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親密無間

李素蓉滿麵通紅,道:“白姐姐說笑了。”

白梅道:“我素來自負容貌無雙,今日一見李姐姐,不覺自慚形穢,這可說的是真心話。”

李素蓉給她說得麵紅耳赤,垂首無語。

白梅忽向伍斌問道:“伍大哥,和你在一起那位……那位姑娘呢?”

伍斌神情黯然,良久方道:“她……她被黑衣蒙麵人殺害了。”

李素蓉聞言不覺抬頭問道:“她……她是誰?”語氣中盡是疑問。

白梅無語,兩個眸子隻是凝視在伍斌的臉上。

伍斌歎道:“她是我的妻子,我們在三年前就成親了,我們在山上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那知天有不測風雲,她……唉。”

白梅和李素蓉聽了他的話,心頭大震憾,不住地暗叫:他已經成親過了,他是個有妻子的人。盡管伍斌的妻子已死,成親的事在她們的心頭震憾仍是極大,如果要是給她們知道伍斌又已成親的事,隻怕她們要發瘋了。

伍斌道:“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我們就不要多作口舌,眼前大事一件又一件,得想個應付的對策。”

白梅問道:“伍大哥的意思是……。”

伍斌道:“李姑娘本欲到江南去,途中她的侍女和保鏢都給殺手殺了,如果不消滅了神殺幫,她一輩子都躲不過殺手的追殺,再者神殺幫和黑衣蒙麵人多少會有一些關係,我打算對神殺幫探個虛實,再作打算

。”

白梅道:“那她……。”

伍斌道:“她現在暫時無處可去,隻能留在我的身邊。”

白梅聞言默然無語,伍斌道:“現在黑衣蒙麵人無處不在,江湖上極是凶險,白師妹,我希望你和我們呆在一起,同進同退。”

白梅隻覺他言語別有用心一般,聞言心頭一跳,不覺黯然默許。

在天黑的時候,三人趕到了前麵的鎮上,投宿在客棧裏,伍斌道:“我就住在你們的隔壁,有事叫我一聲。”

半夜的時候,睡夢中忽聽到窗外有聲音響動,不覺一驚,立即醒來,起身走到窗前把窗子打開了線縫,朝外瞧去,在寒星蒙蒙的夜色下,一個身穿白衣的人影輕輕一掠,便縱上了房頂。

伍斌手提拐杖,把窗戶打開,跳了出去,雙腳在地上一點,身形一飄,也上了房頂,卻見那身穿白衣的人便站在上麵,竟似在等他上來的一般。

麵容雖然看不清楚,體形神態間卻似是一個風流瀟灑的漢子,那人手中提劍,也不說話,舉劍輕輕地刺來,姿勢竟似是隨意而刺,雖是劍式,卻不是劍招,能夠出此劍意的人,劍法一定是到了爐火燉青,收發如自的增界。

伍斌這一驚非同小可,那想得到來人的劍術這等了得,與往交手的“黑衣蒙麵人”中,並沒有這樣的造詣,他心中第一個念頭便是:傅非勞,這人是傅非勞。當即舉起拐杖一劃,一個“風雪如狂”的招式,把那人的劍式給攔阻住了。

那人手腕一翻,劍尖倒轉,斜裏刺出,指向腰間。劍與拐杖並沒相接觸到,那人變應之快,出劍的部位,正是伍斌的破綻所在。

到了這時,伍斌確信這人的劍術驚世駭俗,然看他的劍意並不是“狐山派”的劍術法門,猜想不會是傅非勞,當今武林中倘有這樣的劍術高手,到是令他猜測不出這人的來曆。

伍斌拐杖側旁又是一劃,又化解了那人的劍式,不容得他變式,伍斌加快了手中的拐杖,搶攻上去,拐杖一指,點向小腹,這是“溪水急騰”的劍式,又快又疾,劍法的部位又是攻敵所必救的地方。

果然,那人輕輕地咦了一聲,聲音充滿了詫異之意,顯然伍斌的劍術出乎他的意料理之外,卻見他劍光錯落,一劍倒插了下來,身形微微一斜,登時又化解了這一劍

伍斌這一招“溪水急騰”的招數一出,劍式綿綿而上,手中的雖是一根拐杖,以他現在的修為而言,既便是一根樹枝,劍式仍是厲害如欺,何況這是一根玄鐵所鑄的拐杖,劍式如電,以排山倒海之式壓來,豈知那人劍術奇高,身形步法又是奇妙靈巧,雖然處在挨打的處境下,伍斌想要傷他,卻是萬萬不能。

