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胸長發嬌軟美豔版的琴酒!
夏油雪紀和降穀零雖然看不見咒靈的動作, 但是隔壁桌的動靜鬧得很大,再加上陪酒女郎瞬間的變化和傑剛才抬手的指令……
兩位警察一下子就看出是琴酒來了。
“姐姐我好像攻擊錯人了,要不現在解開重新攻擊一遍?”黑發特級走路搖搖晃晃, 但是邏輯還算清楚。
雪紀目不轉睛地打量著琴酒,出聲問自家弟弟:“重新攻擊?還需要去降穀他們辦公樓揍一下琴酒嗎?”
靈魂互換的咒靈術式發動條件是──
一、先攻擊A
二、再攻擊B
這樣A和B才能達成互換,現在發生了換錯人的情況, 解開後是不是就意味著要重新從A開始攻擊?
“嗯……對。”傑弟弟今天真的努力喝了很多酒,一開口甚至有些想吐, 他立馬捂住嘴巴。
夏油雪紀擺手道:“那算了怪麻煩的,就這樣吧……也能讓琴酒體驗一下。”
雪紀扶著自家弟弟坐在了卡座沙發上,一旁的降穀零被兩個金發大姐姐圍著, 他瞪大眼睛仔細確認琴酒的反應。
這也太神奇了!
那具軀殼的的確確是性感的陪酒女郎沒錯, 但是說話的語氣和反應都是琴酒!
好奇怪的搭配……
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
而此時突然從公安看守監獄被換過來的琴酒也在觀察周圍的情況,女性的身體跟自己原版的根本沒法比,四肢綿軟無力, 轉頭間有一股揮之不去的眩暈感。
是醉酒反應。
想到今天夏油雪紀在審問時威脅的話,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麽事情。
琴酒垂眸嫌棄地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醉酒大叔, 卡座旁的一群同伴還在吹口哨起哄, 他忍無可忍伸手推了一把。
從未經過訓練的纖細手腕沒有一點力量,五根白嫩的指尖還塗著水晶指甲油和裝飾,與其說推人倒更像是在撒嬌。
是琴酒從未體驗過的無力感。
醉酒大叔茫然地抬起頭, 看著女人錘在他身上的粉拳,哈哈大笑了一聲,直接將掛滿胡茬的臉埋進琴酒胸前高聳的溝壑中嗅了一把。
俗稱,埋.胸。
琴酒當場瞳孔地震, 清楚地感受到有個紮人的東西撞進自己胸口, 胸口的皮膚異常嬌嫩, 讓他輕微地刺痛。
黑衣組織高層幹部瞬間愣在原地,耳邊傳來更加熱烈的口哨聲和鼓掌。
好家夥!
降穀零直呼好家夥!
他幾乎要看傻了,這還是那個一言不合就用槍抵住別人腦袋的琴酒嗎?!
莫名能從他身上看出一種“英雄遲暮”的無力感是為什麽……
他第一次同情這個男人。
夏油傑看到後也吸了口涼氣,酒被嚇醒了不少,隻有雪紀在滿意地點頭。
日本這種澀.情行業是合法的,從事這種職業的女性都是以賺錢為目的,今天就算琴酒沒換過來,這位陪酒女郎跟她的顧客也是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隻不過雪紀暗中操作了一下,身體和賺的錢還是那位大姐姐的,限時體驗這種刺激感覺的靈魂卻是琴酒的。
陪酒女郎本人這會在琴酒身體裏睡得正香。
“滾。”琴酒的雞皮疙瘩爬滿全身,他第一反應是去摸腰間的槍。
但是摸到的隻有自己柔軟的腰肢,從未受過這種踐踏的組織幹部就快要抓狂了,這比當場射殺他還要殘酷。
壓在他身上的醉酒大叔聞了個夠後慢吞吞地爬起來,琴酒的目光簡直能殺人,他強忍著醉酒的感覺也站了起來。
目光在店內審視,既然把他換過來了,那說明夏油雪紀等人就在附近,自己現在是個戰力值為零的廢物,不能惹到那群男人。
風俗店會發生的事情很簡單,不是陪酒就是雙人運動,他一個都不想體驗。
夏油雪紀把他換過來無非就是為了得到組織藥物實驗的情報,那直接對她坦白就行了,沒必要在這被頭上綁著領帶的醉漢玩弄。
琴酒目光在店內打量著,突然在隔壁桌看見了目標。
波本、夏油雪紀、和她弟弟。
美豔的陪酒女郎邁著虛浮的步伐,在眾人目光下直徑走向他們,最終停在了金發公安麵前。
至於為什麽不找夏油姐弟對話?
