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這是修煉功法?
當謝飛羽曾經的死黨胖子袁浩從門外拿著電話過來,悄悄的扯了扯楚亞楠的衣角時,楚亞楠正在為某一個財務數據在跟審核小組的組長鍾遠山做著解釋說明呢,察覺到袁浩的小動作,心是很是惱火。
不是交待了所有的電話一律由你代接麽?怎麽又跑進來了?楚亞楠狠狠的白了袁浩一眼,向後擺了擺手,讓他先出去。
可是等了一會兒,卻發現袁浩不但沒有出去,反而又靠了上來,再次扯了扯自己的衣角。
“袁助理,我說了,就算是天要塌下來,也先等我接待完鍾組長再說,這句話,難道你還要我說第二遍嗎?”楚亞楠冷冷的回頭,臉有慍色的道。
“楚總,可是,這個……”袁浩欲言又止。
“喂,你還有完沒完?出去!”楚亞楠臉色一沉,怒道。
“亞楠,要不你先去看看什麽事,這裏我先跟鍾組長解說著?”古小月看袁浩那為難著急的樣子,心想定然又是g市發生什麽大事了,在一旁小聲的勸道。幫會的事,古小月從來沒有插過手,所以涉及到的一些賬目,還真不太清楚。
“是啊,楚總,你先去吧,我們先看看其他的。”鍾遠山與古小月的父親古龍基,可是老相識了,看著麵前的兩個年經女老總為難的樣子,也寬容的笑道。
“楚總,真有急事。”袁浩在一邊趕緊的解釋道。
“那……鍾組長,我就失陪一下。對不起了。”楚亞楠向鍾遠山交代了一聲,狠狠的白了袁浩一眼,率先向門外走去。
袁浩趕緊的追了上去。
沒過兩分鍾,楚亞楠就急衝衝的回來了。可是她向鍾遠山點了點頭,卻徑直向古小月走去,硬生生的把正做著解說的古小月給從座位上拉了起來,跟她咬了幾句耳朵。
鍾遠山跟身後的兩個工作人員對視了一眼,相互苦笑了一下。這年輕的老總,總是不太穩重,沒有看到我們正談著的嗎?你們有事,我們就沒有事?今天上午,可還有三個準上市公司要核查呢。
“那個,鍾組長,我有點急事,怕是不能陪您了。”楚亞楠跟古小月咬完耳朵,就在鍾遠山期望的眼神中,說出了這麽一句告辭的話。
聽到這話,鍾遠山還沒有開口,這邊上的兩個審計組的人員臉上就掛不住了。其中一個開口道:“楚總,你們這財務數據,可還有幾個地方不太清楚,你這麽走了,誰能給我們作出解釋?你要知道,現在的準上市公司,還有很多都在後麵排著隊等我們去審核呢。”
“對不起,對不起,可是我今天真的必須馬上回去。”楚亞楠誠懇的表達著自己的歉意。
想到古小月身後的背景,鍾遠山輕歎了口氣,摘下自己的眼鏡放在桌子上,一邊揉捏著自己的鼻梁一邊道:“楚總實在有事,就先回去吧。這人誰沒有個急事的時候呢?這裏有古總在也行。”
“可是頭,這飛亞遠洋的法人代表,寫的卻是楚總的名字啊?”一個組員悄聲提醒道。“還有好幾個地方,都得她簽名呢。”
鍾遠山擺了擺手,製止了手下繼續說下去。
“鍾組長,很對不起,我也要一起回去。”古小月歉意道。
“什麽?你也要一起回去?就現在?”聽到這話,就連鍾遠山也坐不住了。
“實在是抱歉。鍾組長,要不,審計的事,我們改天?”古小月一臉的歉意。對於這個機會,她其實是知道了,是自己的父親動用了中央的一些人力資源,這才破格給她們提前安排的,可是現在,卻是由自己這方麵提出延遲,你說,這叫什麽事嘛?
