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威手中關刀直指楚璐春,眼神犀利,身為一郡之將,他又豈會被一名毛頭小子嚇住。

“武朝上將,楚璐春!”

楚璐春言簡意賅。

啊?

聽到這話,方威心中一緊,頓時沒有了聲音。

人的名樹的影!

武之上將楚璐春,乃是炎陽王之子,雖年紀輕輕卻已經是征戰沙場多年,在戰場之上所向披靡,縱橫天下,其威名早已經傳遍了幾大帝國。別說他這個一城守將了,就算是一些平民,對於楚璐春的名字也是如雷貫耳。

在楚璐春自報家門之後,一名金國將領騎著戰馬小心翼翼來到方威身旁,隨後小聲道:“將軍,如今南明郡已經被迫,城內敵軍數量還遠在我們之上,鳩占鵲巢,敵軍若是利用守城之勢,我們貿然攻打恐怕討不到什麽好處啊。。。。。。”

此刻的方威,臉色也難看無比,聽完手下的話後,方威不禁開始思量了起來,隨後果斷一拽韁繩,大喝出聲:“撤!”

一聲令下,近萬名金國士兵開始後隊變前隊,井條有序的離開了城門前。

城牆之上的鎮北軍神弩營的神箭手見到敵軍撤退,也紛紛放下了手中的諸葛連弩,原本以為接下來會有一場硬仗要打,沒想到敵軍竟然撤退的這麽幹脆,這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將軍,就這麽放他們離開?”

一名鐵騎兵小聲問著楚璐春。

“以他們方才的隊形來看,這支金國大軍人數應該不多,想要覆滅他們對於我們鎮北軍來說倒是輕而易舉,可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能輕易出手。大將軍的意思,是讓大軍修整一日,因為我們的目標是風雨關,是金國的都城!”

楚璐春收回長槍,淡淡說完後,騎著戰馬便朝著城內走去。

幾名鐵騎也隻能跟在楚璐春身後,一起回到了城裏。

城內,郡守府。

這裏如今已經成為了鎮北軍的大本營,此刻的楚默跟鎮北軍所有將領齊聚在正堂中。

當楚默正在查看著地圖上有關風雨關跟金國都城的地勢時,楚璐春去而複返,來到了這裏。

“是金兵?”

楚默看著楚璐春問道。

楚璐春點了點頭:“應該是附近郡縣的守城軍,人數不多,不足一萬,不過,他們已經撤兵了。”

楚默點頭並未再說什麽。

“大將軍,南明郡如今已經被我們攻占,風雨關也近在咫尺,不知接下來我們該作何打算?是否對風雨關發動攻擊?”

應天華站起身來朝著楚默抱了抱拳,隨後詢問道。

“打肯定是要打的!而且這件事情不能拖延下去,這一日,我們連續攻下金國兩座郡縣,想必不管是此時的風雨關還是金國王室都應該收到消息了。所以,在攻打之前,我們必須要作出完美的戰術。”

楚默一臉平靜的說道。

“應統領,張統領,你們二人傳本將軍命令,讓鎮北軍的兄弟將城內所有能夠易燃的東西收集起來,類似於酒,還有油。”

“芊芊,你讓神弩營的人將大軍內所有的箭矢收集起來,然後讓他們在所有箭矢之上纏上紗布之類的引燃物,再將箭矢浸泡在油跟酒裏。”

“末將領命!”

隨著楚默命令下達,原本正在整頓的大軍又一次開始忙碌了起來。

與此同時,金國都城。

王宮大殿,金國文武百官齊聚於此,而此刻的大殿裏,顯得異常嘈雜。

鎮北軍一天之內攻破兩大郡縣的消息早已經傳入了王宮,傳入了這些人的耳裏,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而這一次,他們金國更是被武朝的人攻破了兩座郡縣,這讓金國的人如何不震怒。

“大王!立刻王耶律齊將軍率領大軍殺出去,好好教訓一下武朝這些該死的家夥!”

“沒錯!以為打敗了我金國大軍就以為自己無敵了?攻破我國兩座郡縣,簡直就是目中無人!大王,這次一定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臣聽說鎮北王離開北疆之後,現在統領鎮北軍的隻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青年,這所謂的統帥倒是不足為慮。不過,聽說令狐白那老狐狸也在北疆,想必攻打我金國的事情就是他提議的,所以,這令狐白必須要殺!”

“大王,下令吧!讓耶律將軍率兵討伐武朝這群雜碎!”

“請大王下令!”

。。。。。。

金國群臣個個義憤填膺,即便金國大軍在與鎮北軍的戰役中已經敗北,他們也依舊盛氣淩人!

暫且不說耶律齊已經率領剩下的數萬大軍回到了金國,楚國一方也已經答應了金國的要求,已經派遣了十萬大軍前來相助,鎮北軍現在對金國進行攻打,那不是在找死嗎?

大臣們顯得十分硬氣,但王座上的金王,此刻卻是眉頭緊皺。那張帶著褶皺的臉上,帶著一抹懼怕,他的目光時不時看向下方一直未曾開口的攝政王。

攝政王自然感受到了金王的目光,然而,他卻並未提出自己的意見,一時之間,金王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大王!還請大王即刻下令!”

“還請大王下令!”

眾多大臣此刻一個勁的慫恿金王派遣耶律齊出兵討伐鎮北軍,這逼得金王有些坐立難安。

而就在這時,一道淡漠的聲音忽然在大殿中響起。

“諸位大臣一心為國,既然諸位這般喜歡打,那大王何不就讓他們披掛上陣呢?”

說話之人,正是攝政王!

完顏烏官的語氣淡漠無比,但就是這樣的聲音卻是讓原本嘈雜的大殿瞬間安靜了下來。

“攝政王,我等不敢。。。。。。”

“臣等不敢。。。。。。”

“請攝政王恕罪!”

完顏烏官一開口,眾臣頓時安靜了下來,而上方的靖王此刻也如獲重釋,忍不住鬆了一口氣,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笑意,慢慢靠在了王椅上。

但同時,金王心裏也微微升起了一絲怒意,自己才是金國之主,但滿朝文武百官對攝政王的敬重完全還在他這一國之主之上,這讓金王心有不滿,卻又無可奈何。

他知道,若攝政王有心取代他的地位,恐怕隻是一句話的問題,不過好在攝政王從來不過問朝政,他也才能繼續穩坐他一國之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