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將至,大街小巷上都彌漫著一股濃濃的年味兒。人們都忙著張羅年貨,走家串戶,中國人嘛,春節可是最重要的節日了。
可張少宇卻閑不下來,他現在覺得,自己可能是天生的勞碌命。馬上就過年了,別人都忙著跟家人團聚,好好歡度新春佳節,可自己卻還得為工作四處奔波。這些天,不光演藝事業要忙,生意上也要忙。
唐朝餐廳的生意正是最紅火的時候,天天滿座,就連張少宇自己想請客吃飯,都得換別家。廣告公司那邊倒也省事,過年放假了,忙碌了好些日子的張莉也可休息一下。
這天,張少宇難得休息一天,早上他一直睡到十點過才起床。單身男人的生活大都這樣,起床之後,把被子一登,穿著條四角褲就在屋子裏麵晃來晃去。洗臉,漱口,忙活了好大一陣,總算是收拾停當了。正想著弄點什麽早餐吃,那門鈴就響了起來。
這麽早,誰就上門了?張少宇疑惑著走過去打開房門,門口站著的人,正是趙靜。趙靜一臉的嬌笑,一看到張少宇就撲了過來,抱了個結實。
“少宇,我來討壓歲錢了!”下巴靠在張少宇的肩膀上,趙靜大聲叫道。張少宇暗叫一聲鬱悶,這不是還沒有到過年的時候嗎?於是趕緊掙脫開來,幹笑道:“這麽早就來要壓歲錢?”說完,雙手捂著下麵,急衝衝的奔進房間去了。
原來,他隻穿著四角褲,沒想到趙靜這丫頭一大早就來了,結果給看了個正著。
趙靜笑得快岔氣了,這可是頭一回看到張少宇如此的狼狽啊。徑直走進了屋,把小包往沙發上一扔,一屁股坐了下去。
“少宇,都快過年了,你也不準備準備?”趙靜瞪著她那雙大眼睛,在張少宇的家裏四處掃描著。隻見這原本寬大氣派的屋子,現在是雜亂不堪,茶幾上胡亂擺放著書籍,茶具,沙發上扔在髒衣服,地也像是好久沒有打掃了。
男人就是這樣,從來不喜歡做家務事,古時候的人不是說什麽“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嗎?可張少宇這家夥偏偏就破了這句話,他自己家裏弄得像狗窩一樣,卻把工作上的事情弄得井井有條,真是個異類。
“準備?有什麽好準備的?過不過年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無所謂。”張少宇穿著整整齊齊的從自己屋子裏麵走了出來。坐在趙靜的身邊,不由得多看了兩眼。你說同樣是人,為什麽差距就這麽大?
趙靜難道是上帝的寵兒?你看看她,吹著最近正流行的“獅子頭”,蓬蓬鬆鬆的顯得很休閑,上身一件紅色的小短襖,下麵一條牛仔褲。張少宇有個偏好,特別喜歡看穿牛仔褲的女孩子。
因為他覺得,牛仔褲能把一個女人的曲線完美的勾勒出來。趙靜此時翹著二郎腿,一雙修長的美腿看是去是那麽的舒服。再加上那張幾乎找不出瑕疵的臉蛋兒,上帝會不會對她太好了?
見張少宇打量著自己,趙靜滿心歡喜,今天到這兒來,可是專門為了他打扮了一番。瞧他現在這個癡迷的“色狼”樣,多半是……
“好看嗎?”趙靜幹脆把正麵對著張少宇,得意的問道。
點了點頭,張少宇嘖嘖稱讚道:“好看,真好看。哎呀,同樣是人,差別怎麽就這麽大?最近我在研究一個課題,就是關於這兩性的差別。”
研究課題?趙靜聽得雲大霧罩的,這小子還在搞科研?不會吧?當即問道:“你研究什麽課題啊?說來聽聽。”
張少宇倒突然正經起來,坐正了身子,比手劃腳的說道:“我問你啊,人算不算是動物?”
