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子殿下,這配方真的沒問題嗎?”
吳文兵縮了縮脖子,看著宋玉,欲言又止。
倒不是說他不信任宋玉,隻不過這火藥的配方,事關國家安危,他不得不防。
周邊國家無論是誰得到配方,就代表著其他國家也一同拿到火藥配方。
這對於整個大禹王朝而言,是及其危險的,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行為影響到自己的國家。
“放心吧,吳大人,本太子已經將配方改成煙花的配方。”
“若是他們按照這個配方做,隻會做出來好看的煙花。”
宋玉嘴角微微翹起,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之色。
“那我就放心了,不過太子殿下,萬事小心,這幫人可沒這麽好惹。”
臨走之際,吳文兵看向宋玉,小心的提醒道。
“放心吧,吳大人。最近這段時間,你就好好重建試驗場吧,火炮的生產不能停!”
宋玉微微點頭,一本正經的提出火炮。
當時,蕭道天帥大軍來犯,一共也就鑄造四門大的火炮和外加一門試驗品的小火炮,勉強擊退敵人。
可宋玉知道,這蕭道天的反叛隻是一個導火索,後續他將會麵對更加強勁的敵人。
到那時,區區四門火炮,很明顯就不夠用了。
根據他的設想,沒有幾百門火炮,此時他是不會安心的。
“是,太子殿下。”
吳文兵微微拱手,堅定地點了點頭,邁著大步,離開東宮。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顧清寒臉色陰沉,一臉疑惑的看向宋玉。
“太子殿下,你這是何意?既然知道這孔方是奸細,為何不將他抓起來?”
“若是你實在下不了手,可以交給我去做!!”
顧清寒猛的拔出腰間長劍,惡狠狠的叫囂道。
她可是暗衛,幹的就是殺人越火的事,更別說孔方此舉形同叛國,其罪當誅!
“不可,萬萬不可,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宋玉微微擺手,當場拒絕顧清寒的提議。
不是他不願意,而是殺掉一個孔方根本就不影響大局。
孔方雖說是一條大魚,可與他一樣大的魚在朝堂之上不知道有多少條。
解決一條,毫無用處,會使得他手下的勢力被其他人瓜分殆盡。
到那時,自己所麵臨的敵人便會越來越強。
罷了,看樣子,還是得找世家豪門聯手。
宋玉搖了搖頭,臉色極為難看。
這是他頭一次在心中生出一絲無力之感。
“是,太子殿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翌日,天剛剛亮,旭日東升。
宋玉照例來到係統之上。
辰輕殿外,幾個官員三三兩兩圍在一起,組成一個個小團體。
大家夥都在低聲閑聊,有的在聊試驗場爆炸一事,有的在聊宋玉所賣的古起包包。
總之,大部分都是關於他的,而且這些人越說越氣憤,大有鬧事之舉。
不遠處,身穿朝服,臉色陰沉,長滿絡腮胡子的中年人正和一幫同僚聊得火熱。
此人乃是工部尚書孔方。
“鄭大人,王大人。”
“喲,孔大人,最近這工部試驗場重建,孔大人可是春風得意啊。”
王子騰微微拱手,眯著眼睛,麵帶微笑的看向孔方。
王子騰出身太原王氏,乃世家豪門之一,官居吏部侍郎。
在吏部中的話語權,僅次於吏部尚書鄭青。
“哪裏哪裏,王大人,這重建工程並不在老夫手上。”
孔方暗歎一聲,嘴角微微抽搐一下,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本來他想借此機會,將這個工程拿下,自己還能從中大賺一筆。
可結果,卻被宋玉給搶走了。
準確的說,是宋玉以超高的性價比,以白幹的形式,將說服宋匡胤。
畢竟有便宜,沒有人會不占,更別說是宋玉私自掏腰包,為朝廷修建工部試驗場。
“什麽?還有這事?看樣子,太子殿下這段時間賣包可掙了不少錢。”
一旁的刑部尚書盧文風捋了捋花白的胡須,冷哼一聲,怒目而視。
此人出自範陽盧氏,也是豪門世家。
至於他為何如此生氣,那就更簡單了。
他家裏麵可有好幾個夫人,為了買宋玉的包包,他可是大出血,這就是他生氣的真正原因。
“哦,盧大人果然消息靈通。”
“據本官所知,太子殿下光售賣古起包包和香水,每個月的收入就高達好幾百萬兩銀子。”
“這一年下來,收入必定是天文數字,比國庫還要多。”
每每想到此事,孔方就如鯁在喉。
論權勢,他當然不是宋玉的對手,誰讓宋玉他會投胎,當了皇帝的兒子。
可論錢財,他也比不過宋玉,畢竟每月大幾百萬兩的進項,他這個工部尚書是做不到的。
無論他接多少工程,都很難做到。
再說,近些年來,他們暗中運作,接了不少工程,導致國庫空虛。
現在,就算是想去割國庫的韭菜,也割不了。
說話間,宋玉身穿四爪蟒袍,邁著大步來到眾人麵前。
這幾人才止住談話,轉身為拱手,對宋玉行禮。
“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各位不必多禮。”
“謝太子殿下。”
“眾位大人,該上早朝了。”
隨著一聲公鴨嗓子,宋匡胤身穿黃色五爪龍袍,頭戴龍冠,龍行虎步,出現在眾人眼前。
各位大臣分列兩邊,當即跪下,三呼萬歲。
“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皇上。”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朝局漸漸穩定,宋匡胤也閑散下來,他朝身旁的太監使了個眼色,太監這才替他說出今天的安排。
“啟稟皇上,臣有本奏。”
孔方猛地跨出一步,微微拱手,當即站了出來,其眼角還時不時看向身後宋玉,一股殺機一閃而逝。
盡管他隱藏得很好,可還是被感知超強的宋玉發現了。
奇怪?難道這孔方知道我抓了他的兒子?
不應該啊,這件事情都是在秘密進行的。
罷了,反正本太子到工部做事,也算是無形之中斷了這孔方的財路,他恨我也是很正常的。
就是不知,他此刻會對我如何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