看看那兩個誰能惹得起,普通人還是跟普通人交流。
“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了,放我回去……我可以告訴你們。”琴酒說出來的話帶著一絲慵懶的醉意,在風俗店曖昧的氣氛中相當勾人。
降穀零的目光下意識從他胸前的低領口移開,尷尬地回答:“……為什麽對我說,我又沒那個放你回去的能力,給雪紀前輩說啊。”
旁邊桌的陪酒女郎直接來到他麵前,一下子就吸引了那桌客人的注意。
這種情況就像是他搶了別人的女伴似的。
琴酒在這具身體裏是一秒鍾都待不下去,懶得跟波本這個叛徒廢話,上手就拽住了他的衣領,雖然力度不大,但把兩人的距離拉得極近。
金發公安的胸肌撞上琴酒柔軟的胸口,嚇得立馬舉起雙手以示清白,他們倆的麵色都古怪起來。
琴酒剛從地上站起身的時候就感受到了男人和女人身體結構的不同,具體體現在……
胸前很重,倒不是那種無法忍受的重量,但這感覺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他現在變成了女人。
這會沒掌握好距離直接貼在叛徒波本身上,雞皮疙瘩再次爬滿全身,惡心死了!
降穀零本來就沒跟異性這麽近距離接觸過,現在第一次接觸的這個異性還是琴酒。
整個人都麻了。
這到底是整琴酒還是整他呢?
“前輩!”降穀零連忙後退一步,朝夏油雪紀求助。
一旁坐在沙發上的夏油雪紀和特級咒術師呆呆地看著他們互動,夏油傑小聲對姐姐說。
“姐姐,我不過去,千萬別讓我過去幫忙……”
男人他接受不了,魂穿變.性版的男人他更接受不了,他就是個來幫忙送咒靈的人,絕對不要對那個什麽琴酒動手。
“降穀,你、你要不讓他先說名單,省得之後後悔我們再跑一趟。”雪紀被眼前的畫麵震撼到了,猶猶豫豫回答。
如果在這當場說出進行藥物人體實驗的名單就能把他換回去,琴酒壓根沒有一點猶豫。
說真的就是嚴刑拷打他都不會皺一下眉。
但是變成女人被拉去陪酒做雙人運動……
組織也做不出這種變態的事情,夏油雪紀好陰狠一女人。
琴酒正準備開口,他那桌的客人就不滿了起來,尤其是他陪的那位醉酒大叔,女伴堂而皇之的被搶走,臉上一點麵子都沒有了。
醉漢手握空的香檳瓶子,醉醺醺地走向降穀零:“你小子胃口很大啊,都有兩個金發女人了還做出搶人這種不要臉的事?她可是老子花錢選的,給我離遠點!”
金發公安無辜中槍。
“等等你誤會了,我沒有搶──”
“少囉嗦!”
降穀零的解釋還沒說出口,醉漢的酒瓶就砸了上來,公安警察反應迅速,一個過肩摔就將人絆倒在地,酒瓶也應聲破碎。
隔壁桌的同伴一看事情鬧大了,連忙打電話報警,圍在降穀零身邊的兩個金發大姐姐也四處逃竄尖叫。
他們這邊瞬間吸引了店內所有人的目光。
有兩個男人因為陪酒女郎打起來了?!
始作俑者琴酒冷淡地雙手環臂,站在降穀零身側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這下雪紀沒辦法坐視不管了,她趕緊起身走上前幫忙,特級咒術師夏油傑就跟在身後。
“這位先生您誤會了!”雪紀指了指降穀零“這家夥來店裏總選你這位女伴,他們感情好!您看要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出錢,您把她讓出來怎麽樣?”
醉漢是個職場受挫的中年男人,他的同事們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要是為了錢把女人讓出去他還有沒有麵子了!
酒精上頭的中年男人打不過降穀零,為了爭口氣咬牙切齒地指著他鼻子大罵。
“長得這麽黑還學人家做小白臉!”
“不就是年輕帥氣了一點嗎!”
“可惡!老子年輕的時候也不差!”
“像你這種男人除了騙女人還會幹什麽!”