“廢話,人當然是動物了,還是高級動物。”趙靜回答道。
“好,那既然同樣是動物,那為什麽人不遵守動物界的一些規律呢?你看啊,這獅子,隻有公的有鬃毛,看起來特別雄壯,那母的就是光脖子。再說孔雀吧,那雄的長得特別漂亮,還會開屏,母的呢,跟禿毛雞似的。可怎麽到了人這兒,就不一樣了呢?女的都長得漂漂亮亮,可這男的怎麽看怎麽鬱悶。”
“哈哈……”趙靜被張少宇逗樂了,一把抓住他,笑得直不起腰來。“哎喲,少宇啊,我說你一天這腦子裏麵都在想些什麽呀?你是不是還應該思考一下人類的發展?改革開改的前景?或者是外太空有沒有外星人什麽的?”
看著趙靜樂成這個樣子,張少宇也笑了。這個女人,可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哎,不跟你開玩笑了,我給你帶了東西。”趙靜突然不笑了,從身邊拿過自己的包,在裏麵一陣翻騰,掏出一個盒子來。模樣挺精致的,隻是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
“這是送禮來了?裏麵裝的是什麽呀?”張少宇倒也不客氣,伸手就想拿。
“別急呀,猜猜裏麵裝的是什麽?”趙靜把盒子拿在手裏晃了晃,笑嬉嬉的說道。
“不猜!要給就給,不給拉倒!”張少宇笑道。
趙靜聞言白了他一眼,哼道:“真是不解風情,好啦,自己打開看吧。”說完,把盒子遞給了張少宇。後者打開一看,頓時眉開眼笑,原來是隻名表。這年頭手機普及,已經很少有人戴手表了。
“成功人士嘛,沒有一隻名表哪兒像樣?來,我給你戴上。”趙靜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手表,親自給張少宇戴在手腕上。
“嗯嗯,還真不錯,花了不少錢吧?”張少宇點頭稱讚道。
“也不多,萬兒八千吧。”趙靜這話本來是故意這樣說的,萬兒八千的也算是高價了。可張少宇竟然跟著點了點頭:“嗯,是不多。”
“暈,真的是有錢了,萬兒八千的也不當個數了。你真要是錢多花不完,我幫你呀。”趙靜嘀咕道。
聽她這麽一說,張少宇立刻想起自己立的那份遺囑來。神色頓時為之黯淡,輕聲說道:“會有那麽一天的。”
趙靜見張少宇神色有異,不由得心頭生疑,於是便問道:“這話怎麽說的?會有那麽一天的?你當我真想要你的錢啊?”
張少宇自知說漏了嘴,趕緊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他的臉色卻突然變了。媽的,真不是時候,怎麽這會兒突然犯病了。那陣像刀絞般的疼痛越來越烈,張少宇強忍著,慢慢站了起來,對趙靜說道:“你坐著,我進去一下。”
看著張少宇進了自己的房間,而且還把門給關上了,趙靜的疑惑不由得越來越深。這家夥怎麽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看他最近的言行舉止,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到底是什麽事呢?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張少宇又出來了,神色坦然,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樣子。
“你幹什麽呀?”趙靜問道,張少宇卻不正麵回答她的問題,東拉西扯,故意岔開話題。趙靜是什麽人?是這世上唯一能看穿張少宇心事的人,不過她也學乖了,並不追問,而是暗地裏觀察著他。
在張少宇東拉西扯岔開話題的時候,趙靜突然聞到一陣藥味,沒錯,是西藥的味道。他剛才吃了藥?知道他有胃病,吃藥本來沒有什麽,可他為什麽做得這樣神神秘秘的呢?好像見不得光似的。
兩個聊了沒多久,趙靜起身要走,張少宇心裏有鬼,當然也不挽留,一直送出門外。
也活該要出事兒,這趙靜離開張少宇家之後,開著車正準備回去,可半路上經過一家醫院,她想起那天張少宇好像就是在這家醫院看的醫生吧?於是,她決定進去問問醫生,這方麵的病要怎麽樣調理。看著張少宇剛才那神秘的模樣,估計這病還有些嚴重。
那天張少宇犯病,是她給掛的號,所以還記得是哪個醫生。徑直來到門診部,本來還擔心快過年了,醫生肯定放假了。沒想到,那位醫生居然還在。
站在醫生的門診室外麵,見那位醫生正坐在桌子前麵收拾著東西,恐怕也是要回家過年來了吧,來得還真巧。於是伸手敲了敲房門。
“進來吧。”醫生叫道,趙靜走了進去,剛坐下,醫生就問了起來:“哪兒不舒服啊?”
