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軍全數出動,隻為剿滅山匪!

當營帳內所有人聽到楚默的話後,臉色皆是一驚,麵露不可置信之色。

要知道即便是在與金國交戰之中,楚默也從未做出過這樣的決定,十萬鎮北軍若是全部離開北疆,那北疆又該由誰來鎮守?

若是金國得知這個消息,一旦金國匯合燕國大軍大舉來犯,北疆邊塞將毫無還手之力。

難道楚默就沒考慮到這個因素嗎?

還有,出動十萬鎮北軍剿滅區區數千名山匪,這會不會有些小題大做了?

就連此刻,龐永言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楚默,甚至他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聽。

“楚。。。楚默,你真的打算讓十萬鎮北軍全部出動?”

楚默目光堅定的點了點頭,旋即看向了眼前的地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道:“大舅哥,雖然我跟霜霜隻做了幾天的夫妻,但一夜夫妻百日恩,她更是我楚默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今霜霜有難,我又怎麽會坐視不理。”

“這些個山匪,簡直膽大包天!竟然敢擄走本將軍的妻子,別說十萬大軍,縱使是百萬,本將軍也照派不誤!”

聽到楚默的一番話,龐永言這才知道,原來在楚默心裏他一直都將自己的妹妹當做是妻子。

此刻的龐永言深感欣慰,知道自己妹妹沒有看錯人。

“大舅哥,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好好養精蓄銳,等我製定好戰術之後,我們一起去接霜霜回家!”

“是!”

龐永言心中大喜,立刻退出了營帳。

因為尋找龐霜霜,龐永言已經很多天未曾閉眼了。而現在,楚默為了霜霜,答應派出所有鎮北軍去解救,他那顆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楚默,你真的打算派出所有鎮北軍?”

營帳內,周芊芊眉頭輕皺,詢問出聲。

“有問題嗎?”

看著周芊芊等人眉頭緊皺的樣子,楚默不由輕笑,他又何嚐不知道周芊芊幾人心裏在想些什麽。

“將軍,恕末將直言,若是國師知道這件事情,他一定不會答應的。”

周芊芊緩緩說道。

“郡主說得一點不錯,雖然金國被我軍重創,現在自顧不暇不會再對我朝邊塞大舉進攻。可這雞鳴山畢竟是在金國地界,我們如此大張旗鼓率兵前往,金國勢必會抓住這次機會,偷襲我軍。”

“如果隻是金國殘存的大軍,我軍倒是還能應付,可將軍別忘了,在金國境外,還有十萬燕軍鎮存在。若到時候燕軍跟金兵匯合,兩者聯手起來,恐怕。。。。。。”

楚璐春也不由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將軍,隻是區區數千山匪而已,我們完全不必這般大張旗鼓。鎮北軍的兄弟都是以一敵二的將士,十萬大軍齊出隻為了這些山匪,實在大材小用了。”

“不如將軍派出一萬兵馬交給我等,讓我等率領鎮北軍的兄弟去剿滅這群山匪,將軍放心,我們一定會將夫人安全帶回!”

聽著楚璐春跟周芊芊的話,楚默笑了笑道:“你們所說的這些我又何嚐不知道,而我之所以這麽做,為的就是讓敵人知曉我們的蹤跡!”

“金國一方如今已不足為慮,我已經接到南疆傳來的消息,金國派往南疆支援趙軍的十萬大軍,已經被鎮北王的人解決,甚至就連大軍首領都被生擒。而耶律齊也在上一次戰役中身受重傷,想要恢複傷勢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金國如今還能拿得出手來到大將,已經所剩無幾。”

“再加上金國大敗,金兵士氣低迷,想要讓麾下將士重新振作,唯一的辦法就是派遣一位在金國王宮地位德高望重的人統領大軍,那這人必定會是金國王室成員!”

“而根據我的猜測,最有可能統領大軍的,就是金國攝政王,完顏烏官!”

聽到楚默的話,兩人這才回過神來,皆是一臉驚駭的看著楚默。

兩人隻知道楚默派出所有鎮北軍這對北疆來說是一場災難,但他們卻完全沒有搞明白楚默之所以這麽做,是在未雨綢繆。

若是隻派出一小支鎮北軍去剿滅山匪,蹤跡一旦暴露,金國勢必會派出大軍前去覆滅這支鎮北軍小隊。

既然如此,那楚默還不如直接派出所有鎮北軍,就算金國真有心想要報仇,在麵對十萬鎮北軍時,他們也要好生掂量一番才行。

若是金國在此刻不願出兵,那毫無疑問,金國這是在示弱了。而到時候,一旦十萬鎮北軍能夠找到機會,大可直接殺向金國。

一旦再次攻破金國邊塞,燕國十萬大軍鎮守在另一處又能如何,嚴格意義上來說,燕國跟武朝之間沒有任何的恩怨,他們來此也隻是為了幫助金國。

可金國已破,他們繼續留下也無濟於事,到時必然會選擇撤兵。

如此一來,十萬鎮北軍既剿滅的山匪,有攻打了金國,同時還震懾住了燕國大軍,這完全是武朝單贏的局麵。

就算到時候沒有找到合適機會攻打金國,那大不了在剿滅山匪後大軍再退回北疆便是。

“現在你們應該知道為何我會這麽做了吧?”看著兩人恍然大悟的樣子,楚默笑著說道。

兩人點了點頭,可如今卻還有一個難題擺在他們的麵前,那就是令狐白。

但在周芊芊兩人心裏的難題,在楚默心裏卻隻是小問題罷了。

楚默身為一軍之帥,令狐白作為副手,他根本沒有權利幹預自己的決斷,如果令狐白真的不願意鬆口,那大不了就故技重施,直接將他綁了便是。

與此同時,令狐白居住住處。

“國師。。。國師,不好了!出大事了!”

龔琳那焦急的聲音在院落中回**,由遠而近,傳入令狐白的耳裏。

此時的令狐白,正端坐在院落中,手捧著一封從上京傳來的書信看得眉頭緊皺。

見到龔琳前來,令狐白不忙不忙的收起信箋,緩緩站起身來。

“龔軍師,什麽事情如此慌張?”

如今金國已然退兵,對於令狐白來說這北疆就已經沒有什麽大事是能夠影響到他的了,因為此刻他的腦子裏一直在想著信箋上提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