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寧怎麽了?!”見到白辰這大驚失色的樣子,林夢遙的心,猛的狠顫了一下。

“不知道,她好像是遇到了危險,快!”

白辰腳下猛的一用力,竟然一路施展風馳電掣,對著聲音發源地快速趕去。

林夢遙見狀,連忙緊追而去。

見到這二人快若閃電的身法,唐沁眉頭一皺,無奈道:“這兩個家夥,是不是忘了還有小雅在這啊。”

此時,小雅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一臉茫然的看向唐沁,完全就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麽。

茂密的樹林之間,兩道身影如光同行,穿過這些樹林時,那樹上的枝葉都會被他們身邊帶來的狂風吹得散落一地。

當白辰和林夢遙落到那充滿血腥味的地上時,他們在看到那慘不忍睹的一幕後,頓時雷霆暴怒。

木婉清明顯是被人掰斷了脖子,斜靠在樹旁,臨死前,眼角還有著淚痕,在她身前,木婉寧的屍首簡直慘不忍睹,殘肢斷體,破碎的內髒,到處都是,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給肢解了一樣。

“婉清……婉寧……”

怔怔的凝望著眼前慘死的二女,林夢遙的眼睛,已經徹底變成了暗紅色。

覺察到她的異狀,白辰連忙大喊:“夢遙,你才剛學會怎麽控製猩紅之瞳,不能這麽激動啊!”

“是誰——!是誰殺了我的姐妹!!”

砰!

一股極其浩瀚的靈力波動,突然以林夢遙為中心怦然炸響,在她這股強悍的靈力之下,周圍的樹木瞬間攔腰折斷。

驚望著林夢遙首次憤怒到如此地步,所爆發出來的毫無隱藏的氣勢,白辰半張著嘴巴,不可置信的道:“原來,這妮子已經進入一星歸元境了……”

這時,唐沁抱著小雅也落到了這裏,當她見到滿地血腥時,連忙用手捂住了小雅的眼睛。

可是,小雅第一眼就認清了那二人的麵容,掙紮著在唐沁的懷中一頓亂踢,撕心哭嚎:“不!婉清姐姐和婉寧姐姐怎麽會死!誰那麽可恨啊!”

一直以來,暮色幽蓮的五人都在白辰等人出去時,留下來照顧小雅,小雅早已把她們當做自己的家人一般珍視。

在見到木婉姐妹的慘狀後,小雅終於因為哭得力竭,當場暈了過去。

“小雅!”

見狀,唐沁連忙將小雅摟入懷中,並一臉擔憂的看向那憤怒的青衣少女,語重心長的道:“夢遙,你要冷靜下來啊,你可是好不容易才開始控製住猩紅之瞳的。”

背對著白辰和唐沁,林夢遙狠咬著鈴牙,暗紅色的眼瞳深處,殺意大起:“猩紅之翼,啟。”

撲!

在林夢遙一念之下,在她的後背,竟然生出了兩隻巨大的血紅色翅膀,隨著這對翅膀的誕生,林夢遙的妙曼身體,竟散發出詭異的暗紅色靈力。

“這!”

白辰和唐沁驚訝之際,林夢遙嬌軀一震,猩紅之翼猛的一扇動,整個身體瞬間騰空而起。

她飛上雲霄的刹那,開始用猩紅之瞳遠眺著身下萬千河川,以便尋找到殺害木婉姐妹的凶手。

白辰明白她的心情,暮色幽蓮和她從小玩到大,任何一個成員,都是她不可或缺的家人。

“唉!”

一聲無奈的歎息,白辰逐漸閉上了雙眼,身體突然爆發出一團詭異紅芒,再次睜開雙眼時,他的眼瞳,已經變成了紅色。

當白辰開啟第二靈源轉換為靈師時,瞬間將靈魂之力外放,恐怖的黑龍之魂,一瞬間竟然席卷整個天地,爆炸般向著遠處的無盡山脈探索而去。

雖說他現在的黑龍之魂還很微弱,但是依然可以探知方圓百裏疆域,無論凶手如何強大,也不可能逃出他的靈魂感知。

為了林夢遙,他隻能冒險一試,隻不過,他這一試,席卷幽州的龍魂,將會徹底驚到煉藥師公會的那些人,以後再想動用第二靈源恐怕就更加困難了。

很快,他的龍魂感知力已經擴散到了蒼雷宗、林家、飛雲宗等等地方,一個個強大的氣息,都出現在了他的感知範圍。

隨著他的感知,一股極其強大的氣息出現在他靈魂範圍內,感受著其靈力的溫和,白辰逐漸浮現一抹笑容:“嘖嘖,不知不覺查到了老夫人的位置,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大啊。”

白辰明白,以林夢遙的祖母那種境界,一定會發覺他的龍魂,好在龍魂不帶有人類的氣息,所以就算她發現了,也不會知道這恐怖的龍魂之力究竟來源於何人。

這時,林夢遙也揮動著翅膀回到了地麵,她看到了白辰的動作,便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了這個讓她信賴的男人身上。

“!!”

某一刻,白辰猛的睜開雙眼,臉上的震驚之色,極具擴大。

他從未有過這種連呼吸都差點窒息的驚駭之色,林夢遙當場大喜:“白大哥,你找到了凶手?!”

“快……”白辰不可置信的扭動著僵硬的腦袋,怔怔的望著林夢遙一臉期待的小臉,片刻後,逐漸恢複冷靜,連忙拉起她的手,撒腿就跑:“快跑!”

“什麽?!”

見狀,唐沁一驚,連忙抱起小雅,跟著白辰一路跑去。

“你感應到了誰?”林夢遙不免有些驚慌,她的眼中,白辰可從未表露過這樣緊張的神情。

甚至,她能感受得到,白辰握著她的手掌,都在猛烈顫抖著。

“怪物……”白辰嘴角浮現一抹苦澀,然後神色凝重的道:“趕快將你的猩紅之瞳收回,咱們要將氣息盡力壓製到最低,千萬不可以讓那個怪物發現!”

怪物?

什麽人,能從白辰的口中,被稱之為怪物?!

就在白辰四人隱匿著氣息飛速狂奔時,距離此地數百裏之外的某一處河流之側,一名白衣老者,正坐在河邊,用抹布擦拭著鞋子底邊的泥漬。

這老者一身白衣,白的光鮮亮麗,一塵不染,白發披肩,白眉微彎,容光煥發的臉上,有著說不出的古怪笑容。

在他身旁,一名持劍少年始終皺著眉頭,忍耐了片刻,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師尊,您剛剛究竟是感受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