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恨聲連連

那人大大地吃驚,他見連卒喬的劍法和自已一模一樣,連走了幾招,見對方劍法比自已還要高明,他拚命地使出殺招,但都被連卒喬化解了。

那倆個灰衣人少了個敵手,五形劍陣擺不成,壓力大差,登時鬆了口氣,精神大振,手中的鐵拐揮得輪轉風卷,雖是殺不出去,也能自保。

圍攻灰衣人的黑衣蒙麵人見“白衣書生”處境險到了極點,無不著慌,和連卒喬激鬥那黑衣蒙麵人大叫道:“肖風,南雲你倆個去救傅公子。”

有人應了一聲,倆個黑衣蒙麵人分別纏住灰衣人,另倆人抽身跳出,掠身一躍,朝伍斌掠去,豈知他們倘末趕到,隻聽得一聲慘嗚,“白衣書生”一條胳膊給伍斌一劍削落,血灑雪地,人也摔倒在雪地上打了幾個滾,幾個黑衣蒙麵人那料到會有這等變故,無不驚得呆了。

伍斌生平之中首次意起傷人,削落了“白衣書生”的手臂,見他在雪地上打滾,慘狀觸目心驚,手足一顫,遲疑不前,待要舉劍把他刺死,忽聞後腦風聲響動,即知有人攻來,他身形末轉,旋劍一招“靈狐擺尾”,但聽叮叮當當之聲,一劍四式,登時把倆個黑衣蒙麵人的神招妙著化解,劍勢末衰,又已變招“靈狐回首”,兩道劍光襲出,劍尖連點,幾乎同一時間刺向黑衣蒙麵人的胸口,他倆人料到不伍斌也會使“狐山劍法”,臉現驚訝之色,猝然之間,不及救招,急忙疾身後退,伍斌轉過身來,一臉凜然之色。

倆人憑著微弱的光線看得分明,這劍術奇高的人年紀青青,心裏均想:這人是誰,怎地也會我們的劍法?

伍斌正待轉身去殺白衣書生,那倆個黑衣蒙麵人見他劍式一動,即猜中他的心意,掠身撲上,一進一退,如此反複數次,伍斌給纏得心頭火起,“白衣書生”已受了重傷,又是奇寒的大冷天氣,料想他已是無法逃得掉,這麽一想,把劍法施展開來,沒走幾招,隻殺得倆個黑衣蒙麵人膽戰心驚,臉色慘變,他倆原本欺伍斌年青,憑著倆人的聯手,定可脫困救主,那會料到伍斌的劍法如此神妙。

伍斌雖是穩操勝券,因他倆人的“狐山劍法”確實有極高的造詣,一時之間要把他倆人殺掉或是擺脫,實也不易,伍斌忽使了一個“風雪如狂”的招數,倆個黑衣蒙麵人的脈門幾乎被刺中,急忙鬆手棄劍,伍斌一手運掌拍出,擊在一人的胸口,那人口吐鮮血,摔倒幾丈開外,立即斃命,另一人大驚失色,正待轉身逃命,被伍斌一劍刺中丹田,死於非命

直到此際,伍斌才長長地籲了口氣,轉身尋找“白衣書生”時,地上僅是一條雪跡,已不見了他的蹤影,原來“白衣書生”臂斷之後,一看眼前的情景,即知走得稍慢半步,便再也走不了了,他負痛拚命狂奔,去勢如電,一逝無跡,伍斌大急,覓跡追去。

剩下的三個黑衣蒙麵人見倆個同伴被殺,主人亡命叢林雪野,生死不明,去向不知,不禁嚇得魂兒出竅,寒氣透心。

那倆個灰衣人的功力深厚,杖法精妙,殺得倆個黑衣蒙麵人隻有招架之力,毫無還手之功,心慌意亂之際,先後被灰衣人的鐵杖打死。和連卒喬交手那個黑衣蒙麵人的武功與她相差不遠,彼此有守有攻,可到了此際,他也隻有逃命的份兒了,他強攻了幾劍把連卒喬迫退,轉身飛逃,連卒喬揚手彈指,射出一枚袖箭,射中他後腦,撲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顯是已然斃命。

