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劍下遊魂

連卒喬忽然張口問道:“你是不是姓傅,傅非勞是你什麽人?”

“白衣書生”聞言臉‘色’大‘色’,雙目如冷電般‘射’來,與原來的瀟灑神態若判倆人,他身後一個黑衣‘蒙’麵人喝道:“臭小子你想找死嗎?”聲音末落,怪聲隨起,隨著聲音人已躍起,來勢如電,無比絕倫,淩空掠向連卒喬當頭撲落,伸掌拍下。中

此人言罷立即出手,不僅滿殿驚訝,連卒喬一時也呆住,等到驚覺之際,避之如何還來得及。

便在此時,白練一閃,伍斌一招“溪水急騰”反刺而上,劍快似電,直刺丹田。

那人全沒把伍斌放在眼裏,他一出手‘欲’致連卒喬於死地,沒想過要防護自身,便‘露’出了老大的破綻,此時劍光一起,劍尖已刺近了要害,‘欲’勢閃身或是撥劍已然不及,伍斌一劍由他小腹刺穿透背,哼也不哼一聲,登時屍橫在地,一命呼嗚。

“白衣書生”和四個黑衣‘蒙’麵人這一驚非同小可,此人在他們當中,武功僅次於“白衣書生”,怎知竟給殺得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此喪送了‘性’命。

“白衣書生”睜大了眼睛,瞧了瞧斃命的同夥,又瞧了瞧伍斌,顫聲道:“魂……魂劍!你們姓莫?還是姓連的?”語氣驚駭之極。

連卒喬淚彈如雨,義憤填膺,恨之切骨,厲聲喝道:“傅老恨在哪裏?你是傅老怪的兒子嗎?”一躍而起,手裏掄劍如狂風驟雨般攻來,她高居臨下,大有泰山壓頂之勢,劍法又是異常‘精’妙淩厲。

群雄齊聲喝彩,豈知“白衣書生”對他的劍法竟似熟悉一般,一個“盤蛇繞步”,遊身疾走,避過劍鋒。

連卒喬一劍刺空,倒轉劍式,“靈狐擺尾”連刺他背後幾處要害,“白衣書生”頭也不回,反手一記“狡狐三戲”,手中折扇連劃幾式不同變化的招數,登時把幾記厲害的劍法一一化解,他武功異常了得,末等對方變招,跨前一步,伸扇“靈狐探路”,以扇代劍即點‘胸’口。

連卒喬一個“靈狐翻身”,懸空急轉,疾如風車,劍隨身走,霍地幾點劍光耀眼,化成幾道劍式罩住“白衣書生”,“白衣書生”扇短不敢行險,急忙縮手倒退,隻覺劍風劃麵,隱隱作痛,還當是被劃傷了,不禁嚇了一身冷汗,叫道:“並肩上了。”四名黑衣‘蒙’麵人聞言即上,他們齊是劍術高手,身法甚是疾快,劍出如歸,猛

攻痛下殺手。

伍斌見他們人多,怕連卒喬力單勢薄不敵,閃身竄出,橫劍一揮,一招“‘春’風溢彩”,疾刺三路,把三名黑衣‘蒙’麵人擋住,黑衣‘蒙’麵人見他劍法‘精’妙無比,竟不知如何出劍還招,急忙往後跳開。

東首聖人等五人極是詫異,仔細注視黑衣‘蒙’麵人的劍法

伍斌一步跨出,弓步斜身,又是一招“‘春’風溢彩”,從不同的方位刺他們的要害,隻是劍法沒先前那般變化‘精’妙,三名黑衣‘蒙’麵人一見立即出劍,他們學的是“狐山劍法”,對敵使招都是同一心思,一招“狐跳狗走”,刺向手腕,猜想定能迫得對方棄劍而逃,怎知伍斌手腕一翻,劍鋒霍地回轉,同樣的招數在不同的方位使出,雖然不是攻擊,而是拆解招數,在敵人劍上一沾一劃一引,他運劍如風,一劍化三式,一氣嗬成,三名黑衣‘蒙’麵人被他這一牽引,陡覺似有一股吸力強牽住一般,即知對方厲害殺招隨即可出,無不心頭大凜,急忙‘抽’劍倒步後退,伍斌快步而上,跟蹤追擊,唰唰地連環三劍,隨著帛裂聲響,黑蝶滿空飛,三名黑衣‘蒙’麵人的黑衣風袍給削得七零八落。

伍斌雖然仗著‘精’妙的劍法把敵殺得措手不及,卻也知道“狐山劍法”了得,他雖無臨陣經驗,但想身處此境,不宜久留,須得速戰速決,欺身上前,一招“‘春’風溢彩”五十般變化綿綿而至,霍霍施展開來,劍光閃閃,盡是攻勢,殺得三個黑衣‘蒙’麵人手慌腳‘亂’,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滿殿群雄雖為莫拋遺三人‘激’戰的聲勢所懾,也忍不住高聲喝彩,皆感這青年的劍法‘精’妙絕倫,生平罕見。

連卒喬滿懷憤恨,出劍絕無絲毫容情,她深得“狐山劍法”真傳,身法又快,若論真實本事,“白衣書生”的武功比她還要高明,隻因他父親乃是“狐山派”叛徒,此時乍然遇上“狐山派”中人,末免心慌意‘亂’,給連卒喬一陣猛攻,殺得他隻有招架的份兒,一個黑衣‘蒙’麵人見他急危,忙掄劍而上,他的“狐山劍法”有極深的造詣,撲來一招“靈狐探路”,劍尖指向連卒喬的後腦。