“醫生,我不是來看病的。”趙靜回答道,醫生一聽這話,不是神經病嗎?大過年的,你沒病到醫院來幹什麽?這才一抬頭,看清楚是一個妙齡女郎之後,想說的話也就咽了下去。
“那你是……”
“哦,醫生,前些日子,我陪我朋友到醫院來看過病,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趙靜問道。醫生搖了搖頭,這醫生裏每天來的病人不計其數,哪兒能記得?
“他的名字叫做張少宇,得的是胃潰瘍。”趙靜提醒道。
醫生仔細想了想,張少宇,胃潰瘍,突然,醫生好像想起了什麽,從桌子上麵拿過一本病曆,仔細翻看起來。
找到了,原來是他,那個初步檢查得到癌症的年輕人。自己行醫十幾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那樣豁達,開朗的人。年紀輕輕身患絕症,卻是想得開,給自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啊。
張莉笑了起來:“哦?那可不行,你得趕緊給我回來,要不然我可得吃醋了。”
“咳咳,快了,快了。哎,你現在應該下班了吧?公司情況最近怎麽樣?”張少宇趕緊岔開了話題。
張莉知道他的用意,卻沒有點破,回答道:“公司一切正常,你放心吧。我現在正在車上,要到你家裏去,幫你打掃一下衛生。”
“那辛苦你了,回來我再好好謝你,哎,我得走了,明天還要去高雄出席活動。你開車小心一點啊。”張少宇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張莉聽到,他旁邊的小唐一直在催促著他。放下電話,張莉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
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越來越有出息,越來越紅,那真是一件讓人興奮的事兒。誰能夠想到,一年多以前,還是一個小混混的張少宇,能有今天的成就?紅遍全中國的偶像巨星,歌手,演員,老板,導演。數不清的榮耀和光環籠罩在他的頭上,他堪稱是這兩年從內地出來的,最紅的明星。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張莉漸漸有了一種危機感。張少宇至今沒有清楚明白的承諾過什麽,甚至連恢複情侶關係的話也沒有說過。每當跟他提起這些事情,他都含糊其詞,找借口推開。想想也是,楊婷瑤跟他一起求學,而且一直照顧著他,而趙靜為了他連命都差點丟掉。舍棄哪一個,他都會有愧於心,難啊。
來到張少宇的家,張莉拿出鑰匙打開房門。這屋子一個多月沒有人住,的確是需要打掃一下了。這男人啊,無論在外麵多麽辛苦的打拚,可回到這裏卻又換了一個樣子,中國的傳統是,男主外,女主內,男人們是從來都不屑幹家務的。
放下包,張莉開始打掃起來,掃地,拖地,擦灰塵,洗盤碗,忙得不亦樂乎。最後,打掃到張少宇的臥室。才想起,應該看看他有沒有髒衣服,得拿出來洗洗。
於是打開了他的衣櫃,這家夥,什麽衣服都是穿穿就扔,也難怪,他有品牌服裝讚助名牌衣服,想穿多少都有。
抱起一疊衣服,張莉正要拿出來洗,突然發現那衣服下麵有一張紙。本來一張紙不會引起張莉的注意,可怪就怪在這張紙上麵寫著字,雖然是折起來的,可張莉仍舊從背麵看出來幾個字,仔細一辨認,其中兩個字好象是“婷瑤”。
楊婷瑤?這上麵怎麽會有她的名字?難道是少宇寫給她的信?不對呀,如果是寫給她的信,應該寄出去啊。拿起那張紙,張莉有些猶豫,畢竟這是偷看,沒有得到少宇的允許。
“少宇會給楊婷瑤寫些什麽?不會是情意綿綿的話吧?”諸如此類的問題一直在張莉腦中縈繞。最終,她還是忍受不住**,打開了那張紙。
突然,張莉一下子跌坐在身後的**,雙手,無力的垂了下去,而那張紙也滑落在了地上。張莉目光呆滯,整個人傻在那裏了。
不會的,肯定不會的,少宇一定是在惡搞,這絕對沒有可能!
