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狐山高人

隻聽得一陣兵器‘交’嘎之聲,叮叮當當,在這一瞬間,連幸一招“百狐出‘洞’”,手中的拐杖化作百根千根揮落,十八名白衣雪人同時向後翻倒在雪地裏,人人肝膽‘欲’裂。中

十八名白衣雪人的狐山劍法有非常高的造詣,又練了“魔體丹元功”,劍法威力大增,況且又是人多勢眾,一倒之後,紛紛一躍而起,身手異常的疾快敏捷。他們都是奉了死命而來,殺了連幸後才有活命,不然回去就是死路一條,此時形同拚命一般,當中一人將長劍一劃,舞成一團劍光,大喝道:“上。”白衣雪人又是一掠而上。

連幸哈哈一笑,踏步上前,一招“飛天魔杖”,一掠一橫,杖影疾處,嗆啷聲響,一名白衣雪人的劍斷作兩段,他覺得一股渾勁湧來直襲‘胸’口,這人的魔體丹元功頂多五成修為,如何承受得起,被這股強勁襲飛入雪林中去,眼看如此猛勁的聲勢,顯然一旦被襲中,根本就不可能留得住‘性’命。

連幸一派武學宗師,由來威風懾人,白衣雪人本來就心懷憚忌,忽見他大展神威,都是心驚膽戰,不敢攻得太緊,當即施展他們的陣法圍攻,不敢求功,隻求無過。連幸一手杖法使得出神入化,變化莫測,連綿相至,戰了一會,連幸終是老到火候,經驗豐富,把持得穩,殺得十七名白衣雪人手慌腳‘亂’,狼狽不堪。

連幸鐵地一聲長嘯,聲震得白衣雪人耳膜生痛,貫耳‘欲’聾,都大驚失‘色’,連幸趁機撥起,杖掃如風,隨著幾聲慘叫,幾人倒地斃命。

連幸待要轉身使杖,忽聞後腦響起淩厲破空之聲。即知有人偷襲,他冷笑了兩聲,頭也不回,手臂反轉,把拐杖揮舞,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暗器齊被打得滿天飛,至於同時,前方左右也都響起刺耳的尖響,寒氣森森的寶劍刺向連幸的渾身要害,他要回杖救招顯然不能,因為渾身上下均是受敵,救得了一處,救不了兩處。連幸到底是當世第一高手,武功超凡入聖,卓絕千古,在這一刹那間,平空騰起,身形端得掠勢如電,所有暗器全都打空,他嗖地淩空翻身,人影撲下,杖影如山往白衣雪人當頭點落,也在這一時間,四處又響起了破空之聲,暗器紛紛打來。

連幸見暗器在數十步外打來,手法勁力準頭都是十分了得,心下也不禁一驚,知傅非勞處心聚慮訓練出這批高手來,顯然是決意來取自已的‘性’命,一時之間,隻氣得他白須顫動,猛喝了一聲,拐杖疾轉如風車,‘射’來的暗器紛紛被擋得‘激’‘射’而出,

幾個白衣雪人登時被暗器‘射’死。

連幸足一沾地,大喝了一聲,聲音遠遠傳了出去,儼如龍‘吟’虎嘯,白衣雪人眼冒金‘花’,內功稍弱的抵抗不住,耳目流血,視線‘迷’糊,顯是被連幸的嘯聲震得重傷,‘欲’勢倒下,連幸身疾如電,跟蹤掠上,揮杖如綿,又有三名白衣雪人倒下。

連幸正自殺得起‘性’,忽覺小‘腿’上一麻,即知著了喂毒暗器,低頭一看,一人持劍嗖然而起,劍尖即朝他小腹刺來。原來白衣雪人被殺得肝膽俱寒,無論如何也不是連幸的對手,所希的陣勢也給殺得潰不成軍,一人見連幸擊斃了多人,當即也詐死倒在地上,待得連幸走到身邊,先用毒針刺他小‘腿’,再舉劍刺來。

連幸一派武學宗師,那料到這些人手段如此下流卑鄙,不禁氣炸‘胸’腑,一腳踹出,把那名白衣雪人踢得飛出老遠。

連幸將手中的拐杖劃成一道圓弧,嘯聲隨起,一招“大鵬展翅”的招數,指南打北,指東打西,杖影劍光糾結,一片金鐵‘交’嗚之聲不絕於耳,拐杖飛舞,劍‘花’錯落,喝聲更是不停。

“這老兒已經中了暗器,不出一會定能解決了他,大家無須和他拚命。”有一人站在遠處大聲喊著,躲在暗處的白衣雪人先後跳出,竟有十二人之多,即把連幸圍住遊鬥。

連幸一凜,將手中拐杖一揮,迫退了前麵的白衣雪人,放聲一笑,道:“好,那我們就看看鹿死誰手。”又高嘯一聲,儼如陣雷轟頂,,連幸趁此之機,拐杖一揮,飛‘花’錯落,又有四人倒下,他大喝一聲,一掌擊在一人的‘胸’口上,把那人擊得朝後飛出,撞在倆人的身上,摔入林裏倒斃。連幸一舉湊效,殺了七個白衣雪人,餘人膽跳心駭,魂飛魄散,不知誰人駭叫一聲,眾白衣雪人心頭大駭,齊聲驚叫,立即轉身飛逃。

