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酒後亂性

當晚,倆人在獵戶家投宿,戶主是個五十多歲的老獵人,和妻子倆人過,膝下無兒無‘女’,看見伍斌和連翠嬌是青年人,十分高興,拿出烤‘肉’,還有平時舍不得喝的陳年老酒,倆人沒有酒量,獵主熱情不住勸酒,多喝了幾口。中

老獵主見他倆人已是有些神誌不清了,哈哈一笑,心道:到底是年青人。叫妻子收拾桌子,他不知連翠嬌是個‘女’子,便把他夫妻的內室讓給了伍斌倆人,伍斌和連翠嬌醉得頭重腳輕,任由他們扶到‘床’上去。

老獵主和妻子在外間的火堆旁相擁而坐著過夜。

伍斌和連翠嬌倒頭便睡,也不知過了多久,伍斌‘迷’‘迷’糊糊中似給人抱住,睜眼一看,借著外邊火光照進的光線一看,這人竟是連翠嬌,卻見她張開雙臂緊緊地摟著自已,身軀也微微地扭動著,伍斌鼻中但覺陣陣的輕微清香,這是處‘女’肌膚獨特的氣息,心頭一‘**’,也不覺伸手把她摟住,嘴裏喃喃地說道:“連妹。”

連翠嬌嗯了一聲,把臉兒埋在伍斌的‘胸’膛上,粗喘著大氣,聞到他身上的男人氣息,‘春’心大動,雙手在他身上遊來遊去,臉兒在他‘胸’口輕輕磨擦。

伍斌自知道連翠嬌是個‘女’子之後,就不敢和她同居一室,今晚酒作媒‘色’作膽,伍斌輕擁身體,心底下‘浪’‘潮’陣陣湧起,渾身發熱,擁抱著連翠嬌,雙手不住地在她的‘胸’前雙峰又‘摸’又‘揉’,身心‘**’漾,猶如擁著一團白雲,輕飄飄地,不知身在何處。

次日醒來,伍斌滿臉驚惶之‘色’,知錯已鑄成,對連翠嬌道:“連妹,大哥對不起你,我……。”

連翠嬌用被子‘蒙’住了頭,滿心歡喜,又是害羞,用那低低細小的聲音說道:“大哥不必自責,是我願意的,隻要大哥已後心裏有我就成了。”這話說得極是明顯,要伍斌娶她。

伍斌甚是‘激’動,道:“連妹,等見了你爺爺後,我就向他老人家提親,娶了你後,我倆人天天在一起,過著神仙般的日子,你說好嗎?”被裏的連翠嬌一動不動,不出一聲,伍斌伸手去掀起被子,道:“連妹,你怎麽了?”

連翠嬌大羞,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裏,把他緊緊地抱住,過了好一會方道:“我願意。”

伍斌大喜,倆人倒在‘床’上,雙手輕輕地撫起她的雙腮,看著她那羞紅的臉兒,忍不住在那櫻‘唇’上深‘吻’了一會。

連翠嬌也抱著他回‘吻’了一會,含羞佯斥道:“大哥真壞,你欺負我。”

伍斌滿心歡喜,笑著道:“我知道眈很壞,不過現在請連妹也壞上一壞,好好地欺負我一番。”捧著她的臉來親自已,連翠嬌兩上小手在他‘胸’上輕捶了幾下,一時‘春’心又起,倆人又抱作一團。

日上枝頭,那老獵戶和妻子起來,四人見了麵神態都是顯得有些不大自然,雙方吱吱唔唔,閃閃掩掩,直似作了虧心事一般。

辭過獵戶夫‘婦’,倆人趁著無風無雪的天氣上山,現在這個季節,冬去‘春’臨,天氣也不怎麽太壞,倆人爬過雪山,越過密林,在雪地上你追我趕,極是興奮。

連翠嬌提意道:“大哥,我們來一次比賽好不好?”

伍斌道:“好呀,怎麽個比法。”

連翠嬌道:“我倆誰都不許用輕功,跑半個時辰,看誰跑得最前,你說怎樣?”

伍斌道:“好是好,不過輸的該怎樣?蠃的又該如何?”

連翠嬌道:“蠃的打對方一記耳光,輸的隻有挨打的份兒了。”

伍斌道:“你疼你愛你,每天都要好好地把你抱上一抱,你要是輸了,我怎舍得打你。”這話說得雖是有些油嘴滑舌,連翠嬌聽了仍是心裏甜滋滋的,伍斌又道:“你這個提意不好,還是我來另行提意,你看如何?”

