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站起來還禮了一下說:“有勞王爺了。”
“哼!”
信王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嗬嗬!”王振也是笑笑,看那邊的銀子,他過去拿起一錠銀子說:“就這點銀子想買你的爵位?異想天開。”
“將軍,這信王到底想怎麽樣?”
一位年輕的將軍還看不懂。
王振說:“他想用這些銀子讓我們離開此地,不為難他,他要保住他的爵位。”
“哦,他可真敢想!”
王振說:“你派人悄悄進入城中,找到趙王,然後製造混亂讓信王大出血,看他到時候還有多少銀子。”
“是!”
……
虎牢關後麵的皇帝行宮,田有雄急急往皇帝的寢宮跑去,身後的幾名小太監都跟不上,其中兩名太監的手裏捧著一個木製盒子。
“讓開,讓開……”田有雄大聲喊著,前麵的宮女躲避不及,被他撞翻,宮女嚇壞了,趴在地上不敢起來。
田有雄邊跑邊對後麵的太監說:“小心點,要是壞了盒子,小心你們的腦袋。”
這個東西重要性他們已經知道了,甚至比他們的命還要重要。
很快到皇帝的寢宮,老皇帝正在批改奏折。
“陛下,陛下……”田有雄闖進來大聲喊著。
這把老皇帝驚到了,怒道:“慌慌張張的,幹什麽?”
“陛下,陛下……嗚嗚……”田有雄跪在地上,手裏拿著一卷羊皮,渾身激動,好像很傷心,又好像是很開心。
老皇帝站起來神情嚴肅:“發生了什麽,是元霜出意外了?”
“不,不是,是,陛下,是忽而海……”
田有雄激動地說話都不順了,老皇帝上來拿了羊皮卷,打開來看了一眼,雙眼睜大,不可置信。
“這,這怎麽可能……又是這個土匪!”老皇帝滿臉不置信。
田有雄說:“陛下,守衛王庭的三萬大軍南下被韓飛的一千人殲滅了,忽而海的人頭也送回來,是神將營校尉石通江砍下的。”
後麵的小太監才抬著木箱子上來,跪在田有雄的後麵。
“抬上來!”老皇帝激動。
木箱子抬過來,田有雄親自打開:“陛下,有點臭。”
“無妨!”
箱子裏放著是一個麵目猙獰的人頭,正是那忽而海的,前幾天石通江覺得自己帶著這麽個人頭不好,再加上也要送戰報給皇帝,順帶將人頭也帶上了,韓飛也說或許會對戰局有影響。
“早些年北莽人來過京師,老奴見過忽而海,他是北莽第一勇士,連續多屆都是第一用勇士。”田有雄說。
“好,賞,都賞……”
“謝陛下!”
老皇帝說:“給這位校尉連升三級!”
“遵旨!”
老皇帝又說:“給朕修書一封給耶律斜,讓他不要做無畏的傷亡,把忽而海的人頭掛在城頭上,讓他們看看他們北莽的第一勇士,通告全軍。”
“陛下英明!”
田有雄下去辦了。
大雪天的,人頭沒有壞掉,隻是一股味兒很重,老皇帝都不想待在這裏,他要去巡視一番,現在心情很好。
忽而海一死,北莽王庭肯定不保了,李元霜的壓力會小很多。
此時田有雄已經通告全軍,他們都興奮無比,他們紛紛喊著:“長公主威武……”
“大將軍威武……”
全軍的士氣達到頂峰。
忽而海的人頭掛在城頭上,剛開始北莽士兵還看不出來那是誰的人頭,田有雄命人寫了一張長條掛在那裏,說明這就是忽而海的人頭,他們靠近看的時候才認出來,真的是北莽第一勇士。
他們驚呆了,這怎麽可能,可這人頭是真的啊,他們大多數人都認識忽而海,甚至將他視為偶像和榜樣。
而忽而海更是娶了大汗的女兒,統領王庭數萬守衛。
他怎麽死了?為什麽是大乾人把他的人頭掛到那裏,難道是大乾人殺掉忽而海的嗎?
怎麽可能?
絕對不可能。
可這已經足夠震撼他們了,他們的進攻都少了很多。
而此時的耶律斜已經收到大乾的來信了,氣得他拔刀砍了很多家具。
“不可能!”耶律斜怒道:“大乾皇帝想騙我!”
“報……”
這會兒外麵的通訊兵跪下來說:“大汗,忽而海,忽而海他……”
“他怎麽了?”耶律斜怒道。
“他死了,被大乾人掛在城頭上,兄弟們都不敢進攻了,督戰隊已經殺了很多人了。”士兵很是焦急,他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他不想看到那些人。
耶律斜怒道:“帶我去看看!”
當他看到城牆上掛著的人頭之後悲憤不已,一口鮮血噴出來。
“大汗!”
周圍的人馬上將耶律斜扶起來。
“我不相信,不相信……”
其實耶律斜早就想到這一點了,隻是沒想到來的那麽快。
“停止進攻!”耶律斜大聲喊著。
手下趕緊出去傳令,大家就等著這個命令呢,不然都會死掉,他們不想虎牢關沒攻破自己就死了,大乾的女人都還沒享受呢。
可不能就這樣死掉。
但是已經有很多兄弟死了,城牆下麵有數萬屍體一直在燃燒。
“這是真的嗎?”巴圖過來看大乾皇帝的來信。
耶律斜說:“忽而海的人頭就掛在那裏,你可以去看看!”
他們過去看,那還真的忽而海的頭,這下巴圖暗道不妙,難道王庭被他們踏平了嗎?
不可能的,他們隻有幾千人,就算忽而海將精銳帶走,王庭裏麵還有很多能戰之兵,隻是他們想不到怎麽敗地那麽快。
“我們修整一下繼續進攻。”耶律斜又說。
“是!”
巴圖好奇的說:“大汗,我們為什麽還要進攻,很可能王庭不存了。”
“不可能!”
巴圖急了:“那大汗,我們要怎麽辦?”
“進攻吧!”耶律斜說:“目前就這個辦法。”
巴圖說:“大汗,要不派兵回去吧,不然王庭有危險。”
“現在去了也沒多大的用處,剩下的人都打不過他們。”耶律斜說:“更別說抽走很多人了。”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巴圖很難受,這是最壞的事情。
“再等等!”耶律斜說。
“等什麽?”
“大乾皇帝!”
“他要談判?”
“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