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女兒白送

梅子葉也沉聲道:“你想我會讓你把人帶走麽?”

梅子藍大怒道:“你們一家子全都是妖魔鬼怪呀,我們到底虧欠了你們什麽?為什麽不肯放過我們呀。----ωωω.ieτχτ.Cοm 無廣告小說網,記住愛意文學----”

梅子葉道:“你胡說八道什麽?”

梅子藍惡狠狠地說道:“我這一輩子被你整得還不夠慘麽,現在你那老鬼用化功散化去了斌兒的武功,你的兒子孫女又要迫他成親,你捫心自問,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我們。”粗喘著大氣,戟指大罵,氣憤已極。

梅子葉呆了一呆,道:“你什麽意思?什麽老鬼不老鬼的?”

梅子藍大聲說道:“你別裝蒜了,你應該知道我說的就是莫精通那個老鬼,就是他用化功散化去了斌兒的武功,我還沒向你興師問罪,你還好意思再次為難我們。”

伍斌曾對莫拋遺說過此事,梅子葉卻是現在才知道,聞言心頭大凜,臉色刹那間變得蒼白,神情極是可怕,道:“他……他也來了。”

梅子藍哼了一聲,道:“問你兒子吧。”

梅子葉把頭轉向兒子,臉上盡是狐疑之意。

莫拋遺道:“這件事孩兒也是剛聽說不久的,不過還沒見到他的人影。”見母親臉現痛苦之色,心裏也極不好受。

梅子葉持拐杖的手微微發顫,竟似體力去撐不住一般,道:“你是怎麽知道他也來了?”

莫拋遺指著伍斌道:“他的內功確是被……被他化去的,今天日間有倆個大高手來到這裏鬧了一下,我竟然沒有發覺到,現在仔細想來,其中一人一定是他了。----愛意文學 ωωω.ieτχτ.Cοm 無廣告在線閱讀-----”

伍斌不忍看他們一家人痛苦的神情,道:“不錯,莫精通前輩確是有來過這裏,而且我還是被他抓來的,今天日間來到這兒的確是有他在內,現在說不定他就潛伏在哪個角落裏。”

梅子藍嘰笑道:“你還是快去找你的老鬼吧,別來這裏為難我的斌兒了。”

梅子葉的臉色蒼白如紙,對姐姐的話聽而末覺,神誌竟似一下子變得糊塗了一般,喃喃地自言道:“他也知道了,他也來了。”

莫莉花上前拉住伍斌的手,道:“伍大哥,你不能走,你知道我不能沒有你的。”

馮觀子微微搖頭,暗暗在歎氣,一付無可奈何之色。

伍斌甚感為難,道:“我……。”

梅子藍道:“斌兒,你要與這位莫姑娘成親了,你得為她的性命安危著想,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姓傅的會放過她們一家人嗎?”

伍斌暗道:不錯,傅非勞現在已經有些狗急跳牆了,瘋狂咬人,隻要是與狐山派沾上關係的,都會遭他的毒手,莫姑娘對我一片真情,我如是與她成了親,黑衣蒙麵人必會尾隨而來,這樣確是會害了她的家人和她的。抬首見莫莉花惶恐不安地看著自已,甚感難於開口,隔了好一會,才道:“我……我確實是不宜再成親。”

一霎之間,莫莉花的嬌臉變得蒼白如紙,一雙大眼瞪著他,道:“不!這不是你的真心話,你不要去聽這人的胡說八道,我們為什麽不可以成親,我們可以的,別人管不著我們的。----ωωω.ieτχτ.Cοm 無廣告小說網,記住愛意文學----”一邊說話,眼淚就似串珠般滾滑了下來,傷心已到了極點。

梅子葉上來撫住孫女的手,輕聲撫慰道:“奶奶的小寶貝不要哭,奶奶說過會為你作主的。”

莫莉花叫了聲:“奶奶。”依在梅子葉身上痛哭。

梅子葉對著姐姐厲聲喝道:“你為什麽一定要從中作梗,難道你就不能作一件好事嗎?”

