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醒來

朦朦朧朧的狀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李牧中間醒過來幾次,每次醒來,看到的那是那名位鵝黃色長裙的美麗女子。有好幾次,李牧感覺到她似乎在替自已擦臉。但他什麽也不能說,很快就又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牧終於清醒過來。睜開眼來,與意料中的溫馨舒適的閨房不同,入眼的,是一片布滿灰塵的老舊房梁。

“柴房?”李牧怔了怔,認出了自已的環境。他又掃了一眼周圍,旁邊的確放這一些幹柴,還有幾把斧頭,“沒錯,這裏果真就是柴房!”

雖然感覺有些意外,但李牧並沒有非常吃驚,沒有把自己丟出去估計已經是那名位鵝黃色長裙的美麗女子的懇求了。李牧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腳,雖然動作有些僵硬,但卻沒有了以前那種千萬隻螞蟻撕咬的感覺了的痛苦。

李牧吸了口氣,然後慢慢起身,小心翼翼地坐在床邊。稍微動一下,已經不像之前那般疼痛, 不過現在的身子確實的虛弱。

“雖然有些狼狽,但是能活下來了已經算是不錯了。”

李牧鬆了口氣,隻要活著,一切都好說,死了就什麽都沒了。

隻要他還活著,那麽這次就是賺了,雖然代價慘重,用一次重傷,加一粒碧落丹,抹掉了五毒宗。

哢嗤……

就在此時,柴房的房門突然打開,門口處,一個灰衫仆人跨過門檻,走了進來。他提著一個籃子,籃子裏邊裝著飯菜。

“飯菜放在這裏,你傷養好了,就趕緊離開吧。”前來送飯那位仆人掃了一眼李牧,把木盤放在床邊一個破舊的老木桌上,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李牧掃了一眼,籃子裏除了飯菜,還有一碗參湯。

“碧落丹的副作用太過強烈,我得先查看一下,體內的情況。”李牧收斂了心神,就在木床邊沿盤膝坐好。然後心神沉入了體內。

“嘶……”

經過一番檢查之後,李牧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身體之中本來運轉有序的靈氣全部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錯雜、扭曲的經脈,身體外層的內髒位置幾乎全部紊亂,找不到一點規律。身體內,也隻有極少的靈氣在周轉。此時的李牧,就像是一個幹枯的大樹一般,隻剩下枯燥的樹皮。

這就是蒸發一半靈氣,透支潛力的所付出的慘重代價!

就像是吸食某些化學藥品,讓自己在短時間內進入某種巔峰體驗,然而這種體驗消失之後,便是無窮無盡的痛苦與悔恨。

但是,李牧轉而一想,自己沒有直接死掉,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李牧向來十分坦然,這些已經是不可挽回的事實,他也不是怨天尤人做一些無關痛癢的抱怨。

“相比死掉的五毒宗的四毒,我已經是相當幸運了,起碼我還有翻盤的機會,這要是給我時間,我遲早還能重回巔峰。”李牧心中思忖著,想到這裏,李牧突然想到了蒼龍,“也不知道龍哥怎麽樣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血靈王殺了。”

李牧定了定神,迅速察看了一翻自己的身體狀況。看察看到丹田的情況時,李牧鬆了口氣。不幸中的萬幸,雖然自己的很多靜脈已經受損,但是丹田附近的經脈的容量反而增加了許多。

“經脈竟然拓展,意味著我體內的靈氣容量能夠再度升級,這應該是剌激潛能的結果,果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李牧微一沉思,立即明白,這是蒼龍在自己身體之中種下了的一絲神識,保護住自己最重要的部位,要不然自己當真是九死一生了。

隻要丹田和幾條主要的經脈沒有受損,李牧體內的情況,就不算太糟糕。

畢竟紊亂的經脈和血管,隻要花上一些時間,還是能梳理好的;靈氣則可以通過吸收天材低保重新獲得。

雖然自己體內還有很多耗材類,但是實在是受傷太重,恢複的過程會比較慢,至少都需要幾個月的時間!

並且,李牧發現自已體內有幾股藥力,在維護著幾條次要的經脈。李牧微一思考,立即明白,自已肯定是昏迷的時侯,被人喂食了某些丹藥。

“三個月的時間,加上各種丹藥,天材地寶,應該足以讓我恢複過來了!”

李牧內心思忖道,心中迅速的估算了一下,立即得出了一個自已恢複的時間。這也是因為蒼龍的神識了自已的丹田和主要經脈。否則的話,這個數字就不是三個月了,而是數十多年。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黃花菜都涼了。

碧落丹被列為禁藥,一生隻能使用一次,不是沒有原因的。如此慘重的代價,沒有多少人承受得起!

“五毒宗受此重創,暗晝鎧甲的存在已經暴露,陰陽閣肯定再也容不下我,必定開始對我進行追殺。我正好可以趁這段時間,慢慢調養,衝擊更高的境界。”李牧略微思考一番,倒也不急著回去。

定了定神,李牧走下床來,,打開籃子,將其中的飯菜端出來,慢慢品嚐著自己好久沒有吃過耳的飯菜,的確一種強烈的饑餓感猶如浪潮一般襲來。

在李牧端碗,吃飯的時侯,另一個房間裏,灰衫仆人恭恭敬敬的走入了一間房,就在門尷邊,低下頭,規規矩矩的站著。

“他醒過來了嗎?”舞一陽道。

“回兩位師姐的話,他已經醒過來了。按照大師姐的吩咐,他一醒過來,我把飯菜和參湯,給他端過去了。”

灰衫仆人恭恭敬敬道,他們這些外門中的雜役,地位極低,在燕子塢內,說話要特別小心。特別是,眼前兩位都是燕子塢十分受寵的內門弟子。

舞一陽聽了灰衫仆人的話,轉過頭來,握著床畔舞輕柔的手道:

“輕柔,你看,我之前就說,再有一會兒他就會醒過來,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再說,我們內門女弟子的閨房裏,躺著一個男人,這多少有些不合適。他昏迷的時侯,還無所謂。但他醒過來了,還在這裏,不要說是你,就是他也會感到不舒服,到時候豈不是雙方都很尷尬。輕柔,你說是吧?”

舞輕柔點了點頭,她雖然心裏還有些不放心,但也不得不承認,師姐說的有些道理:“師姐,就聽你的吧。”

舞一陽這才點了點頭,還有幾個月,師妹就要與玉麟公子結婚了。不能讓這個陌生人,破壞了兩人的關係,進而影響到六脈宗和燕子塢的關係。

“沒事了,你出去吧!”舞一陽揮了揮手說道。

那灰衫仆人應了聲,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然後小心翼翼地把,門關上。

轉過走廊,灰衫仆人剛要離開這座住宅,突然耳中傳來一個冷厲的聲音:“回來。”

“師叔。”灰衫仆人頓時全身抖了一下,立即聽出,這是派內最嚴厲的斷情師叔的聲音。

灰衫仆人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趕緊朝著那聲音的發出地走了過去。

“就站在門外吧!”緊閉的大門內,女修士坐在寬椅上,冷冷道地說道,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

“是,師叔!”灰衫仆人恭敬道,不敢有一絲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