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某實不敢擅越本責,隻是令弟子所作所為實在禽獸不如,令本教聲名何在?在下雖非聖人,但是實在看不過眼,就想出手小小的懲戒一下,而後還想交由左堂主處置,不想還未交予,左老堂主就如此的護短。”血魂不禁搖了搖頭,眉頭擰一團,一臉氣憤之色。
“禽獸與否自有老夫來決斷,豈是你能插手的,你如此多管閑事,當真是讓老夫不快。”那老者沉聲道,“再者你沒得莫君之命,私自下山,就是置教王令於不顧……還有你竟然和岑裳之女在一起,當真是大逆不道。雖說岑裳乃上一代教王,但是此人心術不正,莫君明鑒將之囚禁於深牢之中,這女子也是多次煽動內亂,現在是緝拿的要犯!”
那女子一聽,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氣得眼淚都流下來了,當下嬌喝道:“左墨你亂放什麽屁!我幾時煽動內亂了!我爹爹幾時又心術不正了!都是你們這群昧了良心的人,冤枉我爹爹,該下深牢的應該是你們!”
原來那老者是卞教一堂之主左墨,而那女子是岑裳之女巨鷹不假,也就是方辰為之魂牽夢繞的巨鷹。
血魂忙伸手扶住巨鷹,道:“師妹,莫著這老賊的道。”
巨鷹伸袖拭去滴落下來的淚水,睜著眸子瞪著左墨。
左墨嘿嘿笑道:“血魂,眼下你與她在一起,上麵追查下來,我看你怎麽交代!”
“是又如何,你能拿我怎麽辦!似你這般小人,你憑什麽來指責我,實在可笑之極!”血魂冷笑道。
“置教王令下無不顧,你就是大逆不道。”左墨道。
“那混蛋也配稱教王?私自囚禁岑君,夥同你們這些敗類枉殺教內忠義之士,還勾結旁門左道之士,你說說,該死是你們還是我!”血魂寸步不讓。
“小賊,實在留你不得!”那左墨氣得臉都綠了,猛地大吼一聲,身形疾閃,雙掌上揚,一股剛猛至極的勁風頓時襲向方辰。
血魂哈哈大笑道:“小老兒,說不過就要打了麽?”
左墨的掌功當真非同小可。血魂一臉訕笑,雖是如此他也不敢大意。見他雙掌劈來,覷得仔細,低嘯一聲,右手接連彈出三指。隻聽得啪啪啪三聲脆響,指風疊成三道屏障生生阻住了左墨來襲的掌力。殿堂之內的細碎之物,哪裏受得住這般勁力的折騰,紛紛揚揚而起,一時沙塵彌漫。
左墨見自己第一擊被阻截了下來,嘿嘿笑道:“小賊,還有兩下子,平日裏還真看不出來你有這般的身手。”
“就您那眼神,還能看除我的深淺麽。”血魂冷笑道。
“你……”左墨怪目一番,怒極反笑道,“小賊,有什麽厲害的就使出來吧。”
“那您老人家莫在走了眼。”血魂道。
“就怕你沒有把本事!”左墨心下暗凜,方才血魂隻是隨手彈出三指,尚未使出全力,但是那等指法已經當真非同小可,不禁感歎此人年紀輕輕就有這般卓絕的武功假以時日那還了得,心裏不禁泛起一股寒意,暗道:當趁此機會除掉此人,以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