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傷心難過

李素蓉苦笑了一會,又歎了口氣,轉身走出房門去了,李銳中隻當將妹妹給說住了,暗暗地高興,幾乎快要笑了起來,卻聽得腳步聲響起,李素蓉又走了回來。

這一下子可令李銳中兩眼發直了,妹尋雖是一個人走了進來,她的兩手各拖著一人,那倆人毫無動彈之力,顯是給點了穴道,那倆人是雄彪的大漢,她無力提了起來,隻能在地上拖著走進來,走了門檻,用力一提一擲,把人擲到哥哥的腳下。

李銳中一看,腳夫下的這倆人竟是錦衣衛的八大高手中的潘得來,吉之亭倆,這次人證擺在眼前,他可傻了眼,呆若木雞,再也無話可說了。

李素蓉含著淚說道:“兄弟會的陳大俠已經知道了你的所為,你們有好些人落在他的手中,我想你們所有的密秘快給揭穿了,是留在這兒給人捉住,還是盡快地離開,你自個兒拿主意吧。”

李銳中大急道:“你應該知道我是朝庭命……。”話末說完,李素蓉走到門口外,掠身一縱,上了房頂去了。

李銳中追以門外,想找機會說服妹妹幫助自已,黑黑的夜,萬籟俱寂,卻那有她的人影。

李銳中呆在門口,又回頭來看了看屋裏的潘得來、吉之亭倆人,躊躇了很久,不知如何是好?在這重要抉擇的當兒,進退兩難。

靜靜的夜,悄悄的風,偶有小蟲在啼泣不成聲,它們也喊泣得倦了疲了,因此而停止了叫聲。

在這寧靜的夜裏,有一孤影獨遊,走到這小山上,形影相吊,煢煢孑立。

過得了很久,靜夜裏傳出幽咽的哭聲

那是一個輕脆嚶嚶的哭喪著臉聲,是一個少女的哭聲,那是一個纏綿悱惻,如泣如訴的哭聲,在這寧靜的暗夜裏,令人回腸九轉,黯然銷魂。

這個傷心的哽咽難嗚的女子就是李素蓉了。

她這是難過哥哥的所作所為,居然會連自已的妹妹也計算了,她與伍斌的相逢,原以為是那樣美好而不平凡的經曆,誰知這是她親哥哥有預謀設計的,這件事如果給伍斌知道了,他會怎麽想?他又會怎麽作?

一時之間,她不敢想得太多,經曆本來少之又少的她,還沒有這種適應的能力,她除了佇立遠望,顧影自傷之外,在這靜靜的夜裏,和蟲兒們發泄個夠,她也不知自已應該去作些什麽?

這是一個靜得讓人發愁的深夜,深夜靜得讓人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再加上孤子寡婦的輕泣,令人腸斷鼻酸。

遠外隱隱傳來一聲輕歎,有一人緩緩地踱了上來,來到她的身後停下,隔了一會,伸出左手搭在她的肩上,輕輕的把她往身上攬,李素蓉依靠在他的身上,熱淚流淌。

這個青年男子就是伍斌了,他輕輕地撫弄李素蓉的肩頭,在她耳邊溫言道:“事以致此,你也不用難過,不論你哥哥曾經作過什麽?那是他的事,與你無關,從我們的相知到永遠,你仍是我的親親寶貝。”麵對佳人的楚楚憂傷,心生憐惜。

李素蓉的淚流得更多了,靠在他的身上哽咽,道:“我該怎麽辦?我要怎樣作?才……。”

伍斌道:“你不需要作什麽,你哥哥自已作的事,他是一個男人,是一個有頭腦的人,到底要怎能樣作?不需要我們來教他,他會處理自已的事,是福是禍,他應該清楚地知道的,你隻要呆在我的身邊,我們自已還有自已的事,管不了那麽許多的。”

李素蓉的淚水滴落在他肩頭上,衣服濕了一大片,她道:“可他是我的哥哥,他作了那麽多的壞事,兄弟會的人不會放過他的。”

伍斌唉地輕歎,道:“他不是三歲的小孩子,我們現在把他綁了回去也沒用的,重要的是你已經勸過了他,如果他要是知道悔改的話,早就可以遠走高飛機,別人找不到他,他就可以安穩地過下一輩子

。”

李素蓉道:“他要是不肯走呢?”抬起頭來,兩眼盯在丈夫的臉上。

伍斌道:“他作的不是一件小小的錯事,而是殺了人,殺了不少的人,我們能夠去求別人饒他放過他嗎?何況現在你已經給他機會了,他不懂得去珍惜,你又奈何得了他。”

李素蓉雙手環抱著他的脖子,輕泣了一會,道:“伍大哥,你好歹也要想個辦法救一救我哥哥。”

伍斌默然無語了,心中暗道:他又能不是被人捉住要我出手來救,你這樣豈不令我為難。

李素蓉道:“怎麽?你不願意嗎?”