且說連翠嬌和伍斌上得徂徠山,一路上寒風刺骨,倆人心裏卻是熱呼呼。連翠嬌離山多年,此時上得山來,不過一會就能和爺爺相見了,心裏頭特別興奮,想起自已和伍斌已有肌膚之親,待會見了爺爺不知如何說明才是。

倆人心裏別有一番滋味,既甜蜜又喜悅,連話也少說了,一路踩雪而上。忽聽到一陣金鐵‘交’嘎之聲傳來,連翠嬌聽出聲音來自她和爺爺居住石‘洞’的方向,‘胸’‘色’登時刹變,也顧不得招呼伍斌一聲,撥腳便朝石‘洞’的方向奔去。

伍斌不禁愕然,也省悟了過來,急忙隨尾追

趕去。連翠嬌的輕功遠勝於他,喊她不應,追她不上,心下大急,使出渾身解數,拚命緊跟在後。

倆人越過兩座山頭,石‘洞’遙遙在望,猛見十個八個白衣雪人狼狽飛逃過來。連翠嬌心下一喜,她知爺爺的武功了得,這些人豈是他的對手,現在這些人如此逃命,顯然是給爺爺殺得大敗而逃的,見他們逃得飛快,也不覺暗暗吃驚。

幾個白衣雪人拚命飛逃,忽見前麵有倆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各人抓出一把暗器沒頭沒腦就潑了下來。連翠嬌跑在最前麵,猛見暗器如狂風驟雨般‘射’來,撥劍來擋已經不及,縱身一躍,掠起避過,伍斌的軟腰劍已給了連翠嬌,他此時沒有劍,見狀忽忙折了枝樹枝,一邊揮舞,一邊向連連翠嬌掠身撲去。暗器一‘射’而過,幾個白衣雪人給連幸殺得肝膽俱寒,生怕他追來,那敢逗留,趁著伍斌和連翠嬌掠閃到一邊去,他們先後一掠而過,一溜煙般逃了下去。

伍斌扔掉手中的樹枝,見連翠嬌嚇得臉‘色’發白,正‘欲’舉手相扶猛地感到整隻手已經沒有知覺了,舉起一看,手背上‘插’著一枚金針,顯然針上喂了非常厲害的劇毒,待想用另一隻手取‘藥’,兩眼登時發黑,便不省人事了。

連翠嬌大驚失‘色’,這才看見他手背粗腫發黑,方知他中了喂毒暗器,驚得好頭皮發麻,高聲大叫道:“爺爺,快……快來呀。”

“阿嬌,是你嗎?”忽聽到連幸狂喜的聲音,人影一閃,他已極迅速絕倫地掠到,猛見淚流滿麵的孫‘女’,這一下吃驚非小,道:“你怎麽了?”

連翠嬌蹲下來扶著伍斌,道:“爺爺,他……他中了喂毒暗器。”

連幸這才看見倒在地上的伍斌,見他中毒的狀態,也是大大吃驚,問道:“你給他吃了百毒不浸丹了沒有?”

連翠嬌急得‘亂’了分寸,聽得爺爺一提,才想起竟忘了如此重要的環節。

連幸伸指封住了伍斌十幾處大‘穴’,連翠嬌拿出‘藥’丸,扳開他的牙齒,把‘藥’丸扔進他嘴裏,連幸一掌拍在伍斌的‘胸’口,把‘藥’丸送下喉內。

連幸把伍斌抱起,跑回石‘洞’裏,連翠嬌跟在後麵,連幸把伍斌放在地上,伸手搭脈,不覺暗暗驚心。“百毒不浸丹”居然不起作用,僅能阻止毒氣緩緩上升,如此厲害的劇毒還是生平首次見到。

連幸僥是一派武學宗師,見識

廣博,卻也不識這是什麽劇毒,不覺直皺眉頭,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看著多年末見,現在成熟,淚流滿麵的孫‘女’,暗道:我已年老體衰,頂多還能再活幾年,不如就成全了阿嬌,讓她快快活活地過她的一生,隻是如此一來,狐山派的武學絕技隻怕至今往後而絕了。按他的本意是要孫已帶回一個如意郎君,讓他好好地把狐山派武學傳給孫‘女’婿,繼承狐山派的武學,現在伍斌中了天下第一等的奇毒,如不施救的話,過不了一會兒,這青年人便送命了,可是他現在也中了劇毒,已經沒有時間先排毒,再救這青年,如果現在要救這青年的話,自已便無法活命,他不知伍斌的武功如何,隻怕自已一死,沒人傳授狐山派的武功給這青年,這青年的天賦要是平平常常,不能無師自通,狐山派的絕學末免從此失傳,他思之又思,極難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