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會加入辰遙劍宗嗎?”

楚珺然也希望辰遙劍宗能夠再多一位宙神境強者。

而且按照她的預測,這拓拔元的修為應該在十星宙神境之上!

要知道,祭徐坤那麽強的怪物,才十七星宙神境。

想來,這個拓拔元應該也不會比坤神差太多了吧……

“唉,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我能夠幫你的,就是那塊玉佩,而上天幫你的,則是賜予了你一張和樂彤極其神似的臉,至於剩下的,全看你自己了。”

“是啊,我和你女兒長得像嘛……這或許就是上天注定的事呢!你說對不對?”楚珺然正回過頭來,卻是錯愕的見到普石大師又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了。

“大師?”

她愣了愣,伸手在普石大師的眼前晃了晃。

可是他眼珠子都不帶動一下的。

“我的天,你這入定也太快了吧,我還沒說完話呢。”

楚珺然欲哭無淚。

她原地徘徊著,玉指輕點著下巴,仔細想了想,還是來到了普石身前:“大師,這拓拔元有沒有什麽特別喜歡的東西啊,我總覺得,能夠勸他加入辰遙劍宗的希望,並不大。”

見大師沒反應,楚珺然黛眉微蹙:“你就不要入定了嘛,話還沒說完呢,好歹也……”

話到一半,楚珺然忽然嬌軀猛地一顫。

普石的手,已經垂落了下去。

“大師……?”

她一臉驚駭的望著普石那呆滯的目光,試探著將小手放在了普石的鼻息下。

死了!

楚珺然無比震驚。

普石大師居然就這麽死了?

她目光一掃周圍,確定沒有見到什麽可疑的跡象啊。

那這大師怎麽說死就死了呢?

……

咯吱——

房門再度被推開,楚珺然耷拉著腦袋,走了出來。

“楚姑娘,普石師兄可願意幫你?”

普智一臉關切的問道。

可是他的話,楚珺然根本就聽不進去。

見到她低垂著頭,失魂落魄的走過身旁,普智一瞬間感覺事情好像不太對勁。

同樣的,心一仿佛也感受到了什麽,連忙衝進屋子裏。

片刻後,他再次跑了出來,身形一個閃爍,便是直接攔在了楚珺然的身前。

“心一,怎麽了?”

普智有些懵。

“普石師兄……圓寂了!”

“什麽!!”

普智一臉懵逼。

剛剛還好好的,這怎麽就圓寂了?

“楚珺然,你不能走。”

心一抬起手,攔在了楚珺然的麵前。

聞言,楚珺然怔怔的抬起眼,有些疑惑的皺起了眉頭:“為什麽?為何他跟我說了幾句話,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楚施主,如果你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必須帶你去方丈麵前。”

聽得心一這話,楚珺然點了點頭。

她什麽都沒有做,行的正,做的明,自然不怕。

……

天寶寺的方丈,是普方大師。

他平日裏就喜歡宅在自己的院子裏,幾乎沒什麽人打擾他。

畢竟六大堂都有首座,已經把天寶寺打理的井井有條了。

所以他這天寶寺方丈,其實某種角度上看,和白辰在辰遙劍宗的狀態是差不多的,都是甩手掌櫃。

今天,心一作為天寶寺最強弟子,居然帶著一位女子來到了這裏,而且方丈和她還有過一麵之緣,方丈聽完心一的描述後,好奇的看向楚珺然:“你是說,普石跟你講了幾句話,自己就入定圓寂了?”

“是。”

楚珺然到現在心裏還很不是滋味。

望著她失落的樣子,方丈古井無波的老眼微微一眯:“女施主,你可知道,普石早已經達到了宙天境,根本不可能無辜圓寂。”

“所以你認為是我殺的他?”楚珺然沉聲問道。

“真相是什麽,應該隻有你一個人知道,我希望你能坦誠。”

“前輩,我就是來找他問一些事情,而且我根本沒有理由殺他啊!”

楚珺然爭辯道。

“阿彌陀佛,既然你執意堅持,那不妨說說,你們之間的對話吧。”說著,方丈袖袍一揮,一枚銅鏡便是直接飛出袖子,散發著灼熱的金光,懸於楚珺然身前。

鏡中金光一閃,一道金線瞬間落在了楚珺然的身上。

“此鏡名為觀心鏡,雖不能直接觀測一個人的心,卻能感受到一個人情緒上的波動,接下來你說的話,如果是真話,觀心鏡自然不會有任何反應。”

聽得方丈這話,楚珺然不服:“這是我與普石大師之間的秘密,您作為方丈,卻要逼迫他人說出隱情,是否得當?”

她和普石大師的對話,涉及到羅刹門,以及辰遙劍宗。

這怎麽可能說?

麵對楚珺然無辜的質問,方丈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搖頭:“女施主,你若不說,我怕是不能讓你離開天寶寺了。”

“什麽!”

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一種狀況。

楚珺然俏臉逐漸陰沉。

她還沒有見到拓拔元,決不能在這裏耽擱下去。

“方丈大師,請恕晚輩無禮!”

砰!

隻聽腳下一聲爆響,石板炸裂的瞬間,楚珺然直接搖身飛出了門外。

可是她還沒有衝出院子,就被忽然出現的心一給攔了下來。

“心一小師父,我不想和你動手,別逼我……”

素手握緊腰間的佩劍,楚珺然有些遲疑。

“阿彌陀佛。”

然而心一卻不為所動,作為天寶寺弟子,他隻會聽方丈的命令。

“既然如此……!”

見到他不肯相讓,楚珺然眼神湧現一抹怒意,青色的火焰兀然從體內狂湧而起。

可是她的靈力還未外放出來,隻見一個陰影忽然從頭頂飄過,緊接著,一股霸絕天地的恐怖力量,直接從頭上方猛壓了下來。

方丈的袈裟?!

被袈裟的力量完全震懾住,楚珺然大口喘著氣,感覺體內的靈源在這一瞬間就要枯竭了。

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

白辰……

在身體撐到最後那一刻,楚珺然心中驀然出現了一個名字,隨之不甘的被袈裟的力量壓趴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

“什麽!你說拓拔元拒絕?!”

煉藥師公會,虞天祿怒然拍桌,驚得眼前的樂班當場嚇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