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雷人的毛料
“賭運氣?”鄭老板聽到蕭遙的話更顯迷茫了。
“是啊!賭運氣。”蕭遙微笑著說道,“您的氣運其實還是很旺的,但是有些波折而已。如果您相信我的話,你可願意聽我一句話。”
“小夥子,你盡管說,到我這副田地,還有什麽不能聽的呢?”鄭老板苦笑著說道。
“顧四海您認識嗎?”蕭遙問道。
“認識,顧老板和我也是舊識。”鄭老板點了點頭說道。
“那麽您可以讓你的手下把今天著解開的毛料全部運到顧老板的倉庫裏。一周之後,等您的病情穩定了,您到顧老板的倉庫來找我。我可以告訴您,這塊毛料和您的緣分並沒有完。至於其中的內情,等您病好了之後再說吧!”蕭遙的話有些神秘,不過他也隻能這麽說。
“我叫蕭遙。你可以讓你的手下告訴顧老板,是我讓你把毛料送去的。”
秦老師帶著組委會的醫護人員過來了。臨走前,鄭老板在秦老師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秦老師看了看蕭遙,對著鄭老板說了句什麽。
鄭老板被醫護人員抬走了。
“你叫蕭遙?”秦老師上前來對蕭遙問道。
“秦老師好!我是蕭遙。前幾天不好意思啊!我是個外行人,對賭石圈的事情不是很清楚,怠慢您了。”蕭遙誠懇地說道。
“嗨!那有什麽。再說我也隻是個有點小名氣的琢玉匠人罷了。我這點名氣也不過是大家給我老師麵子罷了。”秦伯年師從淮揚名家有“南玉神工”之稱的瞿天白瞿老,所以才有這麽一說。老人家已經封刀多年了,所有的事務都是秦老師出麵。
“鄭老板和我說,你跟他說這塊毛料還可以賭?”秦老師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個……”蕭遙在考慮該怎麽解釋,“其實也不是說還可以賭。我隻是說有賭未必輸,至於這廢料一說,我覺得其實真正的廢料就是全部解成小石塊的料才能叫廢料。現在才解了兩刀,所以說未必不能賭的,我說的賭運氣……”
“賭運氣?賭石還有運氣一說嗎?”秦伯年有些看不透這個年輕人了,憑自己的多年經驗來說沒聽說過賭運氣的事情。
“嗬嗬,賭石倒的確沒聽說過賭運氣的說法,不過對於我來說,我認為我的運氣還算不錯的。”蕭遙笑著說道。
秦伯年無語了,他親眼見到麵前的這個年輕人花六千塊錢從一塊廢料裏賭出了價值三百六十萬的翡翠。他要是說人家運氣不好,那就太虧心了,反正他是從來沒碰到過這種逆天的運氣。
“老鄭剛剛委托我替他處理這塊毛料,我想就按照你的意思先把毛料存在四海的倉庫裏吧!四海和我也有好幾年的交情了。”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就等鄭老板病情穩定下來吧!現在去解這毛料,時機並不好。”蕭遙說完和秦老師打了個招呼就帶著韓辛兩個丫頭走了。
在a區逛了一下午,出手了三次,一共才花了五十多萬。不過,蕭遙知道今天回去之後,可以解出一塊糯種兩塊冰種。其中還有一塊是比較罕見的三色翡翠,包含著紫、紅二色的祖母綠。雖然個頭比較小,但是掏幾付手鐲和掛件耳環之類的還是可以的。三塊翡翠的總價值可能達到上千萬。
等他們回到酒店的時候,莊虎的一個保鏢叫馮劍的敲開了蕭遙的房門。
“馮劍?”