伍斌道:“我們已經在救他了,到底能不能夠救得了他,還得看他自已,他自已願意救他自已,我們又如何左右得了他。”

李素蓉知他說的是實情,不過女人的心畢竟是輕弱的,尤其是遇上了這種骨肉親情,如何割舍得下,一時又不知如何是好,她隻能以哭聲來表示她心中的難過。

伍斌撫摸著她的秀發,輕輕地歎了一下,道:“人在江湖,身不已,你現在應該有所體會了吧,你哥哥這樣作是有他自已的道理,我們作為旁人隻能從旁相勸,不能改變他的意誌,這點你要清楚明白。”

李素蓉唉地長歎,知道多說也沒用,這一聲長歎也包括了她的萬般無奈。

伍斌道:“我們回去吧,說不定梅妹已經回來了,她看不到我們一定會很著急的。”

李素蓉輕輕的嗯了一聲,伍斌挽著她的手,迎著晚風,踏著夜色,回到杭州城裏。

此時更深夜半,街道上也靜悄悄地,半個人影也沒有。

倆人回到他們住的客棧裏,這時客棧裏的客人都已睡著,倆人悄若無聲地走到客房門外,還沒有推開房門,伍斌突然間感到房裏有些異樣,這是一種武功高層境界人的的自然本能的感覺,盡管房裏沒有任何絲毫的聲息,他還是判定房裏有人,而房裏的人絕計不會是白梅,他與白梅有了肌膚之親,對她身上的氣息極是熟悉,現在房裏的是一個男人,對於這點,是可以肯定的。倆人隻是這麽地停了一停,房裏忽然亮了起來,裏麵的人道了聲:“進來吧

。”口氣十分的冷淡,聲音極是蒼老。

李素蓉吃驚非小,伍斌也是有些惴惴不安,一手推開了房門,伍斌在前,李素蓉在後,倆人走了進去。

房裏桌上的油燈亮著,椅上坐著一個蒙著臉的老人,他雙目炯炯有神,伍斌臉上也蒙著麵紗,他看不到伍斌的麵容,不夠微感失望。

伍斌見這老者的身形極是熟悉,竟然就是在莫定曾偷襲自己的那個老人,上次他偷襲不成,不知這次又想來幹什麽?不覺微微冷笑,道:“上次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並不把它放在心上,你還要來作什麽?還想重施故計嗎?”

那老者聞言怔了一怔,道:“你說什麽?”

伍斌走到桌前,在椅上落座,李素蓉站立在他的身後,伍斌道:“這麽快就把這件事給忘了?嘿嘿,太也好笑了吧。”

那老者眉頭一皺,不悅地說道:“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麽?”

伍斌雙目盯在此老的眼上,道:“拋開上次的事不說,你老現在來這裏到底有何貴幹?”

那老者聞言似乎有些生氣,可他還是忍了下來,溫聲地問道:“你現在過得好不好?聽說你已娶了媳婦,還讓了兒子,這個女子就是你的媳婦嗎?你兒子在哪兒?快抱來讓我看一看?”

伍斌乍聞此言,心中詫異到了極點,不論這老者說什麽話,都不如這句怪異,此老上次突然偷襲自己,若非自已反應敏捷,幾乎傷在他的掌下了,這次重現而來,顯是不懷好意,那知他說的話又是這樣的古裏古怪,上次在莫家成親的事他已是知道,這時再來說這樣的話,實是不知倒底有何用意?

那老者見他眼神有些異樣,登時省悟起來,他笑了笑道:“你不知道我是誰,難怪心中要有所顧慮。嗯,你可知道我是你師祖秦秉傳。”

伍斌微微冷笑道:“你老接二連三地來找晚輩的麻煩,究竟是為了什麽?”

那老者自稱是伍斌的師祖秦秉偉,隻當伍斌聽了一定歡喜,那料他會現出這樣的神態,這樣的口氣,不覺吃驚地道:“什麽?我有來找過你嗎?你有沒有弄錯了?”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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