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無為道尊
今日是陶然的十六歲生辰，隻不過陶然每年的生辰都是在清水別苑過的。以往有葉傾城和陳流風來陪他過，他們走了還有孫墨。但今年他們都不在，不過又多了一個陶夭。
“夭兒起床梳洗吧，然後陪哥哥過生辰。”陶然側著身子，笑眯眯的對著陶夭說道。“今日是哥哥生辰？哥哥怎麽不早說？”陶夭驚訝道。“現在說也不晚啊。”陶然摸了摸陶夭的腦袋寵溺的說道。“可是夭兒來不及給哥哥準備禮品了。”陶夭失落道。“小傻瓜，你就是上天賜給哥哥最好的禮物啊。”陶然笑著說道。陶夭小臉一紅，不過心裏卻是暖暖的。
梳洗罷，陶然便帶著陶夭去用早膳。“我要求你們做的可做了？”陶然對著清水別苑僅有的三個下人問道。“回公子，都備齊了。”負責夥食的劉福貴回答道。“好，去吧。”陶然滿意道。“是。”三人這才退了下去。
“夭兒，用早膳吧。這是我特意吩咐他們做的燕窩粥，你的身子不能大補，需慢慢調理。重油膩的吃不得，需吃些清淡有營養的。”陶然親自為他盛了一碗說道。除了燕窩粥，桌上還有烏雞湯、清蒸魚等清淡卻富含營養的配菜，當然也有少量的羊肉片、熟牛肉等。“我也給哥哥盛一碗。”陶夭也不閑著，拿了一隻碗便給陶然也盛了一碗。
“哥哥你怎麽隻吃粥、饅頭和蔬菜？”陶夭見陶然這一桌的山珍都不曾動過，不由得關心道。“哥哥習慣了吃些素的。”陶然笑著解釋道。“哥哥不吃，夭兒也不吃了。”陶夭嘟著嘴放下了筷子。“你呀。好，哥哥和你一起吃。”陶然無奈道。
“夭兒給你夾。”陶夭夾了幾片羊肉片放到陶然碗中，期待著看著他。陶然笑了笑，夾起一片放入嘴中。待咽下去才說道：“你看哥哥已經吃了，你也快吃吧。”“好啊。”陶夭也歡快的吃了起來。這一頓早膳二人吃的其樂融融，畫麵十分溫馨。
“哥哥這樣的生活真好，平淡而又溫馨。”陶夭滿足眷戀的說道。“隻要你喜歡便好。”陶然欣慰的牽著陶夭的手在蓮池便漫步。“哥哥，我們去那裏。”陶夭指著陶然亭認真的說道。“好。”陶然欣然答應。邁過石橋，二人施施然的來到陶然亭坐下。
“哥哥，夭兒給你彈一曲吧。”陶夭天真可愛的說道。“好，讓哥哥也欣賞下夭兒的技藝。”陶然點頭道。陶夭正襟危坐，麵色莊重，雙手撫上琴弦。陶夭曾是醉和春菊軒的頭牌，這琴藝自是一絕。隻聽見一陣流暢優美的琴聲如流水般潺潺流出，令聽者心曠神怡沉浸其中。陶然心中一陣驚喜，原因無他，隻因陶夭所奏之曲正是陶然的另一成名曲《雲鶴》。
一曲畢，陶夭真誠的祝福道：“哥哥生辰快樂！”“謝謝夭兒，哥哥很喜歡這份禮物。”陶然感動的說道。“夭兒也想聽哥哥彈一曲好不好？”陶夭撒嬌道。“聽夭兒的。”陶然起身來到玉琴前坐下。一曲《孤鴻》宛若仙音，餘音繞梁三日不散。
陶夭完全沉侵其中，待陶然結束彈奏時，依然沒有回過神來。愣在那兒，目中帶著些許悲傷之色。“夭兒，在想什麽呢？”陶然關切道。“啊？”陶夭察覺到自己失態，連忙說道，“沒，沒什麽。”“是不是想到什麽傷心事了？夭兒，你要記住，你現在是陶然的弟弟陶夭，不再是菊軒的頭牌黎音黎仙子了。敞開你的心扉，讓那些不好的記憶都飛散吧。”陶然將陶夭攬在懷裏，柔聲安慰道。
“唔，哥哥我覺得好不真實。這樣的生活很幸福，可也讓我很惶恐。我越來越依賴現在的這種感覺了，好怕突然失去它。”陶夭哭訴道。“不要擔心，不會發生這樣的事的。你知道嗎？哥哥也越來越依賴這樣的生活呢，所以哥哥不會讓夭兒離開我的。夭兒，你願意一直陪著哥哥過這樣平淡的生活嗎？”陶然珍惜的問道。“夭兒願意，哥哥永遠都不要丟下夭兒。”陶夭緊緊地抱著陶然的腰，整個人依偎在他的懷中。
“好，這是我們之間的諾言。”陶然勾起陶夭的小指承諾道。“嗯，誰也不許毀諾。”陶夭天真的笑道。他一直都是這樣，不記仇，不懷疑，告訴他什麽他便傻傻的相信。“哥哥也不想禁錮你一輩子，你想要什麽哥哥都給你，就讓哥哥自私一回吧。”陶然心中愧疚的想著。他孤獨了太久了，渴望有一個人一直陪著他，如今陶夭出現了，他說什麽都不會放手。