“蕭先生,老板請您去一趟。”
蕭遙跟著馮劍上了車,車子開到了一家名叫“漱玉樓”的高級茶樓。
莊虎和顧四海還有秦老師都在樓上的一個雅間裏喝茶。
“莊叔、四海叔、秦老師。”蕭遙一貫是尊重長輩的,在這些前輩麵前一向謙遜有禮,這也是莊虎等人非常喜歡這年輕人的一個原因。
“蕭遙啊!今天秦老師帶著一塊切了兩刀的廢料來找我,說是你讓他存我這裏的?”顧四海笑眯眯地看這蕭遙。
“是啊!”蕭遙在看到秦伯年的時候就知道他們肯定要問那件事,此事也沒什麽不可告人的,他笑得很真誠。
“能說說你的打算嗎?”莊虎在一旁問道。他是怕蕭遙胡亂插手,到時候得罪了秦老師這種行內的前輩會有麻煩的。
“這個……”蕭遙總不能說他看見那毛料裏麵還有一顆玻璃種帝王綠吧,想了想先編個理由。
“其實今天這件事情秦老師也在場,看得應該也是清楚的,鄭老板本來是有機會扔掉這燙手山芋的,可那個楚劍飛……”
“你認識楚劍飛?”秦伯年插了一句。
“見過,之前見麵的時候不知道他是誰,後來才知道他的身份。我談了個女朋友,對他這人比較了解,所以我也就知道了他是什麽人。”蕭遙回答的話,秦伯年聽著稍微放心了一點。剛剛他聽到蕭遙認識楚劍飛,心裏怕蕭遙是楚劍飛派來的,也許對老鄭會再做什麽。
“今天這事情一開始,就是楚劍飛趁勢做局準備坑鄭老板的。現在的結果也是他最願意看到的事情。不過,我這人是最見不得這種坑人害人的事情的。所以我打算暗中插一手,不讓這偽君子得逞。”蕭遙正色地說著,莊虎和顧四海在一旁聽著卻有些憂心忡忡。
“那你打算怎麽插手呢?”秦伯年一直想不通下午蕭遙說的賭運氣是什麽意思。
“嗬嗬,就是我說的賭運氣啊!”蕭遙說到這裏開始打馬虎眼了。
“怎麽賭?”秦老師眼睛盯著蕭遙的雙眼,希圖從蕭遙的眼神中看出點什麽來。
“這個嗎……?”蕭遙停頓了一下,反問了一句,“秦老師,四海叔和莊叔來之前有沒有跟您說過,我的運氣非常好。”
“這個……老莊和四海都說過,我也覺得你這運氣有些逆天了。”秦伯年坦白的說了,他之前找到莊虎和顧四海也是為了打聽蕭遙的為人。
“這個嗎!我也不知道我的運氣為什麽這麽好,不過莊叔,我的運氣是恒老給看過的。他跟我說,我這一生氣運逆天,非常人可比。所以我才敢這麽一次兩次的相信我的直覺,其實就是在賭我的運氣。”蕭遙把這種事情推到這麽虛無縹緲的氣運上也是沒辦法,他總不能明說自己在修真吧?
“原來是這樣啊!我說怎麽恒老對你這小子那麽另眼相看呢!原來是幫你看過氣運啊!”莊虎對恒老可以說是絕對的盲目的尊崇的,既然蕭遙這麽說,他就把一顆心完全地放了下來。
“恒老?”秦伯年聽到“恒老”這兩個字立時端坐了起來,他想到了自己師傅曾經跟他說過的那麽一位神秘的老者。那可是連他老人家都必須以師禮待之的人物,沒想到蕭遙竟然有此機緣。此刻看著蕭遙的眼神都有些異樣了。
顧四海和莊虎相交多年,在去蜀都的時候也曾上門拜見過恒老。在恒老家客廳裏就坐了那麽幾分鍾,恒老就轉身回裏屋了。當時恒老隻是沒頭沒腦地說了句讖語“手足情深斷難續,人生起伏運由天。”
當時他也沒聽懂什麽意思,可後來發生的一係列事情,闞強自盡之後他才懂了一點。當時恒老是點了他一句,可他沒注意,最後竟然都成了無法改變的事實。
現在蕭遙提到了恒老,而且恒老還替蕭遙看過一生的氣運,他不由的嗟歎道:“你小子真是好運氣啊!”
“四海叔,今天買了三塊毛料,等一會想去你哪兒解開行嗎?料子我已經讓他們送到你家倉庫去了。”這幾天蕭遙一直在看暗標,都沒出手買過毛料自然也就沒解石。今天看秦伯年的樣子還不一定相信他的話,有必要讓他看看哥的“氣運”到底是如何個逆天法。
蕭遙提出要去解石,顧四海自然是不可能不答應的。
當天晚上蕭遙當著莊虎、顧四海還有秦伯年的麵解開了三塊毛料。這三塊毛料從外皮看並沒有什麽好的表現,有一塊雷打場的毛料上裂綹縱橫簡直是慘不忍睹。
“蕭遙啊!這……”顧四海看到這麽雷人的毛料都說不出話來了。
“這雷打場的毛料可是一向都是出低檔翡翠的啊!前年聽說也有人從雷打場的毛料裏解出過芙蓉種之類的中檔貨。可這裂綹……”秦伯年也不看好這幾塊毛料。
“嗨!好不好的……解出來不就知道了。”莊虎雖然這幾塊毛料也沒什麽好感,可畢竟蕭遙也有過廢料裏解出極品翡翠的記錄,也就不多說了。
蕭遙依舊是請那位姓周的老師傅幫忙,先解的就是那塊雷打場的毛料。這塊毛料一頭大一頭小,大頭的位置布滿了裂綹,這裏麵的確是有翡翠,不過都是油青種的蛤蟆綠,屬於最低檔的一種料子。而且這一塊料子已經被那縱橫交錯的裂綹全部破壞了。
但是這塊料子的另一頭,皮層下僅僅一公分不到的地方有一塊水滴形的翡翠,大小就像一個大號的饅頭。蕭遙估計過直徑,如果雕工手藝好的話掏出兩到三付手鐲是完全沒問題的。最關鍵的是種水已經達到了冰種,雖然不是很均勻但是有一小塊已經可以算是玻璃種了。
這塊翡翠最具價值的還不在種水,而是顏色。大麵積的綠色是最濃鬱最豔麗純正祖母綠,而這綠色之中好像浮雲一般凝固著兩條飄渺柔美的紫色和紅色絲絛。蕭遙不知道這種雜色翡翠是否值錢,單是他看到這料子第一眼的感覺,就是一種美,像水彩畫一樣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