“楚小姐,古小姐,我看你們是純粹逗我們玩是不是?你知道還有多少比你們資質好的公司,在排著隊等我們審核嗎?”鍾遠山帶來的一個人勃然變色道。
鍾遠山再次擺了擺手,再次製止了自己的下屬,從桌子上撿起自己的眼鏡,重新戴上了。拿起桌子上剛才自己看著的一個文件夾,在桌子上“得得”的敲了兩下,苦笑著開口道:“你們能不能留下一個人來,我們隻需要兩個小時就夠了。”
“對不起,鍾組長,我們的直升機,將會在20分鍾之內準備好,對不起,我們還得趕去機場,就不陪你們了。”楚亞楠說完,竟然挎起自己的小包包,拉起古小月,還真就這麽打開門走了出去,留下鍾遠山三人張大著嘴巴,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們的背影。
擦!自己自從幹上這份工作以來,還是第一次這樣被人放鴿子。鍾遠山苦笑著看著麵前擺著的一大撂文件,歎了口氣,無奈的對同樣愣愣的發呆的兩個屬下道:“走吧。隻好提前去下一家了。”
“我靠,以後堅決不接飛亞遠洋的案子了!”其中一個下屬鬱悶的抱怨道。
“多做事,少發牢騷。說不定明天署長就讓我們重來呢?難道你對署長有意見?”鍾遠山悠悠說了一句,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率先離開了這間豪華寫字樓。
“亞楠,你說謝飛羽他這次能醒過來嗎?”古小月發現自己得小跑著,才能跟得上楚亞楠風風火火的步子。
“一定能!”楚亞楠沉吟了一會兒,仿佛是給自己信心似的,狠狠的點頭道。
“這家夥也真是,上次來一次腦電波異常,讓我們白白高興了一場,如果這次還是……我真饒不了他!”古小月嘴裏說的狠,可眼圈卻紅了。
“他都睡兩年了,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這肌肉都得開始痿縮了。”
“小丫頭,你是不是擔心謝飛羽他那裏痿縮了,功能退化了?”古小月看楚亞楠一臉憂慮的樣子,強笑著打趣道。
楚亞楠臉色一紅。“小月姐你說什麽呢?是你自己在擔心吧?”
“嘻嘻,我可聽說有人一有空就溜到飛羽的**去,那是誰呀?”
“那是安博士的護理建議,好不好?你就沒有去過?”
“我去的可沒有你那麽多。”
“哦,我明白了,原來你是在這裏吃我醋了,是不是?行行行,等飛羽這次醒來,讓他首先好好的犒賞犒賞我們的古董。”
“我去,你才古董呢?你爺爺是個老古董,你就是小古董。”
楚亞楠和古小月的專機在兩個小時之後,降落在了佛腳島的新機場上,楚亞楠和古小月匆匆的下了飛機,向那個秘密特護病房走去。
佛腳島對岸的一座小山上,借著樹木的掩映,一個相貌精幹的男人正架著一架軍用望遠鏡,觀看著楚亞楠的專機降落。
“她們不是在s市忙上市的事嗎?怎麽突然就回來了?”男人喃喃的自語道。然後掏出自己的手機,撥了個號碼。
“楚董,那小丫頭就在剛才突然回來了。”
“你沒有看錯?”手機的聽筒裏,傳出來楚河那陰冷的聲音。
“絕對沒有錯,我看著她們走下飛機的。”
“你繼續盯緊了,一有什麽動靜,立即向我匯報。”楚河掛了電話,嘴裏喃喃的自語道:“這就奇怪了,難道是我們內部出了反骨仔?看來這個搗巢行動,得暫且緩一緩了。反正幹爹那邊的人手也快到了,我就不冒這個險了,萬一不能成功,反而被冠上一個打草驚蛇的罪,那我就冤了。”
謝飛羽這次自然還未能成功回來,但是他卻不知道,由於自己這與現實世界的神秘聯係,讓佛腳島避過了一次血光之災。不過,這也讓一個更恐怖的血洗行動,在暗地裏醞釀發酵,佛腳島的危機,並沒有真正的解除。
