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你都已經殺了四個了,最後一人殺與不殺,又有什麽關係嗎?反正羅刹門肯定還會派更強的人前來。”蕭雨嵐一臉笑意的看向蕭寧。

可蕭寧早已經收弓了。

他殺誰,不殺誰,從來不會聽別人的擺布。

見這兄妹二人,說話的意味有些古怪,幽書含笑走來:“其實我也讚同蕭寧,不殺更好。”

“哦?”

蕭雨嵐冷眸一撇。

“原因很簡單,殺了她,對方會猜想,敵人究竟是什麽人,擁有怎樣的實力,要不要花帝親自出馬。但若放她回去的話,她會告訴上麵,在這裏她所遭遇的,乃是星嵐神殿射手座戰神的襲擊。這樣一來,對方就會認為,隻有你們幾人在這裏,自然也隻會派出比你們稍強一些的強者前來,花帝不來,咱們說不定還能再幹掉一條大魚!”

幽書的話,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夕夜才是他們“零”小隊的最強戰力。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聽到幽書的話,大家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就連蕭雨嵐,也不免看向他的眼神,多出了些許讚賞:“既然是這樣,那就聽你的吧,放了這個小丫頭。”

說著,她驀然轉身,徑直離去。

幾人麵麵相覷,也都跟了上去。

……

“為什麽還不來?”

“難道他不想殺我嗎?”

“可是……”

許知節等待了許久,也沒有迎來那毀天滅地的金色箭矢,一時間有些茫然。

很快,她恢複了理智,不再逗留,直接逃離了戰場。

……

雨過天晴,山穀之中的空氣,在晨輝灑來時,格外清新。

蕭雨嵐一個人來到山崖上,麵朝旭日,抻了個懶腰,紅唇微啟,忍不住嬌嗔了一聲。

被封印在身體裏數十億年,她終於蘇醒。

重見天日的她,很喜歡現在的星嵐大陸。

“妹妹,你到底要做什麽!”蕭雨橙在識海深處,忽然開口問道。

“做什麽?我當然是要幫你對付羅刹門啊。”蕭雨嵐抿嘴一笑,令人酥麻的聲音,嬌滴滴的在崖邊雲霄之間回**。

對付羅刹門?

“你怎麽可能這麽好心,莫不是說,你盯上了花鬥南?”

“噗!”

聽到這話,蕭雨嵐頓時掩嘴,笑得腰肢亂顫:“我該怎麽說你才好呢,姐姐啊,你是不是在嵐星待的時間太久,都快忘記咱們神武星了?區區一個花鬥南,你覺得,他的身上有值得我覬覦的東西嗎?”

“我覺得……有!”蕭雨橙沉聲道。

現在她和蕭雨嵐已經互換了位置,困於識海中的她,很多時候,更能夠感受到妹妹的心情。

“既然你覺得有,那就有吧~反正我現在更期待的,是見到咱們這位重生歸來的狂爺~”

“你不許打她的主意!”蕭雨橙聽到狂這個字,當場震怒。

他是深藏於她心中的男人。

同樣被深藏在她身體中數十億年的妹妹,所覬覦。

“你沒有發現嗎,狂爺重生之前,一心隻專注於招式的創造,卻從未想過開發自身的潛力,那時的他,就是一塊沒有被雕琢的璞玉,雖完美無瑕,卻也僅此而已,隻要別人捏在手裏,往地上那麽一摔,就算是再好的璞玉,也終究難逃破碎的命運。可是……現在的他,變了!他不再是那個自視清高的璞玉,而開始逐漸學會挖掘自身的潛力,我覺得,他的身份應該很不簡單,他的身體應該還隱藏著很多不為世人所知的秘密,也許……當邪帝之名,名揚四海的時候,當年的破壞神,便隻是螻蟻爾!”

蕭雨嵐精明的雙目,滿是貪婪之色。

她的話,字字珠璣,在蕭雨橙的腦海之中回**。

“原來……你盯上的是狂爺?!”

蕭雨橙花容失色,不可置信。

“準確的說,我看中的是重生歸來的狂爺~”蕭雨嵐補充了一句。

當年的狂,對世人來說,魅力十足,可在她眼中,完全不值得一提。

現在的白辰,在世人看來,或許不足以和狂爭鋒,可在她眼中,卻是遠遠淩駕於破壞神之上的特殊存在。

“蕭雨嵐,你若敢傷害他一根頭發,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蕭雨橙怒吼著,可身為靈魂體的她,根本就奈何不了蕭雨嵐。

因為,蕭雨嵐的魂力,天生就是神魂期!

“傷他?怎麽可能呢,我還要跟他好好玩下去呢,哈哈哈哈——”

蕭雨嵐狂肆大笑,識海中頓時電閃雷鳴,震**的空間,令蕭雨橙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翻滾的怒濤,排浪升空,在這無比巨大的湖麵上,掀起了可怕的浪潮。

蕭雨橙被淋得渾身刺痛,想要飛出這片廣闊的湖泊,卻根本就衝不出去。

……

接下來的日子,還算平靜。

“零”小隊一直圍繞在蕭雨嵐的身旁。

有她的魂圓防禦,任何強敵出現的第一霎那,她都會察覺得到。

其恐怖的魂圓感知範圍,超乎想象。

時光一晃,過去了三個多月。

夕夜宛如戰神,立於山中一小木屋前,聽著竹窗內孩子的啼哭聲,不免看向坐在窗邊的波朵藍,眼中浮現一抹複雜的波瀾。

“小姐,誠兒餓了。”

他輕聲勸道。

可波朵藍就跟沒聽到一樣,任憑兩歲多的兒子,在床榻上一個勁的哭嚎,她的心,就跟石頭一樣,毫無感情。

“小姐,我知道你心中的恨,可孩子是無辜的啊,既然當年你選擇將他帶到這個世上,你就該盡到做母親的責任才是……”

“你也教訓起我來了?”波朵藍緩緩抬起頭,一雙眼眸,透著嗜血赤紅。

她的臉龐,無比猙獰,再也沒有了昔日的溫柔。

“屬下不敢!”

夕夜對她的忠心,超越了一切,因此繼續上前相勸:“就算小姐想要責罰我,可我還是要說,誠兒的身上,和小姐您一樣,也流淌著主人的血,他是主人的骨肉啊!”

“但他的身上,還流淌著花鬥南那個畜生的血,難道不是嗎!”

波朵藍猛然站起身來,狂猛的氣息,瞬間直衝雲霄。

在這股風暴席卷開來的一瞬間,夕夜連忙將手掌一探,以一道無形的屏障護住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