連翠嬌道:“你且說說看。”

伍斌道:“照我看來,我要是蠃了,那我就親你一下,你要是蠃了,那你就得親我,這樣才算公平。”

連翠嬌心裏高興,嘴裏佯斥道:“你這張嘴越來越不規矩了。”舉拳打了伍斌一下,轉身便跑,她說不許使輕功,這時跑得奇快,不僅是施展了奔飛的輕功,而且是大使特使。

伍斌在後麵追趕,還大呼小叫道:“要比就比得公平一點,人不講信用,等會抓到你可得加倍處罰。”也施展輕功,緊追著連翠嬌,可他的輕功不及連翠嬌,那能追趕得上,追了一會,見她遠遠在前,不由大急叫道:“連妹別跑了,當心身體著涼了。”

連翠嬌見他關心自已,極是感動,不覺放慢了腳步,伍斌一撲而上,一把抱住了她,叫道:“抓住你羅。”往懷裏緊擁,伸嘴在她鼻子、眼上、‘唇’上‘亂’‘吻’了

一會,連翠嬌忽然一把將他推開,喘著粗氣道:“大哥別這樣了,看你把人家‘弄’得氣都喘不過來了。”

伍斌哈哈一笑,一把將她抱起,放步飛跑,說道:“這樣我好喜歡,我要抱著你一輩子不分手。”

連翠嬌感到無比的歡愉,心裏頭直似喝了瓶蜜糖一般,任由他抱著‘亂’跑,伍斌跑了一陣,把她放了下來,倆人坐在雪地裏相擁,默默無語,心底深處,無須用語言來表示對對方的愛意。

過了很久,連翠嬌輕輕地‘吻’了他一下,道:“大哥,我們還是進山吧,今晚可能到不了,得在這雪林裏過夜。”

伍斌道:“沒關係,山裏雖然寒冷,可和你在一起,我覺得心裏熱呼呼的。”

連翠嬌道:“我下山已有幾年了,和爺爺分別這麽久,心裏怪想念他老人家的,卻不知他現在怎樣了?”

伍斌聞言點了點頭,若有所思,按下倆人如何上山不表。

且說狐山派現任掌‘門’連幸,‘性’情沉冷,與世無爭,隻打算平平靜靜地度過餘生,不料收了‘奸’人為徒,致使兒子媳‘婦’遭害,隻遺下一個孫‘女’,將她撫養了十六個‘春’秋,看著長大‘成’人的孫‘女’,使他不覺想起狐山派的武功自此而後即將失傳,由於他誤收‘奸’徒,就不打算另收外姓徒弟,眼看孫‘女’長大‘成’人,便讓她到江湖上去闖‘**’,雖沒明言讓她自已物‘色’一個夫君回來,連翠嬌聰明靈俐,當然心知腹明爺爺的意思了。

‘春’天來了,那淡藍‘色’的無限開闊的空間,全給燦爛明亮的陽光占有了,鳥兒們拚命向雲天鑽去,去迎接從遙遠的地方隨同大雁一同來臨的‘春’天。

連幸站在山峰上望著遠方,等待著孫‘女’的歸來,他雖是一代武學宗師,功力深厚,極難為外物所浸,可此時的心情,急焦如火,久久不能平靜,往往一站就是一整天,不飲不食。

秋天來了,這裏就是雨猛風生,連續的‘**’雨襲擊著大山,濃煙‘迷’‘蒙’。

初秋的清晨,涼爽、溫馨,太陽懶懶地爬出遠方氤氳霧障的山峰上,把經過霧氣散‘射’過的七‘色’光束,濃抹在石‘洞’上,樹林中和‘洞’前的草地上,樹林裏的各種鳥兒從寂靜中醒來,開始新的一天的嗚叫,嘰嘰喳喳,給清晨的石‘洞’帶來一種和諧的韻律。

秋意漸深,清晨不暖的陽光,被破絮似的雲塊擋住了。

深秋的天氣,晝短夜長,天暗了下來,秋風吹動著石‘洞’外的樹葉,沙沙地響。一片、兩片、三片……枯黃的葉兒在秋風中飄落了。

秋山的‘色’彩也不那麽單調,半崖上小灌木的葉子紅了,林裏的樹葉黃了,山池邊的野‘花’開了,淡藍‘色’的,一叢挨著一叢,霧‘蒙’‘蒙’的。

盡管如此,望著百鳥歸巢,嘰嘰喳喳的聲音,連幸一個孤寡老人,等待孫‘女’歸來的心情,秋風掃落葉的沙沙聲,更是擾‘亂’了他的心蕊。

秋‘色’暮灰,坐在石‘洞’裏的連幸,那裏還有心情練功,不知不覺地回憶起童年的時光來補充現時的孤獨寂寞。

如此轉眼過了三年多的時間,這一年,石‘洞’外的雪‘花’紛紛揚揚,靜悄悄地飄落著。空氣清冷,然而包孕著許多情緒的氣氛。這潔白的雪‘花’,又勾起連幸蘊藏很深的一股柔情。

連幸坐在石‘洞’口,抬頭望著那無數翻飛著的雪‘花’,喃喃自言:“嬌兒怎的還沒回來?是不是遇上了什麽事?不!不可能的,我怎會這樣想呢,真是越老越糊塗了,她……她會回來的。”

過了很久,把目尖一轉,透過紛紛揚揚舞著的雪‘花’,遠遠近近的山峰,以及樹木,顯得朦朦朧朧,因而也更令他感到無比的孤獨和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