了。

“什麽人?”景陵睿出手向黑影打去,黑影與景陵睿連交數招,絲毫沒有落敗的跡象。

“住手。”藍馨兒嬌聲喝道。

隻見黑影一個閃身躲開景陵睿的攻擊,飛身來到藍馨兒麵前,恭敬的喊了聲:“主子。”

“景城主這是個誤會,這是我的人,抱歉。”藍馨兒恢複笑容問道。

景陵睿看著藍馨兒與在藍馨兒麵前低著頭的英俊男子,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剛剛交手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比這個男子略下一籌:“無礙。”

“迷,你怎麽來了?”藍馨兒突然想起隱臉色微變:“是不是隱出什麽事了?”

“沒有。”看著藍馨兒的臉色,迷感到很溫暖,他們是孤兒五年前跟在藍馨兒身邊,並沒有像其他殺手變成了工具,他們是藍馨兒的人,不是親人、友人,但也不是下人,是並肩戰鬥的夥伴,是以命交命的人。

“大哥沒事,隻是在回去的時候中了埋伏,受了傷,沒有生命危險,二哥在照顧他,所以我就請命來了。”迷燦爛地笑道,他是藍馨兒的四大影衛之一,排行最末的迷,也是令藍馨兒最頭痛的一個,一度懷疑是自己對他太好了,造成了他喜歡受虐的樣子。

“恐怕是隱受不了你的胡攪蠻纏才讓你來的吧。”藍馨兒無奈的撫著額頭。

“主子你怎麽可以這樣說,那隻能說明大哥的承受力太差,還是說主子不想看見迷?”迷委屈的看著藍馨兒,仿佛隻要藍馨兒說一聲是,那眼淚就會掉下來。

“額……”可以說他最高不定的就是這個謎,真是讓她受不了,以至於每次都是以暴製暴,但是如今這麽多人,她還真不好下手。

“迷,我看你最近悠閑了?”藍羽寒似笑非笑的看著迷。

迷打了一個機靈,馬上變得嚴肅起來:“原來小主子也在這,最近我可是一點也沒閑著,是吧主子。”

迷最怕的就是藍羽寒,隻要得罪了藍馨兒他才不管你什麽功勞苦勞,照罰不待。

收到迷求助的眼神,藍馨兒點點頭:“好了,迷你坐到寒少那裏。”早已察覺到景陵睿的不耐,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藍馨兒對這方麵就是敏感的不得了。

“景城主,麻煩你在拿一把古琴來吧。”

“好。”景陵睿笑著喚人拿了一把古琴。

看著藍馨兒麵前的古琴,迷擔憂的看著藍馨兒。

藍馨兒微笑著搖搖頭,示意自己無礙。

在迷打破那把古琴之前,她便收到南宮逸鼓勵的眼神,裏麵飽含著許多,有包容、有愛意、有理解,有許多許多,她也想明白了,她早已脫離了原先的世界,她不再是孤獨無助的了,她有了無數的溫暖,所以就讓以前過去吧,心結也是時候解開了。

優雅的將纖悉白嫩的手指放在琴弦之上,朱唇輕齒:“開始吧。”

一個音符一個音符流動在藍馨兒指尖,旁邊的景陵睿眉頭一皺,這是無才無德?這言究竟是怎麽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