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默覲見!”
一道尖銳的聲音突然在朝堂外響徹而起。當楚儀聽到這話後,表情才有了一些變化。
一旁李斯轉頭看了一眼楚儀,在見到楚儀點了點頭後,才緩步上前,揮了揮手中拂塵,大喊道:“宣!”
“宣楚默進殿!”
“宣楚默進殿!”
“宣。。。。。。”
聲音從金鑾殿不斷傳到了宮外,當這話傳入守門的禁衛軍耳裏時,楚默才得以能夠進入皇宮。
畢竟如今的楚默已經不在是皇子,同樣也不在是靖王,想要進宮,就必須要得到召見才行。
進入皇宮,楚默輕車熟路的朝著金鑾殿走去。這一路走來,楚默心裏並沒有什麽感慨,不一會兒,他便來到了金鑾殿門口。
沒有任何的驚慌失措,也沒有任何的猶豫,楚默徑直走了進去,隨後在金鑾殿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到了最前方,旋即朝著上方的楚儀躬了躬後,彎腰說道:“罪臣楚默,參見陛下!”
上方的楚儀揮了揮手,楚默這才站直身子。與此同時,楚默的聲音也隨之傳來:“楚默,北上之行你可做好了準備?”
“回陛下,還請陛下容許多寬限兩日。想必我的條件太傅大人也已經告知了陛下,若是沒有意外發生,兩日之後,便可北上。”
楚默生硬無悲無喜,表現的十分平靜。
可就在這時候,楚陽卻是突然站出身來,先是朝著楚儀行了一禮,隨後到:“父皇,北上一事還請父皇三思!畢竟楚默現在身份敏感,若是讓他北上帶領我武朝將士,恐怕難以服眾!”
此時的楚儀不由皺起了眉頭,隻是還不等他開口,楚默嘴裏卻是傳出一陣大笑聲,隨後隻聽楚默的聲音緩緩傳出。
“太子殿下,你是否在擔心一旦我掌握了北疆的兵權,到時候再心生反叛的話,將會是武朝的一個致命威脅?”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太子殿下就不用這般擔心了。你能想到的問題,陛下又如何想不到呢?”
“是吧,陛下?”
楚默的幾句話頓時讓楚陽啞口無言,臉上也不由升起了一抹怒氣。
當即反駁道:“父皇,雖然孩兒心中的確有這樣的擔憂,但。。。。。。”
“好了!”
可不等楚陽把話說完,楚儀便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將其打斷了下來。
“這件事情朕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決定的。不過,北上一事並非兒戲,領兵對抗金國更不是兒戲,所以,等你北上之時,朕會派遣兵部侍郎隨你一同前往,你可有意義?”
楚默聳了聳肩,對於這樣的事情他早就已經想到,什麽一同前往說的好聽,實際還不是為了在自己身邊安插眼線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
楚默堅信,一旦自己若有什麽反叛的舉動,他必定會第一時間死無葬身之地。
“那就依陛下所言。陛下,時間隻剩下兩日,我還有一些事情尚未準備好,所以這朝堂之上,我也不便久留,還請陛下準許讓我現在離去。”
楚儀擺了擺手,並未多說什麽。
而就在楚默轉身準備離開之時,這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令狐白卻是笑著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說道:“陛下,老臣有一事相求。”
來了!
楚儀見到令狐白開口,對於令狐白下麵要說的話心知肚明,但此時的他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一臉狐疑的說道:“國師有話但說無妨。”
“謝陛下。陛下方才所言領兵打仗並非兒戲,雖然楚默天資聰慧,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老臣認為,楚默畢竟是第一次上戰場,尚無經驗,若身邊有人能夠指點一二,相信以楚默的能力還是能夠在軍事中大放光彩的。”
聽到令狐白的話,楚儀饒有興致的問道:“哦?那依國師所言,誰能夠勝任這份差事呢?”
“嗬嗬,陛下這算是問對人了。老臣覺得,由老臣親自在楚默身邊應該再好不過了。不過說起來,左相若是能夠輔佐楚默,也能事半功倍,可左相日理萬機,又如何能夠抽出身呢,思來想去之下,不如就讓老臣跟在楚默身邊吧。”
令狐白這話一出,朝堂內所有人的臉色變換不停。尤其是太子跟四皇子兩人,此時的眉頭已經擰成了川字,他們不明白楚默究竟好在哪裏,為何會讓令狐白如此看重。
而早就知道令狐白用意的楚儀,卻是沒有絲毫的表情變換,隻是臉帶笑意目不轉睛的看著令狐白。
而此時一旁的楚默,也先的有些呆滯,心中不禁想到這令狐白究竟是在打什麽注意,先是提議讓自己北上,現在更是提議讓他跟在自己身邊輔佐自己。
在沉思了片刻後,楚儀終於開口了。
“既然國師都這般說了,朕若是不答應,倒也有些說不過去。既然如此,那朕便允許你兩日之後隨同楚默一起前往北疆,抗擊金國!”
“多謝陛下!”
令狐白笑著說道,隨後看了一眼身後的楚默,重新回到了人群裏。
“諸位愛卿可還有事啟奏?若無事,那便退朝吧。”
今日的早朝本就是為了討論楚默北上一事,如今事情已成定局,這早朝還開與不開,都已經不再重要。
當即,在李斯尖銳的嗓音下,宣布了退朝。
諸多大臣紛紛離去,當楚默想要離去之時,卻是被令狐白拉了下來。
楚默不明所以剛想開口,令狐白卻是眼神示意他不要說話。無奈,楚默隻能跟在令狐白的身後,兩人一同離開了皇宮。
而楚默最後也是盛情難卻,被令狐白邀請上了馬車。隨後馬車快速疾馳,朝著國師府而去。
此時的楚默心中萬分疑惑,令狐白的一係列操作讓他跟個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
看著身旁一直對著自己笑意盈盈的令狐白,楚默心裏已經決定,等到了國師府後,自己一定要問清楚。
問清楚令狐白這般做到底是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