“你有好工作嗎?!”
……
這邊中年男人罵人的話一句接一句蹦出來,另外一邊降穀零眼角抽搐問琴酒。
“你惹的事,你自己解決一下吧?”
琴酒依舊雙手環臂一言不發,站邊的態度很明顯,好像鐵了心要當“降穀零的人”。
高級卡座的動靜把接待經理和夜場的負責人都驚動了,他們帶了一群黑衣保鏢走過來詢問,醉漢的同事也陸續上前勸說。
不知為何,醉酒男人仿佛像要證明自己一樣,變本加厲地纏上了降穀零,到最後甚至還抓著他的衣領不放。
公安警察肯定不會因為這些事跟普通人打起來,再說他們今晚過來是為了審問的任務。
又不能跟夜場的人和醉漢直說。
隻能無奈地抬頭看天花板。
過了片刻,電梯口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有接待人員跑到他們這邊對負責人大號:“鬆本代表!警察來了!”
剛才男人在被放倒時,他的同伴中有人撥打了報警電話,紅燈區這種地方比較特殊,一旦有人打起來很有可能會演變成見血的事件。
一般這裏的尋釁滋事案件會由警視廳搜查一課出警。
十五分鍾前──
東京某居酒屋內。
“降穀那家夥怎麽回事!公安到底多忙?為什麽今天聚會又不來!”鬆田陣平不滿地點起煙吸了一口。
他們警校五個好友好不容易約到一起,自從畢業後大家就忙著各自部門的事情,爆炸處理班和搜查一課同在一棟大樓還好一點。
去了公安的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基本就屬於失聯的狀態。
現在他們好不容易結束臥底,連第一次聚會都要爽約?
明明最開始都答應了,下午又突然打電話說什麽有事來不了。
萩原研二無奈地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小降穀他應該還在忙抓捕的善後工作吧。”
“嗯……零不會輕易爽約的,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諸伏景光了解他的幼馴染,附和著開口安慰。
公安跟普通警察不一樣。
他們負責的工作直接關乎到國家安全,來不了的話肯定有他的原因。
伊達航一把摟住鬆田陣平的脖子:“當初在警校你們關係很不好,沒想到現在鬆田會這麽想念降穀!”
“哈?班長你不要亂說,我才沒有──”
鬆田陣平正說著,伊達航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有些納悶。
“嗯?是目暮警官。”
伊達航是搜查一課的新秀,工作出色嚴謹,不過現在是下班時間,除非有很重要的事,否則不會有同事這個時間聯係他的。
他嚴肅地接起電話並沒有開公放,警校其他三人隻能從班長的隻言片語中聽到內容。
“是我,目暮警官。”
“我現在在跟好友聚會。”
“歌舞伎町嗎?離我這挺近的,就在隔壁町。”
“好的我知道了,現在就過去。”
掛掉電話後伊達航皺眉說道:“隔壁紅燈區出現兩位客人爭搶女人並打架鬥毆的報警,搜查一課目前抽不出值班人手,我得過去一趟。”
在場的都是警察,對這種事情非常在意,於是紛紛表情要一同前往。
伊達航想了想同期們也都是警察,一起去沒問題,最後一群人浩浩****地趕往隔壁歌舞伎町一番街。
夜店『Rose』內,警校幾人跟在班長身後出示了警官證,直接被領到了打架鬥毆的那兩桌前。
映入眼簾的是……
爽約在為國家安全忙碌的好友,降穀零?
中年醉漢看見警察來了,搖搖晃晃地跑上前告狀:“警察先生,就是這個金發男人!他先勾.引我的女伴!還惱羞成怒把我摔到地上!”
伊達航:“哎……?”
鬆田陣平:“是誰說降穀很忙?”
萩原研二:“小降穀……”
諸伏景光:“zero?”
降穀零同樣被嚇了一跳。
看著同期好友們懷疑的目光,微微張口半天都說不出話。
雙方相顧無言。
琴酒看見了人群中的諸伏景光,不知出於什麽心態,一言不發地用指尖拉住了金發公安的胳膊,動作中不難看出帶著一些嫌棄。
醉漢指著他們大喊:“看到了吧!他就是這種小白臉……”
當場做實了這項指控罪名。
降穀零不可思議地看向琴酒,瞳孔地震。
這家夥以前不是這種人吧!
為了汙蔑他連這種程度的犧牲都願意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