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素素表示洗耳恭聽。
見她這幅略顯警惕的樣子，白辰笑了笑，眼眸深處，湧現一抹莫名的顫動：“可心，於你而言，意味著什麽？”
？！
素素雙目驟然一眯：“你問這個做什麽？”
“沒什麽，你對我坦言，我便把一切都告訴你。”白辰直言。
四目相對，素素眼神堅定的道：“可心是我的恩師，對我來說，就是母親一樣，若非她當年將我從死人堆中救出來，也沒有現在的我。”
素素這一席話說下來，眼眶明顯濕潤了。
並且白辰覺察到，她的手也在顫抖。
“那，你可知可心當年是怎麽死的？”
“不知道。”素素的臉色陡然一變，眼中浮現一抹冰冷：“你知道？”
“我，也許知道吧，可我記不住了。”白辰苦澀一笑。
對於可心這個名字，北辰帝國之中，都很少有人再提及，素素目光死死盯著白辰，沉聲問道：“說吧，你是什麽人，為何會向我詢問老師的事。”
麵對素素的質問，白辰隨手一翻，一團黑色的火焰，頓時浮現在了他的掌心。
這一刻，素素嬌軀猛然一顫，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這是……混沌聖炎？不對啊，混沌聖炎沒理由這麽弱！”
“它尚未覺醒，所以遠不及當年。”
尚未覺醒？
素素擰了擰眉心，當她再次抬起眼，隻見白辰的眼瞳，已經不知不覺，化為暗紅色。
這一刻，素素再也難掩心頭驚駭，半張的嘴唇，輕輕一顫：“狂、狂爺……你！”
“素素，這件事，我本不想告訴你，可是現在我在北辰帝國很無助，我需要借用你天啟學院來遮掩自己的身份。”
白辰輕歎了一口氣，將自己重生以及失憶的事，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
到最後，白辰眼中的恨意，如滔天之勢狂湧：“如今我的記憶裏，隻有洛溪和辰帝，這二人，一定與當年之事脫不開關係！”
“果然是洛溪嗎！”素素玉拳緊握，同樣悲憤萬千，可當她見到白辰如今這幅樣子，再也沒有了昔日那霸絕天下的傲氣，鼻尖驟然一酸：“狂爺，我素素這條命都是可心給的，以後，我全聽您一人吩咐。”
“不！你要裝作若無其事，不僅不可以聽我的命令，反而，你還不能讓別人看出來，包括你的五師兄在內。”
“我……懂了。”素素目光呆滯，回想起洛溪那強大的氣息，驀然暗淡。
“還有一件事，我想知道，可心當年究竟是我的什麽人，我與她的關係，究竟是怎樣的？”
白辰終於找到了當年跟隨可心的人，自然不會放棄詢問這件事的機會。
見他對自己的過往一無所知，素素心中隱隱作痛：“當年恩師，是你未過門的妻子。”
！！
聽到這個答案，白辰縱使早有猜測，但也不得不心顫。
果然是這樣的關係嗎。
“那個時候，恩師隨你一起去闖**大陸，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她遭遇整個大陸所有巔峰勢力的追殺，你為了保護她，不惜與整個天下為敵，你殺朱雀、殺白虎、敗玄武，敗十二戰神，這一件一件事，都驚動著整個星嵐大陸。後來，就傳來了恩師隕落的消息……當時我們全都傻了眼，發了瘋一樣走出北辰，想要去尋找恩師隕落的原因，而當我們再回到北辰時，卻又得知你已在北辰隕落的消息。”眼淚劃過素素的臉頰，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我當初好沒用，我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是你的對手，我以為隻要有你在，這天就不會塌下來，可是，天終究……還是塌了！”
哭述到最後，素素掩麵而泣，已經聲嘶力竭。
多年來擠壓在心底的悲痛，這一刻全都爆發了出來，好在周圍無人，隻有白辰，靜靜的看著她。
“素素。”白辰緩緩抬起手掌，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對於可心，我真的記不住了，而且現在我是白辰，不再是當年的破壞神，所以我……”
“你是想說，你愛上了叫做林夢遙的那個女子，希望得到我的原諒嗎？”素素抬起渾濁的小臉。
聞言，白辰眼眸一眯，淡淡的點了點頭。
“我不是恩師，也不會去指責你什麽，況且你也不需要得到我的原諒，你需要的，是得到恩師的原諒。”
瞧得素素臉色極差，白辰深吸了一口氣，堅毅在眼眸深處閃爍：“我想，如果回憶起可心，我會很心痛吧……畢竟她是我曾經不惜一切代價去守護的人，但是我不後悔愛上夢遙，愛上唐沁，因為前世對我來說，隻有複仇，而今生，夢遙和唐沁，才是我真正摯愛之人！”
真的是這樣嗎？
一道陰冷的笑聲，兀的自白辰腦海深處傳來。
“綠辰？！”
白辰頓時大驚。
突然出現的變故，讓素素眉頭一皺，什麽綠辰？
她並不知道白辰的識海中還隱藏著一個怪物，而對於白辰所喪失的記憶，那怪物仿佛全都知曉。
“狂，你剛剛說，前世於你而言，隻有複仇？”綠辰的聲音，再次傳來。
白辰臉色微微一沉，仿佛在自言自語一般：“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我什麽也不想說，隻想讓你看一些東西，啊哈哈哈——”
綠辰狂肆的笑聲，回**在白辰腦海之中，這一刻，一道道熟悉的畫麵，全都在白辰的腦中，清晰浮現。
……
“你說你是東域最強？嘖嘖，那抱歉了，老娘我也是北域的最強者，咱們這最強遇上最強，是不是該好好的打一架呢？”一個穿著白色霓裙的女子，傲氣凜然的站在山丘之上，輕輕揚著的小臉，可愛至極，同時又帶著一股子玩世不恭的神采。
她算不得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但卻是驕傲的女王，並且那略顯頑劣的表情，看上去就讓人印象深刻。
當白辰徹底看清了此女的相貌後，波瀾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
小……
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