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逗得開心

老嫗道:“說不說在我,聽不聽在於你,老婆子把要說的話已說完,這就要走了,你自各兒好自為之吧。中”說著站了起來。

白梅道:“現在就要走嗎?”轉頭見窗外已黑漆漆的,她仍是急於上路,顯然這件事極不簡單。

老嫗歎道:“我現在才走已經太遲了,再要耽擱的話,也不知……。”話沒講完,連連搖頭,她頭也不回一下就走了出去。

房‘門’大開,‘門’外走進了倆個十六七歲的丫環,長得倒還秀氣,氣質也還不俗,想是那老嫗對她們已吩咐過,房內什麽該是她們作的,不用白梅開口,她們已是搶先作了,房內還有一張大‘床’,倆個丫環也睡在房內,是為了方便白梅的使喚。

白梅自來到了這裏已一個多月了,始終沒有跨出房‘門’一步,那老道每日裏都要替白梅把脈,觀察她的傷勢,開方抓‘藥’煎‘藥’,倆個丫頭寸步不離地‘侍’候在身旁,她倆人不知白梅是受了重傷,還當是大病一場,想是那老嫗給了她們家裏豐厚的酬勞,倆人極細心地‘侍’候。

在此期間,白梅心急如焚,她總想知道伍斌和李素蓉的音訊,可那老嫗自走了之後,猶如石沉大海,了無音訊,那老道除了來把脈動之外,從不隨便與白梅講話,既許是白梅開口向他打探老嫗的行蹤,他也似是啞巴一般,不言也不語。

如此勃兩個多月,白梅的傷勢已是大有起‘色’,這時已是能夠自各兒坐了起來,不過還是渾身乏力,不能下地走動,她是個練武的人,生‘性’好動,這些日子裏臥‘床’呆在房裏,把她悶得發慌,便讓丫環背她到房外的涼亭裏坐著。

這裏地處幽靜,沒閑人來打攏,倒是養傷靜心的好所在,她自受傷了之後,功夫可就荒廢了下來,現在大有轉機,可以坐著調息吐納,運氣行走周天,不僅有利於輔助傷勢痊愈,還能以氣祛邪,恢複體內的真氣,‘激’發人體潛能,作到祛病健身,延年益壽之目的。

那老道絕計沒料到她的功底會有這般深厚,日子漸長,越是發覺她的功底之深,他也是修煉內家功法的人,修為實在不低,然見白梅這般年紀的年青‘女’子會有這等境界,實不多見。

又過了些日子,白梅已是能夠下去走動了,她是個閑不住的人,待得行動方便後,即持劍起舞,隻是她體內的傷勢末愈,老道不讓她過多勞累,她心中雖是不悅,可這蛘於自身的健康,不能不聽

他的話。

此後,白梅在老道的‘精’湛醫術的照料下,身體逐漸康複,雖然還沒有完全痊愈,從外表上看已是看不出她是有內傷的人。

她自覺傷勢差不多痊愈了,便把那倆個丫環給辭退了,每日裏總是習練她的劍法,但想李素蓉現在和伍斌在一起,武功一定得益不淺,自已荒廢了幾個月的功夫,退步了許多,如不勤練追趕上去,等見了麵問起可不好回答。

這日老道替她把脈過後,道:“姑娘的傷勢基本上已無大礙,現在注重的是調養,把真氣給補上,你可自練內功調節體內的傷勢,老道再開一劑‘藥’方給你,你隔三五天的便自抓‘藥’煎來喝,以老道看來,再過現一個月左右,便不用再喝了。”言下之意是說一個月後她的傷勢就完完全全地痊愈了。

白梅大喜道:“道爺的意思是說我不用住在這裏了?”

老道道:“老道是個受清靜的人,你在這兒打攪老道修行,現在你完全可以自理,老道就不客氣要下逐客令了。”

白梅大是驚惶,道:“都是晚輩之故,以致讓道爺繁忙了這許多日子。”

老道道:“種豆得豆,種瓜得瓜,老道種下的因果,自是有此定數,你不必為此放在心上。”

白梅不解道:“道爺這話的意思是……?小‘女’子可不明白?”