倆人以快打快,兵器一沾即走,在房頂上走來飄去,鬥得甚緊,兵器始終沒有發出相嘎之聲,倆人施展的是最最高超的劍術,每一劍都是隻使了半招,對方既以有了破解之術,那也不用把這招劍法使完,便重新另使別招。

鬥了一會,伍斌見對方的劍術和身形腳步均是熟眼,似曾在哪兒見過一般,心念一動,思索了一會,方始恍然大悟,這人使的竟是七星劍法和七星步法,難怪這等熟悉,隻是這人的劍術實在太高明了,劍意和陳迷煥的七星劍意完全不同,這也是他為什麽一時看不出這人來曆的原故,一時之間已是猜到這人是誰了。

伍斌拐杖一翻,劍法刹變,原先使的是莫不怪的“魂劍”,此際換上了“狐山派”的劍法,他是“狐山派”的掌門人,為了把“龍魔杖法”練熟練精,疏突劍法的練習,此時知這人來意非惡,正好把狐山劍法演練出來,因為要遇上這等大高手實在不容易了。

那人見他劍法變了樣,微感詫異,稍微思索,登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見伍斌的劍法委實是高明,他與伍斌交手過招,從中受益非淺,當下也不說話,把他的劍法施展出來,倆人這番比快,不住地搶攻,彼此各有勝場,難分上下,伍斌把狐山劍法發揮得淋漓盡致,好不痛快。

隻聽得鐺的一聲,那人向後退了一步,向伍斌凝視了一會,道:“狐山劍法果然名不虛傳。”在最後這一招中,他受伍斌的招招所致,無法破解,想用內力化卸,不料拐杖堅硬無比,劍鋒反被震卷,在劍法上他已是輸招,難怪他會有所感歎。

伍斌拱手問道:“這位敢情是七星門有武林怪傑之稱的陳迷霧陳大俠吧?”

那人也不答話,轉身一縱,飄過房頂,在黑夜中消逝了。

伍斌微感詫異,不便追趕上去,正想躍下房頂,忽聽到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回春堂藥店

。”他怔了一怔,看著那人去的那個方向,不解其意。

回到房裏,仔細一聽,白梅和李素蓉的呼吸之聲倘在,知道她倆人沒事,躺在**輾轉難眠,心裏反複念了“回春堂藥店”這幾個字。

次日起來,吃過早點,伍斌道:“李姑娘,你的腳怎樣了?”

李素蓉道:“白姐姐用藥水給我泡了一下,現在已經不痛了,伍大哥不必為我擔心,我還能走得了。”

伍斌道:“反正我們又不急著趕路,李姑娘的腳還沒完全好,我們便在這兒多呆上一呆,遲日再走也沒關係。”

李素蓉急道:“可別因為我而耽誤了伍大哥的正事。”

伍斌道:“沒有的事。”問道:“你們吃飽了沒有?”

白梅道:“你有什麽事嗎?”

伍斌道:“我們既到了這裏,又不忙著走,那就上街逛逛去,你們倆這付花容月貌,不去買點脂粉呀什麽的嗎?”

白梅是個江湖兒女,平素從末用過這些東西,聞言不悅道:“好呀,你認為我是大家閨秀,每天都擦脂添粉的麽?”轉頭看了李素蓉一眼。

李素蓉道:“你看我幹嘛,我也不買這些東西。”

白梅道:“你身上這股香氣這樣怪異,那是什麽香氣來的,我可從來也沒見過。”把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委實是不明白她這香氣是由何而來?

李素蓉粉臉嬌紅,啐嘴而道:“你別胡說八道,那來什麽香氣。”

白梅道:“到底有沒有香氣,這裏可是有一個證人在,要不要請伍大哥在你身上嗅一嗅,你才肯說了出來?”

李素蓉站了起來,後退了一步,滿麵驚惶之色,道:“別……你別……。”

伍斌笑道:“白姑娘在逗你的,看把你給嚇的。”

走出店來,白梅道:“到哪兒去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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