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春去秋來

‘春’天裏陽光醉人,曬複合渾身軟酥酥。中滿山鮮‘花’怒放,在石‘洞’外麵,山上山下,坡前坡後,處處飛‘花’噴綠,鶯啼燕語。

陣陣微微的‘春’風,吹動著那些新生的翠綠的葉子,它們微微抖顫,紅的、紫的、白的、蘭的、黃的,都綻開了笑靨,形成了幅美麗的圖畫。

在石‘洞’前麵,這裏綠葉疊翠,‘花’香四溢。薔薇嫩嫩的綠葉,散發出清淡的香氣,這兒還有幾雜‘豔’紅的‘花’悄然開了,散發淡淡‘花’香,沁人心脾。

‘春’天景‘色’是‘迷’人的,再加上一對俊男秀‘女’,使風景顯得優雅美麗,可惜在這幅美麗畫上卻是美中不足之處,在‘春’天裏萬物噴綠換新,人也應是活潑歡愉的,可畫上的人卻皺著眉頭,心中似乎隱藏著什麽,神情憂傷,使這幅美麗的圖畫‘蒙’上了一層‘陰’影。

為了使連翠嬌綻開眉頭,伍斌想盡了許多辦法,這日早早的就從‘洞’外奔回,來到‘洞’前放開喉嚨叫道:“嬌妹,你快出來看呀,今天的野‘花’開得特別多,滿山都是,真是美極了。”進‘洞’來便拉著她一起去看。連翠嬌本不想去,可給他連拉帶抱,身不由已,隻好任由他擺布了。

伍斌道:“連妹你說說,這裏可有那些好玩的地方,你自小在這裏長大的,對這兒較為熟悉,你可得帶我去玩個痛快。”

連翠嬌給他這麽一提,不覺回想起童年的時光,和爺爺一起上山爬嶺采野‘花’,盡情玩耍,那是一段多麽令人回味無窮的好時光,想著想著,不覺長歎一聲。

伍斌喊道:“喂!連妹你怎麽不開口說話呀,你還記不記複印們上山的時候,你曾經跟我說過,要帶我去玩的。”

連翠嬌想到爺爺已經去世了,過去所想到的一切已成泡影,心下一酸,熱淚禁不住一湧而出,哇的一聲,撲進伍斌的懷裏放聲痛哭。伍斌本想逗她開心,沒想到反惹她哭了,連忙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裏,連陪不是,連翠嬌反而越哭越響。

初夏風光也是醉人的,在明亮的陽光照耀下,綠葉沾著雨水濕漉漉的,一直鋪沒到看不見的遠方,雨水洗掉霧氣,洗淨了山巒,山峰突然以一種清新鮮明的姿態出現,深藍與淡藍‘交’錯掩映,看後使人心‘胸’開闊,忘卻煩惱。

傍晚的暖風,醉人的‘花’香,溪水的氤氳,樹葉的喧笑,林中的鳥鳴,爭先恐後地擁擠著伍斌和連翠嬌。

夜‘色’由淡而濃,蟬睡了,不鳴了,累了不哼了,石‘洞’的燈還沒亮,伍斌和連翠嬌倘末回來,肅穆的石‘洞’外,婆娑的樹影,芬芳的野‘花’,綠林的草地,都掩沒在這寂靜無聲的夜‘色’中,影影綽綽,若隱若現。

秋天的夜,清爽得像一件滑潤的綢衣,月光瀉滿重重疊疊的山巒。溝底裏浮動起來的白霧,在銀光裏清晰可見,密匝匝的樹枝以明淨的天空為背景,勾畫出種種奇妙的圖案,群群山向低垂的天邊伸延伸,盡量地展現宇宙的博大。

伍斌和連翠嬌躺在石‘洞’外的一片草地上,仰望藍空,那星星閃閃發光,猶如上空掛著成千上萬的小燈。秋天的夜使他們清爽極了,空氣又是那樣的清鮮,盡無一灰一塵。秋夜不僅使他們心醉,人也自醉了。連翠嬌依偎在伍斌的懷中,喃喃呢言,情意綿綿,白天伍斌上山采了許多野果,在月‘色’下繾綣,拿出幾個來充涎。

伍斌望著寬闊的宇宙,用心去感受四周的寂靜,用手撫‘摸’懷裏的妻子,不覺心懷舒暢,說道:“連妹,能夠和你天天在一起,每晚都要好好地疼你受你一番,便是作神仙也不過如此。”

連翠嬌依偎在伍斌的‘胸’前,心裏充滿了無限溫柔情感,輕聲說道:“我也是。”停了停,轉身過來,後頸枕在伍斌的手臂上,仰望星空,問道:“大哥,你說月宮裏有人嗎?”語氣充滿無限向往。

伍斌撫‘弄’著她的秀發,用鼻了去嗅了嗅頭發上‘女’人獨特的氣息,心頭極是喜悅舒暢,道:“當然有了,在廣寒宮裏住著倆個仙人。”