倆個灰衣人和黑衣蒙麵人惡鬥多時,他倆都是有身份的人,此番曆險江湖,陷入劣境,此時絕處逢生,化險為夷,深歎技藝淺薄,江湖能人一山比一山高,他們雖在劇惡狠鬥中,也抽空瞧上幾眼,見伍斌的劍術比黑衣蒙麵人的“狐山劍法”還要厲害,生平之中那曾得見,一時之間遊曆江湖之心減,把鐵杖插在地上,一手握住杖柄撐住身體,粗喘大氣。

連卒喬恐伍斌有個意外,提劍沿著腳印追了下去,緊跟了十餘裏路,卻見伍斌站在路上茫然失措,急奔上來,道:“大哥,是不是給那賊子跑掉了。”

伍斌恨恨地說道:“這個賊子好不狡滑,我追到這裏便沒了腳印,不知朝哪裏追去才好。”

連卒喬一看,地上有兩個腳印,少許血跡,忽告而終,便似突然間消失了一般,她道:“咱們分頭瞧瞧四周是否倘有足跡,姓傅的賊子被你傷得不輕,一定不會走得太遠。”

伍斌道:“我已看過了,什麽都沒有發現。”

連卒喬道:“這……這怎麽會呢?”她不是不相信伍斌,隻是一個人在雪地上奔行,忽然失去了足跡,附近都沒發現一點疑跡,險非是此人飛上了天,不然便是身具踏雪無跡的輕功,但想“白衣書生”逃命之際留下這腳印血跡,分明是輕功有限,突然失去了蹤跡,便令人大為費解了。

伍斌恨聲說道:“賊子飛不上天,難道遁地了不成?”卻覺這想法不對,便是要鑽入雪裏去,也會在雪麵上留下痕跡,在這周圍不見任何蛛絲馬跡,當真便似飛上了天

連卒喬仔細看了周圍十餘丈外的雪地,除了伍斌曾走過的足跡外,什麽都沒有發現,她歎了口氣,說道:“煮熟的鴨子還是給他飛走了。”

伍斌氣得把劍扔得老遠不要了,道:“都怪我下手不夠狠,不然定叫他人頭落地,報得父母大仇。”

連卒喬方才過於激動,此時靜了下來,說道:“沒能殺了這個賊子,宰了他幾個手下,斷了他一條手臂,暫時出了我們心中一口惡氣。”

伍斌道:“隻可惜錯過了今晚這樣的機會,今後再要傷他,恐怕便不容易了。”

連卒喬點頭道:“這倒也是,經過了今夜,以後一定會加倍防備,要找下手的機會,又要全身而退,的確是個問題。”

伍斌道:“不知那倆個是什麽人,怎地和白衣書生打打殺刹到了這裏來?”

連卒喬道:“傅非勞野心勃勃,欲在江湖上稱霸,武林中人順他者生,逆他者亡,那倆人定是道上中人,不肯降順,因此才遭遇他們的追殺。”

伍斌覺得有理,道:“那倆人的武功不凡,我看是大有來曆的人。”有道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他從門縫中看了幾眼,見那倆人的杖法精妙,實是非同小可。

連卒喬道:“那當然了,能夠讓他們看上眼的武林中人,自是不會隨便找得出的人物,我想不是什麽幫會的首領,便是一派掌門這等重要的人。”

伍斌歎道:“我真搞不懂,他們便算打敗了天下人,得了個什麽的天下第一,那又有什麽意思。”

連卒喬一笑說道:“大哥足不出戶,自然不會了解江湖上英雄好漢的名利之心,誰不是為了高高在上,天下第一而苦練絕技,為了這名和利,他們甚至可以連性命都不要,包括家人和朋友,隻要有人對他們礙手礙腳,便將其視為眼中釘,不撥不快。”

伍斌聽了連連搖頭,連卒喬道:“你不懂的事可多著呢,今後在江湖上行走,可有得你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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