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4 鮫珠的壞處
“什麽？”鮫人那滿是皺紋的臉變成了老樹皮一般。不可思議地看著陳四，好像人類在打量著一個天外來客似的。好一會，鮫人才說道：“對不起，這個我給不了你?”鮫人悻悻說道：“鮫人的淚珠並不像你們人類的淚水那邊容易掉落，隻有兩種情況下，我們鮫人才會泣珠。”
“什麽情況？”陳四很是驚愕的樣子，很顯然，這個他沒有聽說過。
“月圓的晚上，感動或者悲傷的時候，我們才會泣下明珠，並不是任何時候都能夠這樣子的。”鮫人為難地說道。聽了鮫人的話，陳四驀然地想起了一則筆記小說裏麵的故事，說一人抓到了鮫人，為了得到鮫珠，他就經常恐嚇威逼鮫人，把鮫人嚇哭泣珠。難道自己也要用這個辦法？
看著鮫人那一臉為難的樣子，陳四又不大好意思下手，要是這鮫人窮凶極惡，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就使用這種極端的辦法，可是這鮫人看上去雖然麵目可憎的點，但是一路上的行為總算規矩，他可找不到什麽虐待鮫人的理由來。
不過老狐狸陳四總是有辦法的。
他指了指身後的古風淳，說道：“你也知道，你的鮫珠能夠抵抗這毒苔蘚的毒，但是我們卻沒有任何的抵禦辦法，你就眼睜睜地看著古風淳跟我們一塊死麽？難道你就忘記了，你遇到危險的時候，他甚至連命都不想要來救你麽？難道你就不想救他麽？你還有沒有良心啊……”陳四口才不錯，一連串的話脫口而出，鮫人當場就懵了。
古風淳站在陳四身後，一臉的黑線。他心想陳四這廝實在太無恥，剛才自己還沒有騰出手了往水裏滴血的時候，是陳四這廝阻止自己來救這鮫人，可是現在他竟然能夠對著鮫人道貌岸然地說出一番正氣凜然的話來，這種無恥程度，足以讓古風淳頂禮膜拜了。
古風淳還沒有開口說話，就看到前麵的鮫人眼中一片晶瑩，小指大小的鮫珠就奪眶而出。古風淳看到這一幕，很是感動，心想這鮫人實在太單純了，竟然這樣都能被陳四給蒙了。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讓古風淳嘔血不已。
陳四連忙伸出兩手去接鮫人泣下的鮫珠，一邊接還一邊說：“不錯，不錯，就是這樣，多流出幾顆啊，喂喂……”身後的人都滿臉黑線。連肖忠華這類死鐵杆們都覺得，這個陳四的心實在太心狠手黑了。手上捧滿了鮫珠的陳四回頭看見眾人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他不由怒從中來，大聲怒道：“他媽的，我還不是為了你們的生死，幹嘛用這種鄙視的眼神看著我！”怒斥了一番後，就招呼肖忠華等人過來分發鮫珠，讓眾人將鮫珠磨碎，塗在身上。
除了納爾遜帶來的那班家夥，現場的人見鮫人眼中泣下珍珠一般的珠子雖然有點驚訝，但是並沒有覺得很吃驚，鮫人泣珠的傳說自古有著，所以大多數人都能夠接受這種現象。而那群米國大兵卻覺得很神奇，湊了近來看新鮮，要不是納爾遜極力控製這些家夥，還不知道他們會惹出什麽麻煩來。
“大家都塗好了沒有？”陳四環視了周圍，見大家都把鮫珠碾碎後塗抹在衣服褲子鞋麵上，心裏不由地鬆了一口氣。大家點了點頭，表示已經完成了他的指示。
古風淳抬頭環視了一下周圍，看到周圍的銅壁上的的絲狀物，發現這些絲狀物已經成長了許多，現在不再像棉絮一般，而是像一叢叢的野草，長出細圓的葉子，但是並沒有明顯的枝莖，隱隱還冒出一股香味，透過臉麵上的護罩，讓人食指大動。
“這就是茴莓草了？”古風淳蹙著眉頭問陳四。聞到這個妖異的香味，古風淳就覺得心裏很不舒服。
陳四一臉凝重地看著腳下那一堆堆抗壓服上布滿絮狀的綠絲，說道：“不錯，這就是茴莓草，不過這還是幼苗狀態，要是等它開花，神仙都受不了它的**。”陳四提起這茴莓草的時候，臉色都很不自然。顯然是在茴莓草身上吃過不少苦頭。
古風淳也察覺到了陳四臉上的異狀，於是問道：“怎麽說？”
陳四苦笑了一下，說道：“你知道，我去過神殿，神殿外圍就有這茴莓草，開滿了各色的鮮花，鮮花的顏色比起罌粟來還要誘人，那股香味更是讓人控製不住想要吃上一把，當時我是跟秦川一塊去，是他救了我一命，可是隨行的數十人，絕大多數的人都沒能夠控製得了自己，服食了這茴莓草……”說到這裏，陳四頓了頓，籲出了一口濁氣，無限感慨地說道：“那場麵，真的是慘不可言啊……”
古風淳默然。他見識過變異人，所以也很清楚，那些服食了茴莓草的人的下場。他臉色也一片慘然，連忙轉移話題，問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陳四看了看周圍，說道：“繼續往前走。”古風淳默默地點了點頭，他扭頭一看，卻發現鮫人正一臉焦慮地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古風淳奇道：“鮫王，有什麽事麽？”
鮫人點了點頭，說道：“剛才你們用了鮫珠擦了身體，有一個好處，可是也一樣會有壞處……”
“哦？”陳四心裏一驚，聽了鮫人的話，連忙問道：“什麽壞處？”用鮫珠防護茴莓草的設想可是他陳四一人弄出來的，要是有什麽不良後果，那他陳四難辭其咎。
“鮫珠的氣味是足以抵擋這些毒苔蘚，可是我們鮫人也有天敵的，有一種海蛇，一聞到我們鮫人身上的氣味，就會發瘋地圍近來攻擊我們，所以我擔心……”
“你的意思是說，這裏可能會有海蛇？”陳四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這通道上曾經出現過一條海蛇，已經被納爾遜斬殺，不過由於數量少，已經被陳四忽略過去了。可是此刻想起來，這些東西一旦有，數量怎麽會少？陳四覺得很是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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