連翠嬌道:“小時候我曾聽爺爺講過嫦娥和‘玉’兔的故事,也不在是真還是假的。”語氣幽幽。

伍斌道:“以前月宮裏住著的嫦娥仙子一人孤獨寂寞,現在的月宮主人是一男一‘女’,他們夫妻倆男的叫伍斌,‘女’的叫連翠嬌,他們過著神仙也羨慕的日子,明年這個時候生一個胖小子。”說到這裏,自已也開心地笑了起來。

連翠嬌臉兒嬌熱,小手捶在丈夫的‘胸’口,佯慍斥道:“你這人的嘴越來越不規矩了,我要打你這個小壞蛋。”

伍斌笑著翻過身來壓住她,不住地親她的臉,調笑說道:“打是親,罵是愛,隻要你舍得,你就打個夠吧。”

連翠嬌心裏甜滋滋的,兩手收過來抱住了丈夫的身子,任由他親個夠,這才說道:“舍不得打你才怪呢。”想

到和丈夫肌膚這親時的感覺,心頭‘**’漾,在丈夫嘴上一個熱‘吻’。

伍斌生恐太久把她嬌嫩的身子壓疼了,翻過身來讓她壓住自已,也讓妻子開心地‘吻’了個夠,倆人著實親熱了好一會,彼此緊緊地擁抱著對方,在草地上躺著一動不動,過了很久,伍斌隨手拿過一個野果給她,連翠嬌心底舒暢,接過便咬,但覺入口清甜,如嚼甘欖,那料反會引起胃口不適,吃下的東西全吐了出來。

伍斌吃了一驚,連忙翻身起來,給她‘揉’背,道:“你怎麽了?”甚是擔心。

連翠嬌吐得難受,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一口氣來,揀了個還沒熟透帶有酸味的野果吃了,感覺才好轉過來。

伍斌不解其故,極是擔心,問道:“是不是身子著涼不舒服?”

連翠嬌粉臉暈紅,神態忸怩,‘欲’言又止,垂首無語。

伍斌伸手來把脈,連翠嬌臉兒又是發熱,把丈夫的手推開,道:“今晚我累了,你自個兒玩吧。”不再理會伍斌,起身回‘洞’裏去歇息。

伍斌欏在當場,隱約感覺到有點兒的不對勁,她平時不是這樣子的,每晚睡前都要自已抱著她才能入睡,今晚獨自一人跑去睡覺,也不理睬丈夫,舉止大是反常,難道是自已什麽時候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以至惹她生氣了?回到‘洞’裏,連翠嬌見他進來,轉身翻背,獨自兒入睡了。

伍斌詫異萬分,但想她可能是身體不舒服,這才早早入睡,不忍把她叫起,替她蓋了被子,在她身邊躺下,直到半夜才入睡。

次日晨起,伍斌見妻子睡得正香,姿態極是惹人愛憐,伸手輕輕地撫‘摸’她的秀發,內心之下一片柔情,又有一些惴惴,因為連翠嬌沒有晚起的習慣,尤其是對一個練武的人來說,更是不應如此,他那裏知道連翠嬌昨晚一夜沒睡,她心底下隱藏了一個密秘,不知是否應該現在就對丈夫說了?還是留待已後再說?心裏揣測了很久,差不多快天亮的時候才入睡的,因此,丈夫此時起‘床’她壓根兒就不知道。

伍斌幫刀子蓋好被子,拿起連幸遺下的那根拐杖,起到外麵,先深吸了幾口氣,把體內的濁氣吐出,握起拐杖,霍地弓步起手,擺動拐杖,長臂一揮,呼的嘶響,杖影一閃,一記“狐追趕影”的招數,杖隨身走,登時舞動起來。接著又是一記“飛天龍杖”,斜身長揚手中拐杖,宛若一條猛龍一般

,張牙舞爪,由地而起,掠勢極是迅猛。緊接著又是一記“蛟龍翻海”的招數,猛地喝了聲,雙手握杖,連續劃了幾道圓弧,杖影疾轉,風隨杖趕,呼呼拂麵,兩旁的‘花’草樹枝也被杖風吹動。

伍斌舞練的這幾下的正是狐山派的驚世奇“龍魔杖法”,“龍魔杖法”是“九拐龍魔杖”的招數,共有九十式,伍斌已著手修練二個多月“龍魔杖法”,仗著天資聰明,已是領悟了二十三式,杖法深奧難懂,伍斌曾練莫不怪的“魂劍”,因此對武功招數上的見解細琢易通,現在他遇上難解的地方先不去多費腦汁,先把秘笈看了一遍,能夠一解會能的就先行著手去練,因此練功進展迅速。

伍斌此時但覺身輕敏捷,越舞越是‘精’神,他不知自已何於此時體內的真氣如此充盈,但想便是練得最神速的上乘功法,也不應如此,他現在體內的“魔體丹元功”有七重火候,他的“神拳掌”得之於“魔體丹元功”的輔助,現已練成,能在數丈之外一拳擊斷一棵大樹,就是他師父袁自安再生,恐怕也末必能夠有此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