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修羅,金槍的!朱老大,你可不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現在時間緊迫,一旦讓鎮北軍的人攻進來,我們在場所有人都得交代這裏!”

“既然橫豎都是死,那還不如抓住先機,直接跟他們大幹一場!”

一名滿臉胡茬的壯漢惡狠狠的說道。

此人名叫胡厄,同樣也是一山匪勢力的匪首,這次前來本是為了參加朱老七的壽宴,沒曾料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不錯!鎮北軍固然可怕,但我們也都不是吃素的!哪怕是死,拉上一兩個墊背的也不虧!”

一名衣著暴露的女子也冷冷開口。

“當家的!”

就在這時,朱老七手下一名小頭目一臉慌張從外麵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當家的,那些官兵又開始進攻了!”

“好膽!”

朱老七聞言,怒不可遏,臉上滿是憤怒之色豁然站起身來:“這鎮北軍欺人太甚!我們素來跟兩國守城軍井水不犯河水,既然他們執意找茬!那大家今天就殺過痛快!”

“讓所有兄弟都給我聽著!隻要那些官兵敢輕舉妄動,就給我狠狠的打!讓弓箭手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不就是鎮北軍嘛,今天我就要讓他們看看,我們雖是山匪,但也不是能夠隨意任人**的!”

“是!”

小頭目當即大喊出聲,旋即快速跑了出去。

與此同時,龐永言這方也從斥候兵口中得知此刻山寨裏的諸多山匪已經開始集結,欲要跟他們同歸於盡。

“將軍,我們現在該如何?”

一名統領雙手抱拳,看著龐永言問道。

自離開雞鳴山這一天的時間,他們一路走來不知道覆滅了多少個山匪勢力,這樣鎮北軍的這些將士對龐永言都十分信服。

“怎麽辦?自然是打退他們!”

龐永言震聲道:“神弩營將士何在!”

話音一落,大軍之中頓時走出百多名神弩營的神箭手,排成排站在了龐永言身後。

“聽本將命令,先鋒營將士負責前排衝鋒,神弩營將士負責火力壓製!”

“殺!”

隨著龐永言厲嗬聲一落,震天的喊殺聲響起,山腳下塵土飛揚,人頭攢動,數不清的鎮北軍,如潮水一般前湧。

山寨上,當朱老七見狀鎮北軍開始衝鋒,當即眼神一凝,右手一揮,道:“放箭!”

一聲令下,早已經準備就緒的山匪弓箭手,紛紛探出身子,對著下麵宛如潮水般的鎮北軍展開了齊射。

一輪過後,山匪弓箭手回縮防守,躲避鎮北軍神弩手的箭矢,隨後再次搭弓引箭探身齊射。

不得不說,朱老七這群山匪盤踞如此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果然不是一般山匪能夠相提並論的,不管是在配合方麵,還是在武器方麵,朱老七手下勢力都要比之前被龐永言覆滅的山匪勢力要強大太多。

一輪箭雨下來,盡管鎮北軍用手中盾牌組成了一個極強的防禦陣型,卻依舊有不少鎮北軍死於這箭雨之下。

不過在鎮北軍的衝鋒之下,他們已經逐漸逼近了山寨大門。

“神弩手,給我將上麵探頭的弓箭手射下來!先鋒營,給我衝鋒!”

雙方的距離再一次拉進,鎮北軍神弩手也在這時候發揮到了作用,在諸葛連弩連續不斷的箭矢射出,山匪這些弓箭手但凡是一個冒頭,就會被帶走性命。

僅僅隻是片刻,山匪弓箭手死傷無數,棄不成軍。再加上此刻先鋒營將士衝入人群中的揮殺,山匪們在也沒有了方才的氣勢,被嚇得抱頭鼠竄,狼狽而逃。

鎮北軍一方,士氣大漲,整個山寨頓時四處充滿了喊殺之聲,在鎮北軍強勢的進攻下,山門終究被破,眾多山匪也是被鎮北軍殺的膽寒,不少人選擇棄械投降。

此刻的朱老七等一幹山匪頭目,被鎮北軍的人圍困在了一大殿內。

此刻殿內所有人臉上皆是帶著一抹驚恐之色。他們還是小看了鎮北軍的實力,哪怕是在他們拚死反抗之下,他們也僅僅隻是堅持了一個多時辰。

“當家的,我們被鎮北軍包圍了!已經沒有退路了!”

“當家的,兄弟們……兄弟們死了好多人。”

“當家的,我們……投降吧……”

看著身邊眾多傷痕累累的兄弟,朱老七咬牙切齒,麵目猙獰。

“朱老七,乖乖出來投降吧。你現在還有不少兄弟都在本將手中,難道你想看著他們眼睜睜的死在這裏?”

這時,龐永言的大喊聲從外麵響起。大殿內的山匪頭目聞言,個個怒火中燒。

“難道你們鎮北軍就隻有這點手段?竟然會以他人的性命來要挾我等!雖說我們是山匪,平日橫行霸道,無惡不作,但現在看來,我們這群山匪比起你們鎮北軍可要道義多了!”

一名小頭目怒喝道。

“哼!別以為本將在跟你們開玩笑,機會本將已經給過你們了。半炷香,倘若半炷香後還不投降,那每隔一分鍾我就殺你們一人,直到你們出來投降為止!”

龐永言可不會跟這些人那麽多廢話,現在的他腦子裏滿是龐霜霜的身影,況且,為了攻下這裏,鎮北軍也損失了不少兄弟,現在他沒下令將身後這些山匪全部滅殺,就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大殿內,聽到龐永言的話,所有人愣下了神來,臉色難看至極。

他們完全不會懷疑龐永言的話,若是他們真的打算負隅頑抗,外麵那些兄弟必定會成為鎮北軍的刀下亡魂。

“當家的……”

在死亡麵前,縱使山匪都是些亡命之徒,此刻也不禁有了投降的心思。

此刻的朱老子,不禁歎了口氣,一邊是所謂的尊嚴,而另一邊是自己朝夕相處,肝膽相照的兄弟,朱老七內心掙紮不已。

哐當!

隨著朱老七手中狼牙棒重重砸落在地,此刻的他,心裏已經作出了決定。

麵對外麵已經將大殿圍的水泄不通的鎮北軍,此刻似乎除了投降他也已經想不到其他辦法了。

深吸了口氣,朱老子緩緩站起身來,朝著大殿外走去,殿內其餘人見狀,也不由緊隨其後。

來到殿外,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黑壓壓的鎮北軍,可哪怕是麵對如此場景,朱老七也不見一點慌亂。

“手下留情,我們……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