張莉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臉,使勁兒的搖著頭。那是一封遺囑,少宇在遺囑上麵寫明了財產的分配。可他才二十多歲啊,遺囑這種東西根本與他不沾邊,他為什麽這麽年輕就立下了遺囑?
一時之間,張莉心亂如麻,六神無主,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分寸大失。好一陣,她才定下心神,仔細思索著這件事情。
沒有錯,少宇最近幾個月的確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讓人捉摸不透。一個人寫下遺囑,不外乎兩個原因,一是想自尋了斷,一是身患絕症。難道,他想自殺?不可能呀,現在的他,年少有為,身家億萬,正是春風得意,人生的黃金時段,沒有道理這樣做啊。
或者是因為感情上的困擾?是不是我給他的壓力太大了?所以他有了輕生的想法?也不對,少宇是一個剛強的人,泰山崩於麵前而不改其色。怎麽會因為感情這種事情而輕生?
既然這些都不成立,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
他得了絕症!這個推斷是最有可能的,因為少宇近幾個月來身體一直不太好,上次還進了醫院。不過,他不是說得的是胃潰瘍嗎?胃潰瘍應該不是什麽大病吧?莫不是他隱瞞了真實的病情?
天啊,真的不敢想下去了,如果少宇有個三長兩短,那我該怎麽辦?慌歸慌,可張莉漸漸清醒過來,現在首要的事情,就是搞清楚少宇到底得的是什麽病。突然想起來,那天在唐朝,不唐結婚的婚宴上麵,張少宇曾經離開過,自己看到他在洗手間裏麵偷偷的吃藥。會不會……
一念至此,張莉迅速在自己剛剛打掃好的房間裏麵開始翻箱倒櫃起來。不一會兒,整整齊齊的房間被她翻了一個底朝天。
“找到了!”終於,她在張少宇床頭櫃的抽屜裏麵找到了一個小藥瓶,那上麵全是英文,應該是進口藥。自己雖然英文不錯,可也不能全部看懂。隻能依稀的辨認出,那是一種止痛藥。什麽病需要止痛藥?這個問題,恐怕得去問專門的醫護人士。
慌忙從自己的包裏麵拿出手機,張莉給趙靜打了一個電話。
“喂,趙靜嗎?上次少宇生病,是不是你陪他去的醫院?”電話一接通,張莉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趙靜最近對張莉很有意見,所以這話嘛,也就不好聽了。
“我X,沒空跟你扯,快說是不是!”張莉怒急攻心,竟然不顧淑女形象,罵出了髒話。這倒也不難理解,做為一個深愛著張少宇的女人,看到張少宇的遺囑,那份震驚,不是語言所可以表達的。正著急著要知道答案,趙靜還冒這麽一句話出來,難怪張莉會生氣了。
“我靠!你敢罵我!你當你是誰?少宇都不敢罵我,你算什麽東西?別以為……”趙靜是何等角色,立刻還口罵了起來。
張莉急得沒有辦法,當即打斷她的話:“我不是,我,唉,你聽我說。出事兒了!少宇出事兒了!”
