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內人看戰鬥。
圈外人看熱鬧。
此時楚默這個圈外人看著兩人方才那一手對抗，氣的那叫一個牙癢癢。
他深知不管是老乞丐還是蓋昊空，兩人都是江湖上最為頂尖的高手，而兩大高手的對決本應該是激烈的，可如今在他眼裏，這兩人的對決卻是如此隨意。
這兩柄長劍之間的碰撞，讓楚默根本就看不出一點門道來。
而就在這時候，老乞丐的那嚴肅的聲音卻是傳入了他的耳裏。
“咱兩也就不用想著試探彼此了，這裏畢竟是上京，若是驚動了皇宮的人，最後反倒會適得其反。”
蓋昊空揮了揮手中長劍，淡淡說道：“我也正有此意！今日就讓我好好見識一下你的九蓮劍法吧。”
隨著兩人眼神一凝，下一刻，觀戰的楚默隻感覺眼前一花，當楚默再次看清下方的狀態時，下方的蓋昊空跟老乞丐已經是交手了數招。
而在這數招下，兩人皆是不分上下，誰也沒有奈何得了誰。
這場巔峰對決來的快，去的也快，甚至楚默感覺他們兩人的戰鬥根本就沒有發生一般，這讓楚默感覺到意猶未盡。
奶奶的，這所謂的功夫比起我在電視劇裏麵看見的可要舒服太多了。再接著繼續打下去啊，這反正是在城外，也不怕造成什麽破壞。
楚默心中想道。
可看著兩人此時再次相對而立，楚默便知道，這一場大戲恐怕隻能這樣落下帷幕了，他總不能因為自己的好奇哭爹喊娘的上去叫兩人再繼續打吧。
畢竟刀劍無眼，兩人不管是哪一方受傷，都不見得是好事。
“喂，小娃娃，你也應該看夠了吧。還不下來？”
這時候，老乞丐的聲音將楚默從失神中拉了回來，在聽到老乞丐的話後，楚默忍不住想要罵娘。
這距離地麵可有足足五六米啊，讓他這個一點功夫都不懂的人下去？那不是在找死？
老乞丐似乎也明白了過來，臉上再次露出了之前那猥瑣的笑容，隨後縱身一躍將楚默接了下來。
“小娃娃，你的忙我已經幫了。雖然這家夥我沒有打過，但他也沒有打過我，按照約定，等你北上之時他會跟在你的身邊保護你。”
“你放心，隻要有這個家夥在，這天下沒有幾人能夠傷的了你。”
楚默聞言，連忙看向了蓋昊空。在見到蓋昊空一臉平靜，收劍而立後，楚默臉上也終於露出了一抹笑意。
看樣子，這件事情是成了啊！
楚默連忙上前朝著蓋昊空拱了拱手，道：“前輩，這天牢前輩就不用再回去了，想必皇室的人得知前輩您離開天牢，他們也不會追究。不如前輩就隨在下一起回府，如何？”
蓋昊空沉思了片刻，雖然這一次比試自己沒有輸，但他既然已經走出了天牢，他自然也不願意再回去。
正如他所言，在天牢中生活了三十餘載，原本心中已經了無牽掛，可如今，他遇到了老乞丐，甚至連楚鴻信的兒子也找上了門來，他當年欠下楚鴻信的債，也隻能還給他的兒子了。
旋即，蓋昊空點了點頭，隨後跟著楚默跟老乞丐去往了靖王府。
回到靖王府，楚默特意將蓋昊空安排在老乞丐居住的小院住下。他看得出來，老乞丐跟蓋昊空之間似乎有點關係。至於這關係是恩怨，還是其他的什麽，那他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所有北上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完成，今夜，楚默也終於能夠睡個好覺了。
隻是當第二天，天才剛剛微亮，老乞丐便找到了他，並且告訴了他自己要離開的事情。
楚默原本還想將老乞丐留在自己身邊，畢竟這樣一個高手跟在自己身後，那這北上之行他完全就可以橫著走了。
但楚默也知道，想要留下老乞丐，這或許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他從老乞丐的言語之中聽出，老乞丐這次離開是要去完成自己多年來未完成的心願。
對此，楚默隻能吩咐府中的人準備了一些幹糧，銀子，跟馬匹。這也算是楚默唯一能夠幫得上老乞丐的了。
而老乞丐在臨走之前，神秘兮兮的來到他身邊交給了他一副看似卷軸的東西，並且還特意跟他交代，讓他平時有空的時候一定要多看看他留下的這些東西。
老乞丐離開了，至於他去了哪裏，楚默不得而知，但不知為何，楚默心中卻總有預感，這一次他們的離別，或許也是最後一次的相見。
庭院中，楚默聚精會神的看著老乞丐留下來的卷軸，這時候他才發現，老乞丐留下的這東西竟然是一本劍譜！
或許是因為看得太出神，楚默甚至都沒有發現蓋昊空什麽時候來到了自己身後。
“你看的懂這東西？”
蓋昊空淡淡的問道。
聽到這聲音，楚默才回過神來，隨後搖了搖頭：“不懂，這劍譜的做工實在是太粗糙了，更何況，在武功這一方麵，我的悟性也就這樣。”
“你想學？”蓋昊空再次問道。
這一次，楚默點了點頭：“想！”
“學武為了什麽？”
聽到這話，楚默皺起了眉頭。學武是為了什麽？
鋤強扶弱？
這個理由恐怕隻有傻子才會信。
“為了能夠讓自己多活一段時間吧。”
想了很久，楚默說出了這一句話。
聽到這話，蓋昊空倒是頗有感觸，而他也知道老乞丐將這本劍譜留下是什麽意思。
蓋昊空沒有絲毫安慰，隻是神情隨便地起身離開，留下一句不鹹不淡的話：“你若真想清楚了，便來找我。”
看著蓋昊空的背影，楚默忽然問道：“你跟老乞丐是不是認識？”
蓋昊空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你有了自保之力後，再說吧。”
說完，蓋昊空緩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