在那個神秘的虛擬空間之中,謝飛羽睜開眼,就看到玲瓏和蒼狼王他們三個正在光幕之外商議著什麽,看到謝飛羽起身,玲瓏迎了上來,手指飛舞,還是用她的藍色源意識流,在那光幕上用書寫的形式與他交流。
“羽,我們決定試一試從外麵打開這光幕。”
“你是說,你們用食腐獵蜥的方法打開這光幕?”謝飛羽問道。有玲瓏這個唇語專家在,他倒輕鬆了不少,否則他還真不知道怎麽樣來與玲瓏她們溝通了。
“是的。”
“那你們試試吧,古劍我是拿不出來了,它又回到我那個吞噬黑洞中去了。”謝飛羽鬱悶的道。
“那我們馬上試試,獵蜥說這流光已經停了好一會兒了,可能隨時會爆發,你自己得多注意了。”
“我會的。”謝飛羽點頭道。聽到玲瓏說起這流光的事,謝飛羽才想起麵前這個間歇性發射的聚靈陣,現在想來,自從那股與自己爭搶太阿古劍的流光消失之後,確實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出現了。
不過現在,謝飛羽已經有了對付它們的辦法,隻要有危及到自己的安全的,自己就一股腦兒的把它們吸到黑洞中去就是了,黑洞雖然詭異,但到目前為止,總算沒有做出什麽危及自己生命的事來。
食腐獵蜥走了過來,緊挨著光幕盤腿坐了下來,兩隻粗壯的手伸出,抵在了光幕之上。回頭向玲瓏她們說了些什麽,就看到玲瓏和蒼狼王走了過來,分別伸出一隻手(爪子),搭在了食腐獵蜥的兩個肩膀上。
接下來,謝飛羽清楚的看到,從食腐獵蜥的雙掌之間,流出了一股烏黑的源意識流,源意識流如一條烏黑的小蛇一般,開始沿著一定的軌跡,在光幕上漸漸的蔓延擴散。
由於左右無事,謝飛羽又恰好置身於這光幕之中,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就如看環形屏幕立體電影一般,倒也有趣味,可以讓謝飛羽藉此打發時間。
那烏黑的源意識蔓延的非常緩慢,一步三回頭似的,讓謝飛羽好幾次都忍不住在心裏為它著急。
“快點啊,這都到檀中了,再下一個位置,就應該是神府了吧?”謝飛羽焦急的在心裏為它著急,想到這裏,卻猛然一驚。因為他驚訝的發現,自己體內,竟然也有一股真氣在從丹田出發,跟著那光幕上烏黑源意識的走勢,在一個穴位一個穴位的查探著。
草,我怎麽會跟著它練起來了?這東西不會看了就讓人走火入魔吧?謝飛羽後怕的趕緊把自己的真氣收了回來。
這運行的路線,怎麽會與自己的真氣引起共鳴呢?謝飛羽的興趣一下子來了。他重新把那兩股黑色源意識走過的路線重新琢磨了一遍,發現越琢磨越像那麽一回事,如果把那食腐獵蜥手掌所處的位置當成是自己的氣海丹田的話,食腐獵蜥烏黑源意識流經的路徑,確實很像是從丹田出發的一個一個穴位串連起來的。
難道這神悟靈壁上麵的霧氣運行圖,真的是某種武技心法?想到這裏,謝飛羽的心不由的激動了起來。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奇異的運行路徑,體內的那股真氣,也重新跟著運轉了起來。
當食腐獵蜥的烏黑源意識流蜿蜒到了光幕的最頂端之時,謝飛羽體內的真氣也剛才運行到了頭頂的百會穴,就在那股真氣一匯入百會穴時,一股渾身舒泰的感覺突然沿著謝飛羽的神經中樞發散到了他的全身,讓他感覺渾身都暖洋洋,如沐春風一般。
更令謝飛羽感到好奇的是,那股匯入百會穴的真氣,竟然有一小縷流入了自己的識海,跟自己的源意識融合在了一起,那原本由於剛才的戰鬥有些萎靡不振的源意識竟然如打了針興奮劑一般,立馬就精神起來了,容光煥發的,沒有了絲毫的疲態。
謝飛羽心中大喜,難道這真是什麽修煉秘法?還是就自己天資獨縱,從中悟出來了一門絕世神功?