老道笑了笑道:“既是不明白,又何必要明白呢?還是難得糊塗的好。”他提筆寫了‘藥’方‘交’給白梅,道:“既是緣數已盡,老道也不方便再留你,你把東西收拾一下,走的時候老道便不送你了。”起身走了出去。

白梅聽他把話都講到這個份上,自是不好賴著不走,當下把自已的衣物收拾好,從牆下摘下自已的那把劍掛在腰間,負著包出得房‘門’,也不見那老道的人影,想起了他的話,隻得出‘門’而去。

她知這等世外高人的行舉總是有些怪異,因此並不放在心上,隻是念及自已走了之後那老嫗會不會回轉,如有伍斌的音訊豈不錯過?走在大街上,穿棱在人流之中,不禁茫然,自已應該身往何處?心意難決。

她茫然失措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先到‘藥’店裏抓了付‘藥’,再到客棧裏住下,然後再作打算。

從‘藥’店裏出來,忽見麵前倆個人影甚是熟眼,微感詫異,不覺

舉步跟了上去,見這倆人竟是曾給自已打過的汪金銀、陳茂盛,這倆是錦衣衛的八大高手之一,他們無端地在這兒出現,一定是有什麽事了?

白梅上次打他們的時候是‘蒙’麵臉的,不過遇上這等老手他們隻要看見你的身形熟悉,也會起疑心的。她決定要跟蹤他倆人瞧個動靜,卻不便跟得太緊,當即放慢了腳步,若無其事地跟在後麵。

汪金銀倆人走了不遠,進了一間高牆大宅裏,她記下了這裏,在附近的客棧裏住下,到得三更時分,換了一身夜行衣,又把臉給‘蒙’住,手裏提了劍,開窗竄了出去,施展輕功在房頂上縱越。

來到了高牆大宅外,她心思緊密,先躍到牆上瞧個動靜,見裏麵黑漆漆的,並沒有並點燈光,暗道:難道他們全都睡了不成?

心念末了,卻見裏麵有人影走動,她找了個地方藏身,隻見人影嗖嗖地躍起,縱上了高牆,他們居然是不走正‘門’,在自已的家裏還要這般鬼鬼祟祟,身上也是穿了夜行衣又‘蒙’了臉,顯是準備幹壞事。

白梅一見之下,暗暗高興:真是天助我也。

這夥人竟有十來人之後,他們先後躍過了高牆,奔到大街之上,朝一個方向奔去。白梅的輕功都高於這些人,等他們全都奔了出來之後,一掠而上,跟在他們的後麵,彼此都是一般的打扮,不怕會給人認得出來,所以放膽列入隊伍中去。

在前頭那人領路,不住地快步奔行,餘人緊跟在後,穿來穿去,也來到了一座高牆大宅,不同的是這座高牆大宅有燈火明亮。

高牆腳下,一行人聽不到裏麵的聲息,為首那人躍了上去瞧裏麵的情形,想是此處有人巡邏進去不得,他躍了下來,繞著圍牆走了段路,又躍上去仍是不行,又躍了下來,連續找了幾個入內的地方都不可得,顯是裏麵戒備森嚴。

最後那人出主意,三人一組,分成幾批,各自找地方入內,人員分畢,卻是多出了一人,好在他們出來的時候並沒明確地數人,一時也料不到有人‘混’在他們當中,不以為異,卻讓多了的那人自各跟在他人之後。

白梅和倆人分在一組,繞著牆走去,找了幾個下手的地方都不可得,她尋思:這倆人的這點功夫想要進去實在不容易,這般下去便到了天亮也沒什麽搞頭。

她不高興之下,便把這倆人給點倒

了,把他倆人拖到暗黑的角落裏,又竄了出來,沿著高牆走,又遇著了三人,這三人一個趴在牆上,一個在下麵,等待時機,下麵的倆人見白梅獨自一人走來,一人詫異在小聲問道:“兄弟,和你在一起的兄弟呢?”

白梅道:“他們已經進去了,隻剩下我一人。”她是低沉著嗓子說的,以防對方聽出她口氣中帶有‘女’音。

那人笑了笑道:“點子防得到是嚴得很,大家可要小心一點,別馬這事搞砸了。”

白梅道:“這個理會得。”趁著挨近小聲說話之際,伸指點了他的‘穴’道,另一人並沒發覺,白梅走近也點了他的‘穴’道,便躍上牆來,問那人道:“情況怎樣了?”

那人一言不發,一手抓住牆邊,慢慢地探著頭往裏麵瞧。白梅見他對已不理不睬,心中覺有氣,伸手即點了他的環跳‘穴’,那人絕計料不到白梅不是他們的人,更是沒料到他會向自已動手,等得‘穴’道給點著了才發覺,一驚之下,還沒反應過來,白梅已是提著他後背縱上了牆頭,把他擲了進去,她一擲人立即跳了下來。

一霎時間,隻聽得裏麵有人大叫有刺客,白梅用的指經營思想極巧,她有意捉‘弄’人,並沒下重手,那人雖給點了‘穴’道,整條‘腿’麻走動不靈活,他一驚之下,已沒本事再跳上牆來,‘交’手不過一會,便給人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