梅子藍笑道:“妹妹你這可就誤會我了,我勸他倆人不要成親,這正是為了你們著想。”

梅子葉怒視著她道:“你把我的小寶貝都弄哭了,你還說你是好心的。”

梅子藍洋洋得意,道:“在你的眼中,我一直都是黑心心肝的,不過這一次我確確實實是為了你們著想,才說出這番話。”

梅子葉大著聲音道:“收起你的好心吧,別再在這裏胡說八道,那就謝天謝地了。”

梅子藍道:“我好話已經說盡,你是忠言逆耳,不過你可別怪我不對你提醒,遇禍莫怨。”

馮觀子聽她語氣不像恐嚇威脅之詞,心下惶惶不安。

梅子葉道:“隻要你不來搗亂,又有誰人有膽生事。”

伍斌道:“此事與她無關,我有一個厲害的仇家在找我,我在這兒的事隻要一傳了出去,不出兩日,這裏就會成了刀光血雨的場所。”

莫拋遺問道:“你有什麽仇家,是雪山飛魔徐景藩嗎?”

梅子葉瞪著姐姐責問道:“雪山派的人,這是怎麽回事?”

梅子藍冷笑地搖了搖頭,表示此事與她無關。

伍斌道:“徐景藩是我的手下敗將,無足為懼。”

莫拋遺這次輪到他睜大眼睛,滿臉訝然之色,卻那相信他的話,數年前伍斌與徐景藩結下過節,被他追來趕去,若非自已插手攔阻,早被他傷在掌下了,“狐山派”的武功固然天下第一,也不至於在短短的幾年時間裏練到那等境界,打敗不可一世的“雪山飛魔”,他不住價地搖頭,道:“青年人,牛皮也不暈等吹法吧。”

伍斌也不理睬他的話,對梅子葉道:“前輩,我與仇家交手的經過你已經親眼目睹,你應該知道這些人的武功不是等閑之輩,在他們幕後的主人的武功到底怎樣,相信不用我來說,你也應該清楚了然。”

梅子葉皺著眉頭,沉吟無語,莫拋遺大是驚訝,母親如此大把常態的神情,顯然伍斌的話不是假的。

紅蠟流淚,已是燃了一半,一場本就十分勉強的婚禮此際顯得即將快要結束了。

莫莉花心兒惴惴,既焦急又恐惶,奶奶的沉寂令她感到極度不安,莫家的人敢作敢當,我行我素,素來天不怕地不怕,現在父母怕得沒話說了,連最最疼愛她的奶奶也害怕了,拿不出什麽主意來,她心中的希望似乎隨時都會破滅,少女懷春的情懷也將隨之而破滅,那顆惶恐悸怵的心不住地在顫抖。

梅子藍怪笑道:“妹妹,你可得仔細地想清楚了。”

梅子葉向兒子媳婦望去,莫拋遺、馮觀子也向母親望來,六目相接,三人都感覺到對方的憂慮恐懼之意。

梅子藍放聲大笑,站起來牽著伍斌的手,道:“斌兒,我們走。”舉步欲行。

莫莉花身穿紅衣,頭罩紅布,眼看就要躺在心愛的人的身邊,盡訴多年來寂寞少女的柔情春心,瞬息間一切美好的期望將要隨風而逝,那顆受傷易碎的心也似快要碎成千千萬萬塊而消失。

“不!不要走!”隨著一聲痛泣,莫莉花猛撲到伍斌的懷裏,緊緊地把他抱住,大叫道:“不能走,伍大哥你不能走。”涕泗流漣,捶胸頓足,肝腸寸斷。

梅子葉唉地長長歎了口氣,孫女的哭聲令她淒入肝脾,絞心劐肚,老淚濕眶。

馮觀子輕輕喚道:“婆婆。”

莫拋遺赫然而怒,攘臂嗔目,大聲罵道:“他奶奶的。”對母親道:“媽,花兒對這小子用情多年,我想成全她這番心願,既便天塌了下來,那也是以後的事,對於以後的事,現在又何必理會得那許多。”

梅子葉臉有遲疑之色,馮觀子道:“婆婆,我想也隻能如此了。”這幾年來女兒傷痛悲心,度日如年,今晚一旦錯過了機會,女兒的希望一旦破滅,隻怕她也失去活下去的誌願了,他夫妻倆是一代梟雄,遇事當機立斷,毫不拖泥帶水。

梅子藍把拐杖依在身上,雙手鼓掌,笑道:“好!好!好!既然你們執意這樣,那我也就不再反對,斌兒能夠品嚐這丫頭片子的溫柔嬌軀,風流快活一下也不吃虧,不過你們最好為自已種下的後患而準備麵臨大敵。”

伍斌知這話不假,忙道:“莫先生,你們不知厲害之處,這樣會害了莫姑娘的。”

莫拋遺生氣地道:“你別在推辭了,女兒我都白白送了給你,你還想怎樣?”

伍斌仰天長歎,道:“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你說了,莫先生可還記得與我在一起的那位連姑娘嗎?”

莫拋遺一怔,道:“當然記得了,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