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位是......”

看到身後兩人,宋玉試探著問道。

他們的身份宋玉已經猜出來了,至於具體是誰,還不清楚。

先前他可是一個紈絝子弟,與朝堂的武將基本沒有任何來往。

“太子殿下,這位乃是兵部尚書文大人之子文天明,這一位乃是兵部侍郎陳大人之子陳中嶽。”

金俊不敢怠慢,這才麵帶微笑,將這兩人介紹給宋玉。

“哦,原來是二位,久仰大名。”

好家夥,一個兵部尚書,一個兵部侍郎,都是實權人物。

看他們身上這架勢,估計也是迫於家裏的威嚴,這才不得不來國子監讀書的。

他們倆人都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尤其是黝黑的皮膚,在這群儒生之中,顯得格格不入。

“太子殿下,你可折煞我們了。”

“那老東西有什麽好的,要不是他,咱哥倆也不可能被迫來到這個破爛的國子監讀書!”

陳中嶽擺了擺手,一臉無奈。

“中嶽,話可不能這麽說。說到底,也是陳大人的一片心意。”

“我們能在這國子監結識太子。”

那可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文天明眼珠子一轉,微微拱手作揖。

“哪裏哪裏,各位,客氣了。哈哈哈哈哈!”

看著文天明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宋玉勉強壓住內心的笑意。

確實,一個人高馬大的人在你麵前作揖,這一切的一切,都顯得格外古怪。

“我說文少,別在這裏之乎者也了。”

“走,太子殿下,你要是瞧得上我,咱們一起去天香樓吃頓大餐。”

陳中嶽拍了拍肥嘟嘟的肚子,哈哈大笑道。

他可真是個吃貨,不過宋玉顯然不是過來吃飯的。

說話,這今天第一課國語,就要開講了,也不知教學的夫子是哪一位?

不是今日不是還有國語課嗎?你們真的不打算上課了?

宋玉臉色一變,隨即提試探著問道。

“嗨,上什麽鳥課,那個什麽狗屁周夫子,一天到晚念經念得都昏昏欲睡了。”

陳中嶽擺了擺手,一臉厭惡。

看得出來,他可不是讀書的料。

“對啊,太子殿下,你我是在同一個班級,那咱們就一同前往吧。”

文天明微微拱手,心中一喜,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不過很快卻恢複正常。

“好,咱們一起走!”

宋玉也沒想到,這麽快就能碰到同班同學。

“自然是一同前往,不過由始至終,他的侍讀李明傑都沒有出現。

這讓宋玉眉頭微皺,臉色越發陰沉起來。

“奇怪?那個李明傑是怎麽回事?作為本太子的侍讀,居然都不現身?”

“難道說,他和那幫倒黴蛋一樣在大門口在迎接我。”

“算了,管他呢,一切都隨他去吧。”

宋玉擺了擺手,沒有多說,樂嗬嗬的和金俊等人一起進入學堂。

對於宋玉要進國子監讀書之事,國子監的現在都已經傳開了。

國子監上上下下,都隻是當一個笑話而已。

誰知道這個紈絝太子能夠在國子監待多久?

上次不就多待一天,整得雞飛狗跳,狼狽逃竄嗎?

現在估計也就半天時間,他也就膩了。

對於這種人,大家自然沒有必要和他接觸。

“太子殿下,咱們坐一起吧。”

金俊兩眼放光,熱情的邀請宋玉坐下。

不多時,一個身穿長襦服,頭戴儒冠,頭發花白,走路搖頭晃腦的老者,顫顫巍巍地出現在眾人麵前。

周夫子?他還在教國學?

宋玉先是一愣,隨即滿嘴苦澀。

上次他進入國子監時,就在課堂之上把周夫子給氣得當場吐血。

可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也不知道周夫子會如何看待他。

果然。今日的周夫子臉色陰沉,難看到極點。

此刻正憤憤不平,慢悠悠的來到教室,掃視一圈,他希望自己不要看到宋玉的身影。

可惜,她的希望要落空了。

因為宋玉就坐在最前排最中間的位置,這是金俊為他特意挑選的,方便與老師互動學習。

“沒想到把,老夫今日也要為五鬥米。”

“今日,你要是攀附全市啊。”

宋玉暗歎一聲,連連搖頭心,如死灰盡。

當他得知宋玉要來國子監讀書之時,就主動找到國子酒賴昌,向他說明此事。

即便他據理力爭,可最終的結果依然逃不了酵素的命運。

“好巧不巧,宋玉此刻就坐在樓下,這讓她如何是好?”

“各位,今日班裏來了一位新同學,大家都認識,老夫也就不介紹了。”

周夫子瞥了宋玉一眼,現在他一刻也不想和宋玉多說話。

隻要自顧自教好自己的書,也就是了。

‘好了,咱們今日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周夫子翻開論語,搖頭晃腦的吟唱起來。

他勉眯著眼睛,搖頭晃腦的吟唱。

在場的中學生也同樣跟著他搖頭晃腦,整個學堂都透露著一股腐敗的氣味。

陳中嶽等人一臉不屑,看著眼前的論語,毫無興致。

宋玉倒是難得的拿起這本論語,重活一世,他不由得想起當日現代人對於論語的新解,那是越看越想笑。

差一點就忍不住要笑出聲來。

若是普通一個學生,宋玉的所作所為,自然不會被周夫子所知曉。

周夫子上次可在他手中吃了一個大跟頭,盡管他搖頭晃腦,吟誦詩詞。

當他發現宋玉一個人在下麵偷笑,瞬間怒火中燒。

“太子殿下,這篇文章有什麽好笑的?有那麽好笑嗎?”

“你,給我站起來!”

周夫子冷哼一聲,一拍桌子,雙目光如炬,雙眼死死的盯著宋玉。

“周夫子有何高見?學到關鍵處,不由得有感而發。”

宋玉微微抬手,冷冷的看向周夫子。

“哦,這麽說,你聽懂了?那你給大家解釋一下。”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這是什麽意思?”

周夫子捋了捋胡須,瞪了宋玉一眼,冷冷的笑道。

“哼!一個紈絝太子,能讀懂論語?不過是嘩眾取寵罷了。”

要是你解釋不出來,正好老夫可以狠狠的羞辱你一頓,也算是報了當年的一擊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