謝飛羽繼續往下看去,他知道,所有的修煉運氣之法,都是講究循環的,這從丹田中出來的真氣,始終還得回到丹田中去,那才是真正的成功了。
可是在他跟著光幕上那股黑氣繼續控製著真氣往回走時,才走了兩個穴位,突然就感覺到全身一陣刺痛,頭眼一花,一陣氣血翻湧,那股走得好好的真氣更是突然如脫僵的野馬一般,開始在自己各個經脈中亂竄了。
謝飛羽大吃一驚,這真氣不受控製,那可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啊?難道這路徑錯了?
就在謝飛羽感覺自己全身都已經麻木,又拿那亂竄的真氣毫無辦法之時,識海中的那個黑洞突然跳了出來,張嘴一吸,那些亂竄的真氣一古腦兒的被它給吞噬的幹幹淨淨,黑洞把那些真氣吞噬完,又主動的退縮到了混沌區域之中,消失不見了。
謝飛羽身子一軟,癱坐在了地上。渾身虛脫的如同一坨爛泥似的,半天也動彈不得。
不好,我這都走火入魔了,也就證明那食腐獵蜥的運行路線是有誤的,那玲瓏她們,會不會因此受傷?想到這一點,謝飛羽不由的再次出了一身的冷汗,睜眼看去,隻見光幕之外,三人都是微閉著雙眼,專心致誌的控製著自己的源意識,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謝飛羽的異狀。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們三個都還沒有出現什麽不適的現象。
也對,他們的源意識,隻是在外麵的光幕上運行,並不是在自己的體內運行,應該是不會直接傷到自己了。謝飛羽自我安慰自己道。
不對,食腐獵蜥他們之前在這裏試驗打開這光幕的時候,不是也經常說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的嗎?
“喂,快停下,錯了,你們的運行路線錯了!”謝飛羽衝著外麵大喊道。
可是外麵三人依然毫無動靜,那道烏黑的源意識,仍然以某種路線在向四下裏蔓延。
“糟了,這光幕是能隔絕聲音的。”謝飛羽這才想起自己的喊聲,外麵是根本就聽不見的。
那怎麽辦?自己現在被那黑洞把那亂竄的真氣吞噬完之後,這身體麻木的,根本就不能動彈。
再說了,就是自己能動彈,謝飛羽也不知自己能采取什麽辦法來喚醒這三個閉目運功的人,因為這光幕的內側,根本就連碰都不能碰,一碰就會惹來攻擊流。食腐獵蜥就差點沒有死在那裏。
謝飛羽緊張的看著那道蜿蜒的黑線,感覺那就是一隻沉睡的劇毒惡蛇,不知什麽時候醒來,就得給它狠狠的咬上一口。
好在那些來這裏試驗的人,最多也就是被打回能量深淵之上去,卻從來沒有因此有生命危險的。但願這次,它的副作用也不會太大。謝飛羽隻能在心裏無助的祈禱了。
此時,那道烏黑的源意識,已經蜿蜒到了光幕另一側的中間部位了,謝飛羽看到,食腐獵蜥雖然沒有睜開眼,但臉上的表情,卻是更顯凝重了。看來,這是到了他認為的關鍵部位了。
謝飛羽的心,也跟著被提了起來。
那道黑線停頓,半天沒有再動彈,就在謝飛羽認為它不會再動彈之時,食腐獵蜥突然一聲怒吼,那道黑線猛然向前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