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克不可置信的看著滿腔憤怒的兩人。
縱使鎮北軍事先有所埋伏,但僅憑兩三萬兵力就能重創十萬大軍,這怎麽可能呢?
軍師看出了忽必克的疑惑,當即將鎮北軍在峽穀埋伏所用炸藥的事情說了出來,忽必克這才恍然大悟,在那樣的情況下,己軍沒有全軍覆沒,都已經是很幸運的事情了。
畢竟那峽穀他也曾去過,一旦大軍被困峽穀之中,將會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
“老二,你說令狐白在雞鳴山?”
這時,一臉陰沉的忽必嚴終於開口了。
“令狐白?”
忽必克聞言愣了愣神,隨後連忙說道:“我倒並沒有看見令狐白的身影,不過能夠確定的是,鎮北軍新帥此時就在雞鳴山!”
“新帥?這新帥不正是令狐白?”
忽必嚴愣下神來,據他所知,在鎮北王領兵支援南疆之後,武朝朝廷派遣北上擔任新帥的人就是令狐白啊?現在忽必克卻是並未見過令狐白,難道……這新帥另有其人?
“這新帥絕不是令狐白,雖然我沒見過令狐白的樣子,但我所見自稱鎮北軍新帥之人是一個看似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他絕不可能是令狐白!”
忽必克信誓旦旦的說道。
“年輕人?”
忽必嚴陷入沉默,時而緊皺,時而舒展的眉頭似乎是已經覺察到了一些事情。
難不成事情真相正如他現在所想?
令狐白北上隻不過是幌子,真正北上擔任鎮北軍新帥之人另有其人?
如果真是如他所想這般,那這位新帥在武朝的地位恐怕不低。
而從忽必克的話語之中,他甚至能夠想象得到,這位新帥,或許會是武朝皇室的皇子!
“鎮北軍回去雞鳴山後可有異動?”
忽必嚴連忙問道。
“不久前斥候兵來報,在鎮北軍回去之後的第二天一早,一名鎮北軍將領便率領一支大軍離開了雞鳴山,好像是朝著螺山村去了。”
“而後不久,又有另外幾名小將相繼離去,隻是他們的目的地似乎有所不同,在離開雞鳴山後就分散了。”
忽必克連忙說道。
“螺山村?”
忽必嚴低頭沉思:“這螺山村好像是朱老七勢力盤踞的地盤,鎮北軍去這個地方是為了什麽?”
“先是攻下雞鳴山,如今又將矛頭指向其餘山匪勢力,難道鎮北軍這是想要收服這些山匪?還是說他們有其他的目的在裏麵……”
“大將軍,鎮北軍有什麽陰謀這我們不得而知,但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我們的麵前,一個將這些鎮北軍逐一殲滅的機會!”
忽必克此刻忽然說道。
“你的意思是……”
忽必嚴皺著眉頭問道。
“大將軍且看……”
說著忽必克從一旁將領手中取過一張地圖展開,隨後伸手指向了地圖上的一處地方,而這裏正是螺山村。
“鎮北軍派出大軍前往螺山村,勢必是想對朱老七那一幫人出手,朱老七一夥的勢力在北方山匪勢力中也算的上龐大,幫眾近萬,甚至還有不少江洋大盜身在其中,絕非雞鳴山一夥人能夠相比的。”
“而這次,鎮北軍隻出動了一兩萬人,雖然在人數上鎮北軍占據優勢,但先要殲滅朱老七一夥人,也勢必會付出慘痛的代價,那我們何不借此機會,派出兩萬大軍前去,來個坐收漁翁之利呢?”
“等他們雙方打到差不多的時候,我軍再出去收拾戰場,這樣一來,我軍不但能夠將這支鎮北軍殲滅,甚至還有機會能夠收服朱老七一幹人等!”
聽到忽必克的話,忽必嚴眼神瞬間一亮,他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呢?
隻不過區區一兩萬鎮北軍而已,若是正麵迎敵,自己一方根本就無所畏懼。
原本之前在鎮北軍手裏吃了這麽重的虧,這筆賬不也應該跟他們清算一下嗎?
一想到這,忽必嚴頓時眼神一凝,當即道:“好!此計確實可行,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做!”
忽必克當即點頭答應了下來,但隨後卻又說道:“還有一件事情,恐怕還需要大將軍親自出馬。那便是雞鳴山餘下的那些鎮北軍。”
“螺山村距離雞鳴山不過幾公裏之地,為了防止雞鳴山的人前去支援,所以還需要將軍辛苦一趟,率領城內所有將士去往雞鳴山叫陣,圍而不攻!”
對於忽必克的提議,忽必嚴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旋即,在經過簡單的整頓之下,忽必克率領著兩萬大軍從天涯關出發,同一時間,忽必嚴也率領剩下的六七萬大軍朝著雞鳴山方向行進。
天涯關守軍,盡數出動,隻留下區區不到千人的將士鎮守城門。
……
“報!”
雞鳴山上,一名負責警戒的斥候兵快速朝著楚默所在的小院而去。
“啟稟將軍,距離山腳下五公裏處,發現金國大批將士正在朝這裏逼近!”
楚默聞言,豁然站起身來,雙眸之中精光一閃而過,旋即問道:“大軍領將是何人?”
“回稟將軍,好像正是天涯關大將軍忽必嚴!”
聽到這話,楚默一愣,他倒是沒想到忽必嚴竟然會回來的這麽快。
在今日一早,他便收到了從北疆邊塞而來的飛鴿傳書,在得知忽必嚴率領的十萬大軍隻剩下不到三萬狼狽回到天涯關,楚默就感到興奮。
而忽必嚴此時片刻不停留,在回到金國便直接領兵前來雞鳴山,想必這忽必嚴是想將在武朝內受到的屈辱,撒在他們的身上吧。
“傳本將軍之令,讓鎮北軍所有兄弟們集合,隨時做好迎敵的準備!”
“讓神弩手的人占據有利地形,一旦敵軍進攻,無需本將軍命令,他們大可進攻!”
“是!”
隨著楚默的命令在大軍之中傳達,鎮北軍眾人紛紛嚴陣以待,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