果然,這話起了作用,趙靜一聽張少宇出事兒了,立刻不罵了:“什麽?少宇出事兒了?出什麽事兒?不會是空難吧?”趙靜這丫頭是一直筋,估計想著張少宇這些日子一直在全國各大城市之間飛來飛去,所以一下子就想到了空難。
“我呸!你個烏鴉嘴!嗨,你倒是回答我的問題啊,是不是你陪他去的醫院?”張莉急得都快哭了。
“是啊,是我陪他去的醫院,上個月還是哪個月,我還專門去醫院問過當初給少宇看病那位醫生,他說少宇的病隻要好好調養就行了。”聽到趙靜這個回答,張莉又有些猶豫了,既然醫生這麽說,那肯定不是什麽大病吧?不過,胃潰瘍需要止痛藥嗎?還有這遺囑怎麽解釋?
就算少宇再桀驁不馴,也不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大過年的,誰願意去觸這個黴頭啊?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哎,我說姓張的,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來了,還有,少宇到底出什麽事情了?”趙靜見張莉久久不回話,於是問道。
“沒事兒,你歇著吧。”張莉沒好氣的說道。
“哎,我說你是瘋子啊,沒事兒你詛咒少宇幹嘛,神經病!我看你……”趙靜一聽,頓時怒火衝天,張嘴就罵。
張莉把手機一合,頹然的坐在**。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止痛藥,遺囑,這一切肯定不會是無意的。他年紀輕輕的,就算要立遺囑,那也是幾十年之後的事情了,斷然不會現在就寫。除非是出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回想起這段時間以來,張少宇的種種言行,張莉越想越覺得不對。這幾個月以來,張少宇明顯跟以前有所不同了,常常說一些含糊其詞,聽也聽不懂的怪話。而且,少宇明顯變得深沉起來,不像以前那般不可一世,桀驁不馴了。
一個人,如果突然性情起了變化,那肯定是有什麽大事觸動了他。而這段時間,好像沒有發生過什麽非常特別的事情。那麽,幾乎可以肯定的是,少宇的變化跟這張遺囑和這個藥瓶有關。
看著那個藥瓶,張莉突然有了辦法,雖然是進口藥,自己不能完全看懂說明,可總會有這方麵的專業人士知道吧?找一家大一點的藥房,問問這是一種什麽藥,事情不就明白了嗎?
想到這裏,張莉不敢耽擱,拿著那個藥瓶飛快的衝出了張少宇的家。來到長沙最著名的一家藥房,張少宇見店裏麵沒有什麽客人,便迫不及待著拿出那個藥瓶。
“請問,這種藥是治什麽病的?”
一個中年藥劑師接過那個藥瓶,拿在手裏看了看,又擰開蓋子,聞了聞裏麵的藥味,突然抬起頭,奇怪的看著張莉。
“您倒是說話呀?這藥是治什麽病的?”張莉急了,催促道。
“這藥是誰服用的?不是你吧?”藥劑師問道。因為他已經知道了這種藥是幹什麽用的,而這位小姐既然拿這種藥來問,那肯定不是她自己服用的。做為醫藥行業的人,職業道德保佑使他要為病人保密。
“醫生,麻煩你告訴我,這藥到底是幹什麽用的?這對我真的很重要,我求你了。”張莉什麽時候這樣低聲下氣的求過人,可為了張少宇,也顧不得那麽許多了。
藥劑師還有有些猶豫,片刻之後,他輕聲說道:“這藥是給癌症病人止痛用的。”
晴天霹靂!張莉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聽到那句話之後,心漸漸的往下沉去。癌症?難道少宇得了癌症?不會的,肯定不會的,少宇這麽年輕,身體一直很好,怎麽會得癌症?會不會是醫生搞錯了?
“麻煩您再仔細看看,會不會弄錯了?”張莉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
“絕對不會錯,這就是給癌症病人用的止痛藥。”藥劑師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