“喲，才三年不見，小然兒竟學會金屋藏嬌了。嘖嘖，好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啊。小美人，你叫什麽名字啊？”一道不正經的笑聲傳了進來，隻見一名身著淺綠色衣衫的倜儻青年笑吟吟的走向陶然亭，目光盯著陶夭不放。
“流風哥哥你幾時回來的？”陶然驚喜的說道。“這不剛回來就給然兒過生辰來了嗎？”陳流風笑道，隨後又看向陶夭，“小美人，你還沒告訴哥哥你的名字哦。”“我叫陶夭。”陶夭笑著說道，這種場麵他以前見得多了。而且陳流風的眼中沒有以前那些人看他時的**·欲，他回答起也更加自然。
“夭兒是然兒的弟弟哦，流風哥哥可不許欺負他。”陶然“威脅”道。“不會，不會，這麽可愛的小美人哥哥怎麽舍得欺負？不過你幾時多了個弟弟？”陳流風摸了摸陶夭的小臉蛋笑道。“就是昨天啊。”陶然天真的回答道，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欣喜。
陳流風一愣，隨即明白了，不過並未說什麽隻是笑了笑便又扯開話題了。“然兒來，讓哥哥好好看看。”陳流風伸出懷抱。“然兒是不是長高了許多？”陶然歡喜的蹦到陳流風懷裏說道。“都快趕上哥哥了，不過然兒還是這麽瘦。”陳流風抓著陶然細細看了一遍。
“還好啦。”陶然不好意思扭扭身子。“我家然兒真是越來越美了，要不是然兒是我和葉傾城的弟弟，真想把你吃了。”陳流風看著眼前能看不能吃的美人遺憾的說道。“流風哥哥你沒吃飯就趕過來了嗎？可是現在還沒到午膳時間，然兒也不好吃的。流風哥哥要是真的很餓的話，那，那然兒就讓流風哥哥咬一口好了。”說著伸出一隻手，別過臉去。閉著眼，準備忍受接下來的痛楚。
“嗬嗬，嗬嗬。”一旁的陶夭已經忍不住捂著嘴笑起來了。“噗嗤。。。”陳流風也沒想到陶然會這麽可愛，一下沒忍住也彎腰笑了出來。“你們笑什麽？流風哥哥不是餓了嗎？”陶然生氣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來看看流風哥哥給你帶的禮物吧。”陳流風緩過勁道。
“什麽啊？”陶然好奇道。“嘿嘿，漂亮吧？”隻見陳流風掏出一枚淡藍色的玉墜，其上紮著精美的紅色繩結。“漂亮！”陶然愛不釋手的笑道。“來，給你掛上。”陳流風接過玉墜，小心翼翼的替陶然掛在了脖子了。“和我家然兒真配。”陳流風稱讚道。“嘿嘿。”陶然害羞道。
“哥哥真美。”陶夭羨慕的說道。“小美人你也很美呢，哥哥也給你個見麵禮吧。”陳流風對於美人或美物向來是視若珍寶的。他送給陶夭的是條絲綢腰帶，做工甚是精細。“謝謝流風公子。”陶夭喜不勝收的說道。“哈哈，喜歡就好。”陳流風高興道。
“要是傾城哥哥也在就好了。”陶然期待的說道。“邊關戰事吃緊，如今更是到了關鍵時刻，葉傾城那廝想必是脫不開身的。”陳流風說道。“都打了三年了，傾城哥哥一定吃了很多苦。”陶然擔憂道。“哼，楚國一直對齊國虎視眈眈，妄圖占據東方富饒的土地。希望葉傾城那廝一定要給他們一個慘痛的教訓！”陳流風冷哼道。
“傾城哥哥文韜武略，自能將他們打的落花流水。流風哥哥，不如我們也去邊關看看吧？”陶然忽然興起道。“你身子孱弱，怕是不宜長途跋涉。”陳流風說道。“不要把我當做花瓶好不好！不管，等我做完一些事情，一定要去看看傾城哥哥。”陶然倔強道。“好了，好了，答應你就是了。”陳流風無奈道。
“這帝都我也呆膩了（禍害的差不多了），去完邊關我還要帶著夭兒遊曆（禍害）天下，夭兒你說好不好？”陶然問道。“好啊，哥哥去哪，夭兒就去哪。”陶夭依賴的說道。陳流風情不自禁的麵抽了一下：“你們這副禍水級的妖顏，我可真不放心你們這樣出去。看來我還得累點苦點，當你們的護衛了。”
“好啊，好啊。有流風哥哥跟我們一起太好了。”陶然自然是高興得很，還給陶夭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多說。“對了，你說的一些事情是什麽？”陳流風忽然問道。“哈哈，以後你就知道了。”陶然賣了個關子。“這麽神秘，連流風哥哥都不告訴？”陳流風酸溜溜的說道。陶然別過臉去，故意裝作聽見。其實他是怕陳流風擔心，畢竟他要對付的是國師上官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