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誰說本太子要走大門了?顧統領,隨我走側門!!”

宋玉冷哼一聲,一巴掌拍在馬臀上,戰馬吃痛,嘶吼一聲,當場躍起,快馬加鞭,直接錯過不遠處正在看熱鬧的眾人。

“唉,太子殿下,等等我!太子殿下!”

顧清寒無奈,暗歎一聲,隻得快馬加鞭追了過去。

二人一前一後,很快在便來到國子監的側門。

說是側門,其實是僅容一個人進出的小門,平時這裏是關著的。

別人不知道,可宋玉知道。

這裏就是那些逃課學子的逃生之門。

宋玉在國子監讀書的那一日,早就從那些紈絝子弟口中,得知這個秘密的側門。

從這裏進去,神不知鬼不覺。

側門的位置不僅隱蔽,而且還避開圖書館以及夫子的宿舍。

周邊除了學生還是學生,隻要這些學生不說,沒有人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這可以說是國子監的慣例。

畢竟這些學生,偶爾自己也會沿著這道側門,出去逛逛。

人吃五穀雜糧,怎能沒有七情六欲?

國子監的學生說到底,也是凡人肉胎,他們也需要吃喝玩樂。

看到眼前熟悉的小門,宋玉心中一驚,眼珠子一轉,瞬間來了興致。

想當日,我將整個國子監弄得雞飛狗跳,時過境遷也不知道現在如何。

重回故地,宋玉感慨萬千。

“太子殿下,這能進去嗎?”

顧清寒看著眼前小門,眉頭微皺,不可置信道。

“有什麽不能走的,這就是走人的。”

宋玉微微頷首,不顧顧清寒的阻攔,徑直走了過去。

“殿下,這門是鎖著的,怎麽開門?總得讓裏麵的人把門打開吧,要不咱們還是走大門。”

“國子監祭酒賴大人和司業宋大人都在大門口等著。”

顧清寒身為暗衛,國子監的情況她是再清楚不過。

當然,關於這個祭酒要整治宋玉的事情,她也知道。

不過不用她提醒,宋玉對於此事也是心知肚明。

“無妨,本太子就從這裏進。”

宋玉二話不說,快速從顧清寒手中接過背包,快步來到門前,敲擊著側門。

“天王蓋地虎。”

“寶塔鎮河妖。”

嘎吱一聲,原先還緊閉著側門,在這一刻瞬間打開,露出一個頭發花白,杵著拐杖顫顫巍巍的老者。

此人名叫陳伯,乃是國子監的老學究。

雖已退休賦閑,可依然熱愛國子監的學子,這才找了一個看門的工作。

“太子殿下,這祭酒大人都在大門口等你,你怎麽跑這來了?”

陳波先是一愣,隨即一臉疑惑。

這國子監上上下下,這麽多人大張旗鼓的在等宋玉。

他怎麽自己也從後門走來了,想想都覺得奇怪。

“陳伯,不用管他們,這回本太子這回又要來麻煩你了。”

重活一世,宋玉微微拱手,對著陳伯施了一禮。

這倒是令陳伯喜出望外,內心一震,隨即微微點頭,捋了捋胡須,甚是欣慰。

“嗯,不錯,太子殿下成長了不少。”

“去吧,大禹的未來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陳伯沒有多問,也沒有多說,反而是麵帶微笑的為宋玉打開側門。

“好,陳伯,那本太子就先走一步。”

宋玉微微拱手,隨即拿著自己的背包,自顧自地進入國子監。

顧清寒早就消失不見,身為暗衛,她的任務就是潛行於黑暗之中,保護宋玉的。

現在,宋玉的事情可以交由國子監,些許小事就交由他們去做就可以了。

鬧了半天,最終又回到這裏。

感受到眼前熟悉的一草一木,宋玉感慨萬千。

“罷了,也該去上課了。”

第一天的課程是國學,教書的陳夫子可是出了名的嚴厲。

要是晚了,隻怕免不了要被他訓斥一頓。

若是以前,宋玉斷然不會給他們好臉色。

可此時,宋玉將計就計,進入國子監是想為自己招募一批班底人員。

那就隻能老老實實的在國子監讀書,爭取給人留下一個好印象。

國子監大門口。

賴昌臉色煞白,額頭上冷汗直流,雙腿顫抖。

堂堂國子監祭酒,以80歲高齡,還要站在門外迎接太子,對他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混蛋!這個紈絝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這麽久了都還沒來?”

終於,體力不支的賴昌忍不住了,怒吼道。

“大人息怒,大人,興許是太子殿下在路上耽擱了,小人這就派人前去催促,希望太子殿下早日來我國子監報道。”

宋陽暗歎一聲,被氣得連連搖頭。

也對,幾位老學究都是幾十歲的高齡,在這烈日之下站了整整兩個時辰,現在都直冒冷汗。

若是再過一會,隻怕都要昏倒在地了。

這宋玉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來人,快派人到東宮。催促一下!”

“身為太子,好歹也要給天下百姓做一個表率吧。”

宋陽撇了撇嘴,心中怒氣正盛。

“是,請大人放心,小人去去就來。”

幾個小廝不敢怠慢,慌慌張張的出了門。

“賴大人,要不咱們到裏屋歇息片刻,我已命人沏上一壺好茶,咱們去品個茶。”

宋陽眼珠子一轉,麵帶微笑的來到賴昌麵前,小心提議道。

“不行,這個紈絝子弟,老夫今日定要會會他!!”

“堂堂一國太子,竟敢罔顧學業?還說什麽不學有術?簡直是有辱斯文!!”

賴昌吹胡子瞪眼,氣得是哇哇大叫。

昨日,昨日孔方特意請他們幾人,一同到鴻賓樓赴宴。

宴席間,孔方更是控訴宋玉十大罪狀,引得這幾個老學究對他敵意很深。

外加宋玉上次在國子監學習時,就把整個國子監整得雞飛狗跳,他們對他的印象就更差了。

在孔方的提議下,賴昌已經想好各種方式用來炮製宋玉。

眼下正主居然不出現,這不是把他當猴耍嗎?

賴昌在國子監祭酒的位置上坐了幾十年,桃李滿天下,滿朝文武,誰敢不給他麵子?

如今,這宋玉不僅爽約,還害得他在國子監門口白白等了這麽久,這可是**裸的打臉!

他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殊不知,此刻作為始作俑者的宋玉,早就回到國子監學堂,開始學習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