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她生日那天,鹿一晴都十分鬱悶。
好在劇組進度正常,12月31號這天淩晨整個劇組便都趕到了首都取景,何以樂跟林佑兩個人早早就在機場等著了。
原本鹿一晴應該住劇組定好的酒店的,但是時間特殊,正值新年,導演大手一揮,直接給大家放了兩天的假,橫豎不會耽誤劇組拍攝的進度也就是了。
“你家夏教授呢?”何以樂一邊催促林佑幫忙拿行李,一邊挽住鹿一晴的胳膊問道。
不提還好,一提起來這個,鹿一晴就一肚子的火氣:“不知道。”
這都已經過了零點了,他可到好,一句話也沒有,是真把她的生日給忘了是吧?
鹿一晴莫名有些委屈,癟著嘴不再說話,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一看這架勢,何以樂上哪還猜不到發生什麽事了,一臉義憤填膺:“太過分了,這才結婚多長時間啊?自己媳婦的生日都給忘了。不行,我得給他打電話好好問問他,到底幾個意思。”
“誒誒誒——”鹿一晴趕緊拉住她,搖了搖頭,“可能真的是工作太忙了,最近夏家的公司資金有些周轉不開,他學校公司兩頭跑,忙昏了頭也是有的。”
雖然她的確很生氣夏深忘記了她的生日,但是憑她對夏深的了解,應該真的是因為太忙了,才會忘記的。
強拉著何以樂控製住她的脾氣,何以樂看著比她還生氣呢,一邊抱怨著夏教授對鹿一晴不上心,一邊拉著鹿一晴上車。
林佑坐在駕駛位上,通過後視鏡看了兩個說著悄悄話的小姑娘,無奈地笑著搖搖頭,伸手把車內的空調溫度調高一些。
首都這邊的冬天很冷,鹿一晴從南方過來,肯定會不習慣。要是她在首都生病了,何以樂肯定又放心不下,忙前忙後的,太辛苦。
林佑家在首都,打計程車到了林佑家,大包小裹都是林佑拿著,兩個小姑娘親親熱熱地走在前頭,有說有笑,好像忘記了方才不愉快的小插曲。
[鹿一晴,回頭。]小小的對話框剛好展示出這一行字,鹿一晴愣了一會兒,依言轉回頭去——
夏深穿著一件淺灰色的羊毛大衣,麵色柔和,眉眼帶笑,靜靜地站在那裏。
“啊。”鹿一晴驚呼一聲,身體遠比大腦反應的要快,等她回過神,人已經鑽進夏深懷裏去了。
“我以為你忘記了。”鹿一晴委委屈屈地拽著他胸前的衣服,眼圈通紅,“怎麽都不提前和我說啊?”
“想給你個驚喜。”夏深含笑道。
結婚之後鹿一晴過的第一個生日,他怎麽會忘記呢?
他早就跟林佑通過氣了,所以知道劇組今天會來首都,所以買了早一班的機票到了首都,等候在林佑家樓下。
而且特意威脅了林佑,不許他告訴何以樂。
不然鹿一晴肯定就知道了。
何以樂站在一旁,早就被隨後趕來的林佑摟在了懷裏。
首都的冬夜很冷,但是蜷縮在夏深懷裏的鹿一晴,隻覺得暖到了心裏頭去。
和愛的人在一起,怎麽會覺得寒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