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男人是在暗示自己死鴨子嘴硬，季語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雖然隱隱有個猜測，但她確實是什麽都不記得了。
反觀楚言梟春風滿麵的模樣，季語恨得牙癢癢。
“是。”季語推開男人的手，扶著腰往樓上走，“別來打擾我，我要休息。”
楚言梟不依不撓，跟著季語上了樓，陪在季語身邊，直到季語麵露凶相，把人趕出去。
“那行。”楚言梟佯裝鎮定，輕描淡寫道：“我先去忙會工作，你有什麽事，直接叫我。”
季語不耐煩的擺手：“趕緊走。”
“嘭——”
門狠狠的在楚言梟麵前關上。
男人摸了摸鼻子，識趣的轉身去了書房。
……
季語難受了一日，第二日便恢複如常。
躲開粘人的楚言梟，季語出了別墅，便直接去了公司。
她到的時候，張可正守在門口，四處張望。
“張可。”季語拉上帽子，走到張可身後，低聲道：“不要回頭，上樓。”
聞言，張可轉身就走，目光一刻也沒有停留在季語身上。
回到辦公室，張可連忙關上門。
“你可算是來了。”她迫不及待的走向季語，急道：“昨天按照你說的，我們已經發了退圈聲明，現在你的超話已經亂套了。”
季語不以為然：“那些都是虛的，不用管。”
理智的粉絲，自然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而那些不理智的，不管季語做什麽樣的選擇，對她們而言，都是不能接受的，與其一味的去討好別人，還不如做好自己的。
“上麵現在是什麽態度？”季語又問。
張可苦笑：“他們現在在等著看你的意思，我的老板，你是公司的大股東，又是頂流，現在鬧這麽一出，我們都很難辦啊。”
看著張可沮喪的臉，季語無奈道：“現在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在挽救言喻的事情，也沒什麽意義了，不如想想別的辦法。”
“別的辦法啊，還能有什麽辦法？”張可一屁股坐下來，泄憤道：“那個捅刀的人已經被送進警察局了，你要去看看嗎？”
“不用。”季語跟著坐下來，神情嚴肅，“受傷的人怎麽樣了？”
張可聳肩：“已經按照你說的，送去別的地方養傷了，暫時不會回來了。”
“嗯。”
雖說這樣是為了保護那人，但其實季語也是有私心的。
將她送走，以免那些狗仔私底下拍到那人，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以前整個公司都是圍繞著言喻轉，現在我們得走另外一條路了。”
她說話的時候，不緊不慢，態度十分從容。
見狀，張可連忙問道：“你這意思，是早就有想法了。”
季語點頭，靠著椅背，姿態放鬆。
“這種情況我早就有預料，一個這麽大的公司，總不能一直靠著言喻吃飯。”
聞言，張可坐下來，耐心的看著季語。
“你說說，打算怎麽做？”
對上張可好奇的目光，季語輕笑：“既然我們是靠唱歌發家的，那就依靠唱歌來重新樹立威望。”
張可皺眉，沉聲道：“你說得容易，現在市場上的歌手已經接近飽和，我們怎麽找到一個像言喻的人？來創造奇跡。”
“沒錯。”季語臉上笑容更甚，笑眯眯道：“就是創造奇跡。”
“啊？”
張可一臉錯愕，疑惑的看著季語。
季語輕笑，撐起身子，神秘的笑了笑：“我們公司這麽多年來，似乎還沒有辦過什麽選秀節目。”
“有什麽好辦的，那些好的新人早就已經被別的公司挖走了，剩下的歪瓜裂棗，選來也沒什麽用。”
瞧著張可不以為然的模樣，季語笑意更深。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總有例外吧。”
張可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有什麽好主意？”
季語手指輕輕敲著桌麵，不緊不慢道：“正如你所說，現在市場上的歌手已經飽和了，我們在發掘新的歌手沒什麽意義，那不防在已有的歌手裏做文章。”
張可愣了下，眼睛微閃。
“你想搞內卷？”
季語點頭，一臉壞笑：“這些天天拿著錢不幹事，讓他們也努力努力，不好嗎？”
“好是好，但是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我們哪來的錢。”
“不用擔心錢的問題，從今天開始，你主要的任務就是去找來參加節目的人。”
張可皺眉：“你確定？”
季語點頭，斬釘截鐵：“我確定。”
“……好吧。”
說服了張可，季語又寫了一封信，直接發到了總經理的郵箱，這才離開了公司。
從公司離開，季語並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實驗室。
雖說小張已經包攬下大部分的工作，她也不能真的什麽都不做，而且羅老師給的那份文件，還需要去實驗室找找資料。
隻是季語到實驗室的時候，發現裏麵沒什麽人。
小張和羅老師都不在。
季語四周看去，羅老師下麵的人幾乎都不在，而龔老師帶來的那一群人，倒是有幾個留下來的。
她在實驗室走動，也沒人攬著她，那幾個人更是像不認識她一眼，頭都沒抬一下。
見狀，季語也不去找麻煩，回到自己工位上，聯係小張。
季語：你們怎麽不在實驗室？
消息剛發出去，那邊立刻回了消息。
小張：季師妹，我們在外麵吃飯，你要來嗎？
季語皺眉，低頭打字。
季語：算了，你一會回來將我們分組內容發給我一份我看看，我就先回去了。
小張：好。
季語收起手機，拿起桌上資料往外走去。
經過臨近門口的區域，幾道炙熱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要我說，這再怎麽努力，都不如長得好。”
“是啊，別人辛辛苦苦辦不到的時候，賣個笑就行了，這臉好是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季語停下腳步，尋著聲音看去。
幾個男人聚在一起，嬉嬉笑笑的說著什麽，目光不時落在季語身上。
那輕蔑的神情，鄙夷的目光，落入季語眼中。
不時還要伴隨著刺耳的話語。
季語笑了笑，抬腳朝著那幾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