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突然音訊

他仰天長長歎一聲,搖了搖頭,邁著大步而去,消失在街尾。中

請來助拳的朋友看到這種情形,深感麵上無光,也都灰溜溜地走了。

看著陽光鳴等人的遠去,古遂平大喜過望,向伍斌跪了下來致謝,伍斌把他扶了起來,道:“古大俠不必如此。”

古遂平道:“救命之恩,不敢言謝,古某人緊記佟少俠之恩在心裏就是了。”伍斌的武功之高,他要是有什麽事情,絕非自已所能幫得上來,因此至於那些“赴湯蹈火”之類的話也不用說了,隻能用他自己的話,“救命之恩,緊記在心”。

白善微微一笑:他姓伍,可不是姓佟,你古遂平已後可要記錯了人了。他知伍斌用了假姓是有用意的,因此並不說破。

伍斌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古大俠不必為此事放在心上。”他助古遂平並不是要他相謝一聲,而且氣惱昨夜幾個黑道上的人對李素蓉無禮。

古遂平道:“佟少俠施恩不望報,古遂平一家老小的‘性’命畢竟是佟少俠所救,古某自知本事低微,不敢言報,自今而後,金威鏢局的一半產業就是佟少俠的了。”他不是一個笨人,知道懂得下小錢賺大錢的方法,伍斌打退了陽光鳴等黑道上的人,不論怎樣,他總得拿出一些稀珍古玩什麽的來酬謝救命恩人,但想以伍斌這等武功高強的人,要是作了金威鏢局的股東,那從今往後,黑道上還有什麽人敢來劫鏢,是於他狠下心來,痛下了本錢來投好伍斌。

眾人都吃了一驚,金威鏢局現在生意越作越大,家底極是不薄,他居然舍得把家產拿出一半來給人,這的確需要很大的勇氣,很大的狠心。

伍斌頗感意外,道:“古大俠這說的是那裏話,佟某要是貪你家財那也不用出手了,請古大俠再也休提此事。”

古遂平極是失望,失望之中還是有希望的,他當眾把話揚了出去,盡管伍斌沒有接受,在場的人‘私’自把話傳了出去,一傳十,十傳百,好事之輩更是添油加醬地胡說了一通,這些話逐漸傳到黑道上,黑道上不知真假,自此之後便沒人敢攔劫金威鏢局的鏢,金威鏢局也從此財運享通,這也是他狠得下心來所得到的好處。

伍斌道:“佟某還有急事要趕路,容我與師父說幾句話。”

古遂平不敢再勸,道:“佟少俠既

不肯受,古遂平不敢勉強,他日若是有便,還請到舍下一聚。”說著便退了下來。

白善知伍斌不是受財的人,倆人初初相遇的時候,就曾殺了幾個野和尚,獲得一批金銀財寶,白善將財寶分了一份給他,伍斌動是把財寶施舍給了窮人,但想古遂平既是慷慨,伍斌執意不受,那也是情理中的事。

伍斌與白善走過一邊去,白善隻當他是聊家常,那知伍斌一口就問道:“師父,你可是曾經有過一個‘女’兒?”

白善一怔,隨即神情顯得十分‘激’動,道:“什麽?你在說什麽?”

伍斌道:“弟子是在問你老可曾有過一個‘女’兒?”

白善睜大了眼睛,吃驚地道:“你……你怎麽知道這件事的?”雖沒直接回答,口氣卻已是承認自已確是有一個‘女’兒。

伍斌道:“弟子發現,現在有一個‘女’子的身世有疑,我懷疑她就是你的‘女’兒。”

白善道:“這‘女’子現在在哪裏,你快快把她叫了出來,待我好好地問她一下。”聲音有些發顫,顯見是內心的‘激’動,說著轉頭看了李素蓉一眼,以為伍斌說的那‘女’子就是她。

伍斌遲疑了一下,道:“現在不方便去找她。”

白善不解地道:“這是為何?”

伍斌道:“弟子有事要到‘雞’足山一趟,所以沒辦法帶你老去找她。”接著又道:“其實那‘女’子師父也曾見過她的。”

白善大奇地道:“我有見過她?”

伍斌點頭道:“師父可還記得白木每這個人嗎?”

