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周家?魚死網破?”顧辰手輕輕一抬,猛的一握。倒在地上的周永奕竟然違反物理規律地飄起來,憑空懸浮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永奕從昏迷當中疼醒。
“啊啊啊啊!我這是……怎麽了……爺爺……爺爺!快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漂浮著的他猛的散發出紅色光芒,爆成一團血霧。
“永奕!!!我的孫兒!!!!!”
周峰目眥欲裂,殺意衝天。
“所有人給我上!!!不論是誰,殺了顧辰者,皆獎賞五十億,和周家繼承權!”
眾人一聽,皆是倒吸一口冷氣。
那團血霧仍然飄散在風中。
饒是寧天鳴,雲海,雲浮夏,這三位大人物也沒有想到,顧辰出手如此果斷,狠辣!
雲浮夏上前一步,有些緊張。
雲海伸手攔住了她:
“不必,顧小友既然敢出手,那他必然有所依仗。”
常言道,重金之下,必有匹夫。
某些周家人,或是迫於權利,或者為了金錢,總之都齊聚向顧辰。
顧辰冷眼道一聲來的好,架勢擺開,那周家不管多少打手齊上都被一拳轟殺!
周峰連連後退,小腿打顫。
“你還有什麽後手?”
顧辰甩了甩手上的鮮血,藏在劉海下的雙眸看著周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峰忽然吐出一口血,隨即大笑起來。
“顧辰你還不知道嗎?”
他擦了擦沾染血跡的嘴角,
“五年的事,可比你想的複雜多了!
你的父親,你的爺爺根本就沒有死!”
他指向寧天鳴和雲海,
“四大家族,哈哈哈哈哈哈呃啊……”
他癲狂地大笑,隨即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把手槍,抵住自己的下顎。
顧辰一個閃身,欲搶下槍來。
然而周峰毫不猶豫,扣下扳機。
周峰倒下了。
死因:自殺。
顧辰愣愣地站在原地。
他猜到了五年前的事定然不會簡單。
但他並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和爺爺並沒有死。
他心底充斥著疑問。
我的父親,我的爺爺?
如果他們還活著,那他們現在在哪?
為什麽,為什麽五年了都不回家?
酒店落地窗外,天空變得昏暗,下起了大雨。
寧天鳴歎了口氣:
“顧小子,若你保證不追責我徒弟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五年前的線索。”
顧辰抬起頭,眼睛布滿了血絲。
“說。”
寧天鳴打了個抖,他驚懼地發現,顧辰的威壓比方才還強上數倍!
他看了看現在還暈著的寧如淵,歎了口氣。
人比人氣死人啊。
“五年前,針對顧家的人,的確是周家。
然而周家的背後,還另有其人。”
寧天鳴深吸一口氣:
“而那些人,來自上京!”
顧辰看著寧天鳴,輕聲道:
“五年前……我曾看到過,你的徒弟,出現在過懸壺藥館。”
“我也奇怪。”
寧天鳴道,
“五年前,我的徒弟還在為突破宗師中期閉關悟道,他不可能有時間來川市。”
顧辰仔細地想著。
上京……上京?
他眯起眼睛。
上京?爺爺似乎曾經說過,我們顧家隻是上京顧家的一個分支!
曾經顧辰問過爺爺分支是什麽意思。
他還記得爺爺當時的神情有些落寞,又帶著憤怒。
“上京……”
他念叨著這兩個字。
“需要找個時間,去上京一趟,或許就能夠知道當初的真相!”
……
此時眾賓客才從吃瓜狀態回過神來。
他們環顧四周,驚人的發現。
整個周家嫡係,居然已然死光!
一個川市的龍頭家族,一個霸主,竟然被一個青年,一天之內給滅族了?!
寧天鳴看了一眼雲海,冷哼一聲,帶著還暈著的寧如淵走人。
“還裝死?”
顧辰走到楊天明身邊,踢了一腳。
當寧天鳴來的時候,顧辰就感覺到楊天明已經醒了,但依然裝死。
別說,這老小子裝死還怪會的。
哪怕周峰讓人殺顧辰的時候,他被人群踩了好幾腳都一聲不吭。
他哪裏敢出聲啊?
他生怕一發出聲音就被顧辰給一拳轟死了!
連悟道宗師都抑製不住顧辰的勢頭,他一個內勁圓滿怎麽敢吱聲的?
楊天明頓時身體一顫,笑得比哭還難看,道:“剛才是我多有得罪,我徒弟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
顧辰搖了搖頭,心裏已經沒了心思繼續追究。
隨著賓客都散去,大堂內唯有兩人還留著。
沈青竹母女倆。
顧辰看都不帶看角落裏瑟瑟發抖的沈青竹,他走向雲海:
“麻煩了,今天幸好有雲家幫忙,不然又要多殺幾個人了。”
雲海嘴角扯了扯,點了點頭:
“沒事,顧小友是我雲家的貴客,幫你也算是幫我們自己了。”
顧辰頷首算是回應,又道:
“走吧,你父親的暗疾不能久等。”
聽到顧辰主動提起這件事,雲海麵露喜色。
李神醫更是欣喜若狂。
“那就,有勞顧小友了。”
……
雲家莊園。
某一個房間內。
顧辰出手,為麵色蒼白的雲老爺子把了把脈。
房間內除了顧辰認識的人外,還有十多個人,其中兩人最為顯眼。
一個是李神醫的好友,也精通醫術,圈內敬稱他為王神醫。
而王神醫身後跟著的,是王神醫的女兒,王茜茜。
在顧辰打量二人的時候,二人也在打量著顧辰。
顧辰的年紀,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年輕!
即便已經從雲海那裏聽說了顧辰出手救下老爺子的事跡,但見到真人的時候,王神醫還是不可置信。
別說王神醫李神醫了,就連親眼所見的雲海也覺得宛如神跡。
顧辰約莫二十出頭,竟然能夠救了雲老頭!
要知道雲老頭的舊傷可相當棘手,整個中醫界,有信心接手的,都被人稱作神醫!
王神醫之前有意向來試一試,然而手裏卻忙著一副中藥,便無奈缺席。
而李神醫與王神醫的醫術不相上下,甚至略勝一籌,連李神醫都搞不定的暗疾,王神醫心想,就算他來了也隻能束手無策。
然而這個年輕人卻在幾分鍾內抑製住病情的惡化?
就在王神醫心裏想著的時候。
一道不友善的不屑聲輕輕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