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高手對決

伍斌默然無語,明日此去事關重大,對方是否埋伏高手倘不得知,敵人又是異常的厲害了得,自已實無把握,倆女心意已決,絕難勸阻,不由大是擔心。

李素蓉依偎在他的身邊,輕柔地嬌聲道:“伍大哥,咱們的命運早就拴在一起了,不論貧窮富貴,都是生死與共,你自個兒要去涉險,叫我倆人怎麽放得下心來,所以不論明日將會發生什麽事,我倆人是不會與你分開的。”

伍斌歎道:“那人的武功非常的高強,厲害得不得了,我一人去了脫身容易,你們在旁邊會讓我分心的。”

白梅道:“伍大哥,你這話騙騙蓉姐也就罷了,在我的眼前可瞞不過。”

李素蓉道:“我知他是在擔心咱們才會說這樣的話,我們現在都……都成這個樣子了,說什麽也得有難同同當,有福同享,在這個時候叫我倆人離開你,我們可是沒辦法作得到。”

伍斌撫摸著她倆人的秀發,倆女都依偎在他的懷裏,伍斌輕輕地歎了口氣,不再語言。

城門外的數裏外有個地方叫三裏坡,三裏坡地處三山環抱,花草俱綠,有山又有水,一條小河繞著山形地勢而淌流不息,這裏有一個平寬的草坪,四周盡是大樹。

高高的大樹,勁枝橫伸,綠葉盛,把陽光幾乎全都掩遮住了,在綠葉橫伸不到的地方,偶有一縷一縷的陽光照了進來,林蔭中才得有陽光的照亮

草坪上長滿了矮矮的小草,小草中長出了紅色的,白色的,黃色的花兒,蝴蝶在草上花叢中飛翩追追逐。

隨著沙沙的聲響,林蔭中地上的落葉給一陣腳步踏過,發出輕輕的碎裂聲,有一男倆女在林中穿過,男的手持拐杖,女的一人身懸佩劍,一人背負撫琴,正不急不緩地朝草坪走來。

在草坪的另一端,站立著一個五十餘歲的人,青衫白巾,手握劍鞘,此人神形意態高雅,儼然是位飽讀詩書的高儒,此人正神閑意逸地迎著由林中走出的一男倆女,臉上露出微微的笑意。

伍斌見對方已經在等候他了,按捺住心中的激動,走到這人的麵前,仔細地對他詳端打量,暗道:如此一個風流人物,居然是個心地險惡的殺人狂魔,今日我要殺了他以祭連家伍家在天的亡魂。

那人神態仍是顯得輕鬆穩定,一笑說道:“實在看不出來以你這點兒的年紀,居然練成都市狐山派的絕技,隻是你那一手劍法極是古怪,實在是令我大開眼界,可否對我說明那是什麽劍法嗎?”

伍斌道:“那是我義父莫不怪所創的劍法。”

那人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我一直都覺得非常奇怪,我所訓練出的高手劍法是非常高明的了,居然有人能夠殺了他們,令我總是想不明白,世上還有哪一門的劍法能夠勝得過狐山派的劍法,原來這劍法是莫不怪自創的,我一直都看不起淩風二莫,誰知他們中會有這種人才出現,看來以往我的看法是大錯特錯了。”

伍斌道:“連家的人待你不薄,為何要作出這種欺師滅祖的事?”

那人道:“你這話得太好了,既便你不問,我也要對你說明其中原由,何於我傅非勞要對姓連的人痛恨疾首。”

伍斌道:“那又是什麽原故?”

傅非勞道:“我的祖父是武林中人,武功比之狐山派的武學自是小巫見大巫了,可狐山派的人自視清高,不願收江湖中人為徒,我祖父是個嗜武成迷的人,他發現天底下居然有這種高人,欲拜狐山派的高人為師,不論我祖父怎樣下低聲下氣地去求他們,總是半點也沒用,誰知這樣也不能打動他們的心,我祖父在門前跪了整整七天七夜,氣息奄奄,已是沒命可活了,誰知這樣也不能打動他們的心,我祖父給抬了回來,他望著隻有三歲的我,說了幾句話便死了

。”

伍斌抬首張目,問道:“那是什麽話?”

傅非勞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變得非常的冷漠,含著冷笑狠毒之意的嘴吐出話來,一字一字十分清晰地說道:“不論是什麽代價,都要滅了狐山派,以慰我的在天之靈。”

伍斌心頭氣脹得快要爆了,大聲說道:“便因別人不肯收他為徒,便要殺人滿門,你還有半點人性嗎?”