白善皺眉沉‘吟’,想了老半天也想不起來,不覺把頭搖了搖。

伍斌道:“師父想不起白木每這人,應該想起已前弟子初出江湖時,弟子與師父相遇的時候,不是有一個與弟子在一起‘女’扮男裝的‘女’子,她就是白木每。”

白善聽他這樣一說,登時省起,啊地叫了一聲,道:“我想起來了,當時確是有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和你在一起。不錯,她確是叫白木每,還使得一手好劍。”稍作沉‘吟’,抬頭狐疑地問道:“怎麽?你說的人就是她麽?”

伍斌道:“正是,我懷疑她就是你老失散多年的‘女’兒。”

白善失聲說道:“這……這怎麽會呢?你可否有何證據表明也就是我的‘女’兒?”其實當年他見到白梅的時候就有些疑心了,這時一聽到伍斌也這般懷疑,隻覺心頭怦怦而跳。

伍斌道:“證據倒是沒有,不過她與黑衣惡張也是有深仇大恨,她曾言道她九歲的時候,父母全家人是被黑衣惡張殺死,所以我覺得她與你的情形極是相似,這才向師父提及。”

白善臉上的神‘色’顯得極是古怪,道:“九歲的時候,她是在九歲的時候全家被黑衣惡張殺死的?”

伍斌道:“她確是這樣說的,我想應該不會‘弄’錯。”

白善深深地吸了口氣,平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道:“那她是如何獲救,又練得了一手好劍法?”

伍斌道:“神劍‘門’的‘門’主嶽疑影嶽大俠,師父不會不知道其人吧?”

白善道:“我聽過嶽‘門’主的名頭。”

伍斌道:“那年師父家中出了事,嶽‘門’主恰巧路過,他出手打傷了黑衣惡張,把你‘女’兒救了下來,並傳授給她一手神劍‘門’的劍法。”

白善道:“啊。原來嶽‘門’主也知道這件事。”

伍斌歎道:“可惜的是弟子雖然曾與嶽‘門’主見過一麵,卻沒有機會向他問起,否則的話便可清楚她是不是你‘女’兒了。”

白善道:“那嶽‘門’主現在在哪裏?你告訴我,讓我去找他問個明白。”

伍斌又歎道:“嶽‘門’主遭受黑衣‘蒙’麵人的迫害,而今下落不明。”

白善連連頓足,道:“怎地在這節骨眼上偏出了這樣的事,真是急死人了。”

伍斌道:“那也不用著急,等弟子大事一了,即把她給找來對質,到時候就可以清楚了。”

白善歎道:“唉。等你把事情辦完了才找人,那豈不是把我急死了,你還不如把她住在哪兒告訴我,讓我自已去好了。”

伍斌道:“這個恐怕有些不便。”

白善道:“你總不能告訴我這些,卻又讓我幹等人吧,倒底有什麽不便了?”

伍斌道:“她現在到底在哪裏,弟子也不是清楚,等弟子此行事了,再著力去找人。”見他仍有著急之‘色’,便道:“

現在已經知道這件事有幾分相近了,既要找人,那也不用急在一時,你老說是嗎?”白梅現在的處境怎樣了,他心中也沒有個底,那敢將實情告訴他。

白善皺著眉頭,萬般的無奈,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慢慢地等人了。”接著又道:“我便在金‘雞’派裏,如果你回來了到那裏便能找到我,我會在那裏一直等你的。”

伍斌把李素蓉喚了過來,對白善道:“這是我的妻子李素蓉。”

白善點了點頭,心中有些疑意,他當年就看出白梅對伍斌有意,何於他沒有娶白梅,反而娶了別人?

伍斌對李素蓉道:“這位也是我的師父。”接著道:“梅妹曾與我們說過她父親的事,現在一說起來,白師父很有可能是梅妹的父親。”

李素蓉啊地叫了聲,驚喜地道:“原來梅姐所說的父親,就是這位白師父嗎?”

白善聽他倆人對‘女’兒的稱呼極是親熱,心中甚是納悶,問道:“你所所說的這個梅妹,梅姐又是什麽人?”

伍斌一笑說道:“白木每這三字是個化名,她‘女’扮男裝為了圖個方便,把一個梅字一分為二,變成了木每兩字,她的真名就叫作白梅,她也就是王梅山的飛天魔‘女’,師父應該聽說過這名字的吧?”

白善失聲叫道:“飛天魔‘女’!她就是飛天魔‘女’!”此事實是令他大感意外了。

伍斌道:“不錯,飛天魔‘女’姓白,叫白梅,我所說的人也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