連卒喬正殺得‘性’起,忽聞後腦有嘶風之聲,即知有人偷襲,她頭也末回,身也末轉,反手一招“狡狐擺尾”,斜劃了朵劍‘花’,變化虛虛實實,黑衣‘蒙’麵人末料到她有此變化,大感詫異,因為這招劍法攻敵,而非虛招,後著則是另一招“臭狐撲食”,劍刺‘胸’口幾處要害,黑衣‘蒙’麵人劍法有極深的造詣,看出連卒喬劍

招變化要削他手腕,果然心念之間,連卒喬由下挑上,唰唰連聲,削他手腕,幸好他早有見機,縮得又快,縱是如此,衣袖還是給削破了。

“白衣書生”在連卒喬變招迎戰黑衣‘蒙’麵人之際,早就閃身退開,喘了口氣,稍定驚魂,怒火狂起,一個箭步,身形末停,一個“靈狐撲食”,連攻三路,連卒喬的劍法在黑衣‘蒙’麵人之上,卻在“白衣書生”之下,兩處受敵,登時招回困難,不覺驚出了一身冷汗:我命休矣。

便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忽聽到叮叮兩聲,“白衣書生”和黑衣‘蒙’麵人同時向若跳開,滿麵驚駭之‘色’。原來他們眼看便要把連卒喬重創之際,不知何處飛來兩粒‘花’生米,擊在劍上,但覺虎口一陣酸麻,一粒小小的‘花’生米竟有這般道力,實是可畏,知發暗器的人武功高強,不敢聯手夾擊連卒喬,惹那高人生氣。

連卒喬知有高人相助,‘精’神為之一振,人影一閃,一人閃了上來,此人正是東首聖人,他道:“狐山劍法名不虛傳,貧道來領教幾招。”說著左臂揚起,伸出一根指頭向那黑衣‘蒙’麵人的麵‘門’劃去,‘蒙’麵人知道他的厲害,怎敢大意,一招“靈狐探路”,疾刺肩頭。

東首聖人微微斜身,避過劍鋒,霍地長臂一揚,勁風呼地疾響,衣袖一襲擊出,黑衣‘蒙’麵人登感一股猛勁湧來,虎口劇震,手中的劍把持不住,嗆啷地墜落在上。

東首聖人道:“狐山派的技藝便如此的麽?”聲音末落,忽地九點寒星耀目,暗器破空‘激’‘射’而來,他身形末動,道袍劃風而動,長須飄飄,大有天人下凡之態,拂袖一揮,暗器立即反‘射’回去。

黑衣‘蒙’麵人在放暗器之後迅速拾起掉在地上的劍,倘末起身,忽見他‘露’了這手功夫,心頭大駭,急忙一個“靈狐轉身”往後翻滾,閃得雖快,披在身上的風袍仍是給他自已的暗器‘射’穿了幾個窟窿。

黑衣‘蒙’麵人的身手著實敏捷,避過暗器後,就地一躍翻身而起,也不見他作勢,身形如旋風般掠至,一招“狐飛狗跳”劍刺‘胸’口。雖是刺勢,其中含有幾種變化,左劃右刺,把東首聖人前進的路封阻住了。

東首聖人穩如泰山,絲毫不為所動,隻見他伸指一彈,黑衣‘蒙’麵人的劍再次脫手墜落,他身朝後彈,伸手接住落下來的劍,又向東首聖人攻擊,他知這獨臂老道的武功了得,不敢冒然而進,隻是遊鬥疾走,一時之間劍光閃練,飛舞如縷。

瞬息間,殿內幾起殺戮,人聲‘交’雜和兵刃‘交’戈之聲大作,群雄朝後退到不能再退了。

葉彬斌身處此境,勸又勸不了,攔又攔不住,麵顏盡失,無比難堪,暗暗吩咐萬丈點暗中讓紫宣‘門’中人悄悄收拾細軟,一待群雄散去,便遠走他鄉,隱姓埋名。

殿中打鬥最‘激’烈的要以徐景藩、莫拋遺、馮觀子三人了,莫拋遺一身橫練功夫極是厲害,徐景藩雖是無懼,因他的“風雪閃電掌”十分怪異,莫拋遺也無法傷得了他,但有妻馮觀子相助,補於自身的不足,殺得徐景藩不敢冒然而進,彼此有攻有守,掌聲大作,身形都快到了極點。

伍斌深得莫不怪劍法‘精’髓,每出一式一劍都是極其厲害的招數,迫得敵人回劍自救,隻見他一招“風雪如狂”,劍刺三路,但聽得叮叮當當六聲,黑衣‘蒙’麵人朝後退了兩步,他三人劍術固是厲害,內功卻是平平,伍斌內家功夫‘精’堪,這一出手,以氣驅劍,三個黑衣‘蒙’麵人若不是用的是“狐山劍法”,不然早傷在他劍下了。

東首聖人功夫驚世駭俗,其技神乎絕倫,這番出手即見神威,一條衣袖揮來舞去,宛若一麵鼓飽了風的旗,一經帶動,一陣一陣的風飆卷了起來,嚴如颶風忽起,殘卷落葉一般,其勢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