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賜婚
禦史大夫的府邸,主人仆人們跪了一地,前麵是一位公公,手持著聖旨,洪亮的嗓音傳遍整間屋子。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禦史大夫之女李蓉蓉才貌雙全,知書達理……賜婚於太子赤炎峰,封為太子妃,擇日成親,欽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大家高興的何不漏嘴。
“太子妃,恭喜了,禦史大夫有這麽一個光耀門楣的女兒真是可喜可賀。”那公公道著喜,隨後,李威對著那公公扶了扶身子,“公公謬讚了,小女得此幸運,是沾了皇上的福氣,以後在宮裏還要仗著公公的提點。”
“哪裏哪裏,咋家隻是一個奴才,為主子辦事是應該的,恭喜大人,咋家還要回去複旨。”
“那公公慢走。”李威恭敬的說。
李威回到了屋子,府裏的人都興奮異常,看著那聖旨,李威樂開了花--我兒真是我的貴人。
與此同時,丞相府。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丞相之女慕容墨才貌雙全……特此,封逍遙王妃,擇日與逍遙王成親,欽賜。”
傳旨的公公收起聖旨對著下跪的慕容錫一行人恭喜的說,“慕容小姐,接旨吧。恭喜丞相大人,將要有位王妃女兒,恭喜逍遙王妃。”
慕容墨把聖旨握在手裏,看著那明晃晃的聖旨,慕容墨此時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自己昨天已經如此的低調了,為什麽那個赤炎雷還是要找上自己。
“公公辛苦了,喝杯茶吧。”慕容錫對著那公公說。
“不了,丞相大人,咋家還要回去複旨,皇上說了,過幾天會派人來叫慕容小姐宮廷禮儀。”那公公對著慕容錫扶了扶身子。
“咋家走了。”
“公公慢走。”慕容錫送著公公走了。
屋子裏的人都沉悶不安。隻有一個人算是正常,那就是當事人。劉婷聽到聖旨的內容後身子晃著,多虧了身後的柳兒攙扶著才沒有倒下,大公子慕容延也冷了臉,二公子慕容磊滿眼的不敢置信。
他們都看著慕容墨,看著冷靜的慕容墨。
這個時候,慕容錫走了過來,看著大家沉悶的臉色,歎了口氣,“都散了吧,墨兒隨我來書房。”隨後轉身離開。
慕容磊看著離開的慕容墨,抿著嘴,也轉身走了出去。
慕容延走到劉婷的身旁安慰說,“娘,你不用擔心。”
“我怎麽能不擔心,那逍遙王爺出了名的邪擰,你看看昨天的晚宴,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墨兒嫁進去還不是要遭罪啊。”劉婷流著淚,痛心的說著,“我可憐的女兒啊。”
慕容延也無奈的歎口氣,這是沒有辦法,這是禦賜的婚,又不能退掉。
“娘親,你先不要擔心等爹來我們再看看。”慕容延安慰著,看了柳兒一眼,讓她扶劉婷回房休息。劉婷抹著淚顫巍的走了。
慕容延也走了,不過方向卻是書房。
慕容墨推門進來,慕容錫正站在窗戶旁,他正沉思著什麽。
“爹。”慕容墨走了進來。
“恩。”慕容錫轉身,看著眼前的女兒,“墨兒,你對這個婚有什麽看法?”
慕容墨一愣,這是在問自己嗎?古代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從不管當事人的想法嗎?慕容墨抬頭看了看慕容錫,“爹爹為什麽這麽問?”
“哎。”慕容錫歎口氣,“這幾年朝堂其實並不那麽安靜,雖然我位居高位,可是卻是個被很多人惦記的。聽著慕容錫第一次和自己講有關朝廷局勢。
“這次賜婚,你賜給了赤炎殤,而禦史大夫之女賜給了赤炎峰。”慕容錫對著慕容墨說,“墨兒,爹爹看的出,你聰慧的很,雖然這些年你冰冷不讓人靠近,可是我要你知道,你永遠是我慕容錫的女兒。這是不會變的。”
慕容墨點了點頭,她知道慕容錫說這些的意思,”爹爹放心,我沒事。“慕容錫說這些話隻是在提點著慕容墨,赤炎殤和赤炎峰是兩股勢力,不管怎麽樣,丞相府都不可能獨善其身。
“爹。”這個時候,慕容延走了進來,“爹是同意妹妹嫁給逍遙王。”
“嗬嗬……也許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糟。”慕容錫看著自己的女兒,從他第一次看到慕容墨開始,他就知道,這個女孩不簡單,而且昨天赤炎殤轉道的那一幕他也看在眼裏。
“妹妹同意了?”慕容延看著慕容墨。
慕容墨還是那副冰冷樣子,微微點了點頭,“我不會有事,這是我可以給大家的承諾。”慕容墨看著大家對自己的關心,心裏很溫暖,這讓自己想起了前世的爺爺,也是那麽的關愛著自己,不管自己是殺人狂魔還是什麽。
看著慕容墨說的是如此的肯定,慕容延也不再說什麽。
兩道賜婚的聖旨,在赤炎炸開了鍋。才女嫁太子到也說的過去,可是草包嫁斷袖確實不怎麽好說。現在各個茶館酒樓都在討論著這個話題。
而且慕容墨作的那首詩到處在傳揚著,老人小孩知道了,在洛焰的大街上,玩耍的孩子們都成群結隊的唱誦著:”可憐可憐真可憐,煮爛豬頭要現錢。有朝一日時運轉,日日天天都過年。“
在京城裏最大的酒樓長安街的滿星酒樓的天字號房,坐著三個俊美男子。其中一個穿的是大紅的衣服,一個一身白衣,還有一個一身灰色衣服。紅衣男子的身旁站著一個黑衣男子,手持寶劍。
“噗……”灰衣男子非常不雅觀的把嘴裏的酒噴了出來,“哈哈哈……殤,你的未婚妻子真是不一般,這麽高水平的詩都作的出來,哈哈哈……”那人捧腹大笑。
紅衣男子隻是睜開那雙鳳眼,眯眼看著笑的喘不上氣來的灰衣男子。
灰衣男子看著那人的臉色,捂著嘴,討好的說,“殤,我隻是感覺很好笑,你不要這麽看我,我半夜會做噩夢。”灰衣男子沿著口水,低聲說。
一旁的白衣男子看著兩人,手裏拿著扇子,說,“慕容墨?磊的妹妹啊。好像是養女。”白衣男子說的話讓人拽回理智。
“不過話說回來了,慕容墨先前是什麽人啊?好像沒有人知道啊?”灰衣男子疑惑著。
紅衣男子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他隻是看著窗外,好像在思考著什麽,隨後突然對著身旁黑衣男子說,“楚離,查查慕容墨。”
“是。”隨後那人走了出去。
白衣男子和灰衣男子對視一眼。
“可憐可憐真可憐,煮爛豬頭要現錢。有朝一日時運轉,日日天天都過年。”
孩童的吟唱詩歌的聲音不斷的傳來,屋子裏沒有人再說話,紅衣男子勾人的鳳眼閃動著,沒有人知道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