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麽呆呢?”何以樂用手在鹿一晴眼前晃了晃。

鹿一晴回過神來,笑容略有些靦腆,卻能瞧出眼底不加掩飾的野心:“隻是在想,我什麽時候可以變成和他一樣優秀的人。”

她的羞澀靦腆隻是一種拒絕社交的生理反應,而不是代表她從心底就是一隻單純無害的小綿羊。

她有屬於自己的野心。

“你現在,和平時不太一樣。”何以樂打量著她的神色,那是一種從內而外散發出的自信,一種跟她平時的溫和內斂截然不同的氣場。

但她總覺得,這才是真正的鹿一晴。

沒指望鹿一晴會回答,何以樂埋頭苦吃,打算吃完飯趕快去占個好位置。

畢竟這位哲學係的教授很受歡迎,去晚了恐怕連座位都沒有。

“這這這。”

何以樂拿著書包,興衝衝地跑到第一排的空座上,把書包放下來占好位子:“看來我們來的很早嘛。”

當然……

鹿一晴腹誹,下午兩點的課,十二點半就來占位置,能不早嗎?

“但這個位置不也很危險嗎?”鹿一晴也把書包放在何以樂旁邊的座位上,“萬一你上課盯著老師犯花癡的時候,被老師抓包了怎麽辦?”

何以樂擺擺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傳言沒說他長得帥。”

一般來講,年紀輕輕就能拿到博士學位的,長得都跟都禿頭老男人有一拚。

鹿一晴用力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不要太在意外表,咱們還是要靠內涵的。”

美貌就好像是曇花一現,留存十幾年就消失不見了。隻有知識和內涵才是永遠都不會消失的資本。

“像你這種才貌雙全的人,當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了。”何以樂鄙視地看著她。

“還沒到上課的時間,你們怎麽來的這麽早。”

一道男聲從門口傳來,何以樂循聲望去,手裏的水性筆在下一秒掉到了地上。

一雙桃花眸黝黑深邃,猶如平靜無波的古井。駝峰的高度恰到好處,薄唇是淺淡的紅色。

好帥。

何以樂幾乎找不到什麽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眼前的男人,她長這麽大,從來沒見過比他更好看的人。

但這人怎麽有點眼熟?

何以樂自認這樣的帥哥她見一眼就絕對不會忘記,思來想去,卻突然意識到他就是之前在校醫室遇到的那個男人。

“我們來占座位。”何以樂深呼吸一口氣,回答道。

夏深點點頭,長腿邁開步子走到講台旁邊,把手裏的教案和筆記本電腦放上去:“下次不用來這麽早。”

“你,你是老師?”

一直沒有開口的鹿一晴突然問道。

“嗯。”夏深點點頭。

鹿一晴也想過夏深會是老師,但沒想到他就是何以樂說的那個大神級人物。

這個世界也太玄幻了。

不過他今天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嗯,更冷了一點。

看起來是心情不好。

不敢再招惹他,鹿一晴丟下一句教授再見,拉著何以樂就跑出了階梯教室。

“慢,慢點。”何以樂掙脫她的手,“跑什麽呀,他又不吃人,你怎麽這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