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回歸了意識之後,索性不去理會這件事。
尋不到結果的問題,繼續思考下去,也隻是徒增壓力罷了。
所以,冷靜如他,還是很快就恢複了狀態,繼續運轉著體內的靈力,開始了枯燥乏味的修行。
……
翌日。
一輛外看樸素的馬車,一大清早,就順著人流,駛出了南易城。
馬車外麵,車夫哼著南易小曲,心情愉悅的,就像是一個快樂的小二逼。
而馬車之內,四個人的氣氛,卻是有些古怪。
白麒麟和王小雨,本來是夫妻同行,但是他們明明坐在一側,卻離得甚遠。
這哪裏還有一點夫妻之間的情誼。
反觀白辰和唐沁,明明沒什麽關係,卻坐的很近。
而這種“近”,其實是白辰的“故意湊近而為之”。
一路上,唐沁本來坐在那裏好好的,路途突然顛簸了起來,白辰接著馬車的搖晃,那麽一悠,就恰好悠到了唐沁身旁。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唐沁小臉一紅,連忙向旁挪了挪。
可是馬車再一悠,白辰又被悠了過去……
幾番如此,現在唐沁已經緊貼著車壁坐著了,白辰卻不知廉恥的和她緊緊相貼,這著實看呆了白麒麟和王小雨二人。
這個衣冠禽獸,居然對唐沁有意思?
王小雨美目微轉,心中不禁唏噓。
唐沁的紫色,在這傲來國,確實世之罕見,男子見到這樣天生麗質的美人,心動了,倒也是平常事。
隻是白辰畢竟是天武盟的副盟主,自己左麵足夠坐下三個人的位置,他不坐,偏偏貼著唐沁,把她擠到角落裏,而且還是當著別人的麵,這簡直就是有損大雅。
瞧得白辰那氣定神閑一臉賤笑的模樣,白麒麟無語的道:“白盟主,你就不覺得尷尬嗎?”
“尷尬?哪裏尷尬了?”
白辰一副無辜的樣子,隨意聳了聳肩。
而他的肩膀,緊貼在唐沁的香肩上,這麽一聳,也是讓唐沁臉頰更加紅的厲害了。
“還真是人不要臉則無敵!”目光直視著白辰,白麒麟終於忍不住戲謔道。
聞言,白辰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無所謂的道:“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不管怎樣,我現在也是副盟主,唐妹妹這般冰雪聰明,自然懂得這其中道理,不像你啊~以後在天武盟之中的地位,恐會一落千丈咯~”
“天武盟長老的職位是師傅給我的,你無權罷免!”白麒麟冷聲道。
“是啊是啊~武帝罩著你,你厲害,你牛逼~咱們騎驢看賬本,走著瞧就是了。”說話間,白辰還故意向右蹭了蹭。
唐沁直覺的臉頰滾燙,一顆心都要跳了出來。
雖說這是逢場作戲,但是被自己心儀的男子這般調戲,她還是有些不自然。
而且,這樣的白辰,也根本就不是她所認識的白辰。
當然,曾經在辰遙劍宗,她也曾多次見到過白辰這麽逗林夢遙,所以對唐沁而言,她隻是覺得林夢遙和白辰,理所應當的可以這樣,而她隻是林夢遙的好姐妹,是白辰生死依托的同伴,所以她不可以這樣。
小手緊緊捏在了一起,唐沁美目轉了轉,忽然開口道:“白先生,你那邊空著那麽大的地方呢……”
“所以呢?”白辰側過臉來,滿心笑意的欣賞著唐沁害羞的模樣,愈發覺得可愛極了。
“所以,唐姑娘的意思是,讓你離遠一點!”白麒麟接過了話來。
這個家夥,就算演戲,也不用一直抓著我懟個沒完吧?
白辰無語的抬起眼,卻錯愕的發現,白麒麟真的對他目露鄙夷之色了。
呃……
到現在,白辰才反應過來,這白麒麟從小受到武帝的教導,為人正直,嫉惡如仇,就算他認可了自己,但是自己如今的作為,在他眼裏,那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絕對的無恥之徒。
所以,白麒麟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嫌棄,是認真的!
就在這時,王小雨突然起身,來到了白辰左側的寬敞位置坐了下來。
見狀,白麒麟不由得一驚:“你幹什麽!”
“沒幹什麽啊,成人之美而已,夫君你就不要瞎參合了~”
“我君你……”白麒麟差點爆粗口。
每次聽到王小雨喊他夫君,他都感覺到陣陣心嘔。
要不是為了顧全大局,他早就把這個女人休了!
就這樣,四個人,格格不入的同坐在一輛馬車之內,互相挑釁著,時而鬥,時而又忍耐。
……
半個月後。
透過馬車的車簾,白辰探出腦袋,望了一眼前方十餘丈高的城牆,不由得嘖嘖道:“這就是傲來國的帝都嗎,真是好高的城牆啊。”
“城牆再高有什麽用,在這個世界上,終究還是強者說了算。”王小雨在一旁撇了撇嘴。
聞言,白麒麟臉色一沉:“你懂什麽,城牆代表的是一座城的威嚴,而皇城的威嚴,則是代表著皇室的顏麵。”
“是啊,皇室皇室,一個整日躲在皇宮裏妻妾成群的皇帝,還不是隻能依仗著照天聖殿才能夠長存於世~”
“休要胡言!你現在即是我的妻子,也就是我們天武盟的人了!我天武盟素來對陛下恭敬,你莫要再說這些忤逆之言!”
瞧得白麒麟凶巴巴訓妻的模樣,白辰笑眼一眯,淡淡的道:“我倒是覺得王姑娘的話有些道理。”
“看吧看吧,白先生也知我說的對,就你虛偽!”王小雨聞之得意,揚起光潔的下巴,衝著白麒麟吐了吐舌。
王小雨姿色尚佳,這般調皮的模樣,也算是個小可人兒。
隻是來到這帝都,她居然如此輕鬆,對於照天聖殿的李隱堯隻字不提,可見她也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主。
不。
與其說她是沒心沒肺,倒不如說她壓根兒就沒把那李隱堯放在心上。
如若不然,那就隻能還有最後一個解釋了……她就是個天生的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