傅非勞冷笑道:“這對你來說是不可思議的事,在於我們傅家去是個致命的打擊,自我祖父死後,武林中人窺視我傅家的財產,居然裏合外應,聯手來殺了我全家滿門三十九口,把傅家的財間一搶而空,就這個樣子,當時隻有幾歲的我給一個家人抱著逃了出來,從此之後過著非人般的生活,浪跡天涯,受盡了各種苦楚,從此之後,我發下了毒誓,凡是與傅家有關係的人我不能放過過他。”

伍斌氣得大聲道:“就這樣你才在江湖上興風作浪,到處殺人放火?”

傅非勞仰首望著碧藍的天空,長長地籲了口氣,道:“也許是天公作美,終於讓我捉到了機會,進入了狐山派學了絕世武功。”

伍斌瞪著他道:“你學了武功後就恩將仇報,首先拿自已的師門來開刀,害死了他們。”

傅非勞緩緩地轉下頭來,臉色惡狠狠地說道:“如果這世上沒有狐山派,我傅家就不會遭此劫難,傅家滿門三十九口人是因他們才從此走上絕路的,狐山派不過就這麽幾個人,我殺了他們還沒掙回來呢?”

伍斌眥裂發指,義憤填膺,恨之切骨,道:“你還是不是人呀,殺了這麽多的人還講這種話,你的心被狗叼走了嗎?如此滅絕人性,你便不怕遭到天打雷劈?”

傅非勞放聲狂笑起來,笑了老大一會才道:“良心,良心是什麽東西?天下人對等我傅家又可曾有過良心,有過愛心,現在傅家不會被天打雷劈,而那些沒心沒肝的人已是遭了報應,老早見閻羅王去了,傅家從此在武林中出人頭地,大大地吐了這口惡氣。”

伍斌氣極而苦笑,遇上如此喪失人性的賊子,多說了反是廢話,握著拐杖的手緊了一緊,便想衝上去拚命

傅非勞瞪著伍斌搖了搖頭,冷冷地一笑,道:“可惜,你這人非常的聰明,學武又有天賦,隻可惜錯投了胎,娶錯了媳婦,拜錯了師父,生來與我作對,那是說什麽也不能放過你的。”

伍斌大聲喝道:“你這個武林敗類,狐山派的叛徒,我伍斌今日便要清理門戶,令你這千殺萬刮的賊子伏首。”一揚手中的拐杖,雙手握住,白梅知這是狐山派的門戶之事,自已倆人不便插手,也管不了,拉著李素蓉遠遠地退開。

傅非勞側身斜首,神情非常的冷漠,嘴角微豎,雙目中有一股濃濃懾人的殺氣,而對這個年青的敵手,他心中固然無懼,也是不敢大意,昨夜的一度交手,他已摸著了伍斌的底細,這時也無十分的把握,心中卻是有一種輕鬆的感覺,由此可見,這個年青的敵手縱然厲害,還不至於把他放在最高最頂尖的位置。

午時的烈日是,並不是炎熱的天氣,在這個草坪的空氣裏散布著冷冷的煞氣,這是一場生死殊鬥的前兆。

傅非勞不愧為一代梟雄,渾身上下散溢一股懾人的氣質,他臉含著冷冷的笑意,又目微閉,那是他作戰前對對手的一種藐視,不論對手的武功高低與否,他素來便是如此。

伍斌知道自已麵臨的是頂兒尖兒的絕世高手,此人令自已身負多條人命重擔,這一場搏鬥不僅僅是清理“狐山派”的門戶,還是為了連伍兩家死去的人報仇,他知勝負難測,然自已卻是必須去作這件事,既便是戰死沙場,血濺草坪,這個千刀萬剁的殺人凶手是絕不能容他活在這個世上的。

隨著兩聲清嘯,倆條人影迅速糾纏在一起,生死殊鬥開始了。

一時之間,人影在淩空中翩飛,你追我逐,身疾似電,倆人都施展了“狐山派”的絕頂輕功,在淩空中交手,倆人都把“狐山劍法”揮舞出來,劍勢如排山倒海一般,滾滾而上,寶劍和拐杖相接,叮叮鐺鐺之聲不絕於耳,緊緊密密。

昨晚是在夜裏交手,無法看得清楚倆人交手的情景,現在是烈日下的大白天,饒是白梅和李素蓉此時已有了非凡的造指,倆人睜大了眼睛,隻見倆個人影糾來纏去,劍光如電,直似彩緞一般,根本分不清哪一個是伍斌?啊一個是傅非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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