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神廟一直是銀月國的禁地,別說尋常百姓,就算是東方世家,也不可踏足的地方。

然而泰家的大公子泰格,居然帶人燒了神廟,這難道是對東方世家的規矩不服?還是說泰家背後的那個人,有意挑釁生事?

因為事態比較嚴重,所以冷問天臉色凝重的再次問道:“三公子,你的護衛所言可是真的?”

麵對冷問天的質問,東方白認真的點了點頭:“千真萬確,我親眼所見。”

聞言,冷問天和冷雅妮對視了一眼,皆浮現一抹凝重之色。

“雅妮,父親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好生招待三公子,莫要怠慢。”

“是。”

冷問天對著東方白滿懷感激的拱了拱手,然後快步行出了大殿。

其實仔細看去,冷雅妮的模樣還算甜美,瓜子臉,櫻桃小嘴,小巧的鼻子,水靈靈的大眼睛,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美感。

雖然她此刻麵帶桃紅,溫婉文靜,但是白辰卻能從其眼中看出一抹得意與虛榮。

他實在不理解,為何東方白會對這樣一個空有外表的女人動心。

冷雅妮給他的感覺,就和傲來國的龍雪婷差不多,就算再美再白淨,他也絲毫提不起任何興致。

“三公子,小女子聽聞你棋藝超群,不知可否賜教一二?”冷雅妮美目顧盼,頓時讓東方白紅著臉,像條哈巴狗一樣連連點頭。

沒出息!

瞧得東方白這幅見了女神就心誌不堅的樣子,白辰頓時無語的搖了搖頭。

就他這樣,還想追女神?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終將一無所有,他不懂嗎?

白辰很無奈,可他改變不了東方白。

而且,他也不需要改變什麽,對於冷雅妮這樣虛榮心極強的女子,他有的是辦法讓東方白得到她。

……

一處別苑之中。

白辰慵懶的舒展了一下胳膊,抬眼看著黃鸝鳥在樹梢上嬉戲,不由得目露淡淡的笑意。

對於大道無庸,他勢在必得,現在整個北辰都不知道他來到了這裏,從而爭奪大道無庸之事,競爭對手基本上也可以說隻剩下銀月國的勢力。

東方世家擁有大道無庸的秘密,卻將四塊殘卷放出去,顯然是有著什麽祖訓,讓他們不能去觸碰。

也就是說,他隻要先把重心放在實力最強的泰家就可以了。

白辰負手來到石桌前,瞧得二人博弈,東方白又贏下了一局,冷雅妮已經臉龐脹紅,掛不住顏麵了。

對於東方白這個鋼鐵直男,白辰實在無語,他既然那麽喜歡冷雅妮,難道就不知道下棋的時候稍稍放一下水嗎?

“不玩了,無聊。”

冷雅妮終於耐不住性子,隨手將棋子扣在了棋盤上。

見狀,東方白錯愕的抬起眼,瞧得她麵紅耳赤的樣子,不禁思考了許久,方才悻悻問道:“不然,我讓你贏一局?”

噗——

白辰聽到這句話,差點笑出聲來,冷雅妮更是顫抖著眉梢,美目死死盯著東方白,那樣子就像是要生吃了他一樣。

“三公子在此稍等片刻,我去拿點東西,回來再向你討教吧。”冷雅妮沒好氣的起身,也不顧東方白是何表情,直接走出了院子。

東方白愣了愣,低頭看著棋盤散亂的棋子,頓時愕然:“她好像生氣了?”

“無礙。”

白辰從容一笑。

“那我們……”

“我們就這樣等她回來便好,總之,你對冷雅妮的心意,她一定會感受到的。”白辰突然打斷了東方白的話,怕他不懂,又補充了一句:“我們就這樣盡心盡力的輔佐你二哥吧!”

白辰這句話說的聲音很大,東方白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旋即連連點頭:“是啊,我二哥英明神武,才智超凡,由他做家主的話,一定可以保我東方世家萬年無憂!”

東方白雖然情商極低,但是智商不低,他很快明白了,周圍有人在監視著他們。

對於這個監視者,白辰也隱隱隻能感覺到他的一絲存在,但是連其方位都無法判斷。

按照東方白之前所說,當時陪冷雅妮下船的那個玉麵男子,就是她的貼身侍從,亦是這冷府第一高手,江湖人稱奪命書生沈世昌,看來能夠將氣息隱匿到如此境地的,也就是他了。

而且,此人的實力,一定是星辰之上!

……

此時,東方世家二公子府,一處偏殿之中,冷問天正神色凝重的望著眼前的男子,將早上發生的事,盡數告知。

那男子穿著一件印有黑色魔蠍的白袍,冷魅的眼神,充斥著一種無視天下宵小的無上桀驁。

此人,便是東方世家的二公子,東方戾!

聽完了冷問天的描述,東方戾沒有絲毫動容,單薄的嘴唇,緩緩翹起一個弧度:“這麽說來,三弟喜歡的是你女兒了?”

“呃……看上去應該錯不了。”冷問天沒想到二公子在意的居然是這個,有些好奇的問道:“那神廟之事怎麽辦,若是泰家已經知道神廟之事是子虛烏有,滕樹也並沒有傳聞中那般強悍,那東方仲豈不是會去老祖宗那高發你?”

“嗬!”東方戾輕笑了一聲,緩緩抬起妖異的眼眸:“冷問天,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

“我、屬下不懂。”

被無故訓斥了一番,冷問天徹底懵了。

瞧得他滿臉不解的樣子,東方戾無奈的搖了搖頭,妖異的眼眸,流轉著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放火燒了神廟的,根本不可能是泰家,更不會是東方仲的人。”

“什麽!”

冷問天頓時大驚失色:“可三公子明明說,他親眼見到……難道他是在騙我?!”

“騙,是一定的,畢竟若真的是泰家燒了神廟,大哥這個時候理應帶著泰家眾人來這裏緝拿我了,所以這個手筆,應該是出自三弟之手。隻不過,以三弟的性子,按理說不應該冒這樣的險才對,他故意要引起我對大哥的忌憚之心,隻能說,三弟變了。”

“變了?”

對於一臉懵逼的冷問天,東方戾也沒興致跟他解釋太多道理,而是轉目看向他,淡淡笑道:“三弟的身邊,可還有別的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