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恐怖的快遞

“好,我一定介紹給你!”手上青筋畢露,楚桓卻笑了,笑得邪肆,讓慕如七打心底覺得很冷。

“那就拜托楚少爺了。”慕如七硬著頭皮露出一個不算太難看的笑。

“嗬嗬……到時謝也不遲。”楚桓別有深意的扔下這一句,回頭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老三,直接走人。

籲……

慕如七深深的吐了口氣,那繃著的神經終於鬆了些。

“我可不記得自己和你玩過雙飛,不過我真的很猛的,要不要來試試?”老三揶揄的看向慕如七,那眼底更多地卻是擔心。

憑一個男人的直覺,他不認為剛才的家夥會真的罷休。

慕如七懶得和老三鬥嘴,這會根本沒有什麽心力去應對別的,隻想找個地方洗個澡好好的睡上一覺。

“他?”老三雖然沒有什麽眼裏緊,但這會也看出慕如七的疲憊。

知道老三會問,慕如七擺擺手,示意以後再說。

因為都手了傷,還需要應對警察的詢問,兩人必須先待在醫院。

靠在過道的椅子上,慕如七將和楚桓的事情大概的說了下。

“靠,你為什麽不跟他解釋清楚?”老三有些氣急敗壞的說。

“有什麽好解釋的?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若信,會當成真,他若不信,隻會是自找其辱。”慕如七的聲音裏透著淡淡的滄桑,那是這個年齡的女人裏所沒有的通透。

出道太早,所以比別人看的更多,更清楚生活的真相。

看著一旁一向自信美麗,女王氣十足的女人突然流露出這樣涼薄脆弱的模樣,老三竟不由自主的心疼起來,“我說女人,你要是哪天想嫁人了……”說到這裏老三拍拍自己寬廣的胸膛,接著說道,“老找哥,哥不嫌你。”

慕如七忍不住看向老三,噗笑一聲,“那我嫌棄你怎麽辦?”

“放心老子很大的,不用雙飛也能滿足你。”老三說的一臉慷慨,慕如七刷的臉紅了,剛才她自己發狠說這話的時候還沒有覺得什麽,這會突然聽到老三用這麽認真的語氣說,一下子有些受不出了。

“那個警察來了……”慕如七趕忙阻止老三,怕一會這家夥葷段子都上來了。

不過那鬱積的壞心情卻好了很多,起碼她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麽一個人是不嫌棄她,並願意給她一個堅實的港灣的。

跟著警察做完筆錄,慕如七想讓老三再檢查下,那知道那家夥死活不願意,隻是一出醫院就碰到了趕來的陳天南。

“七七,你沒事吧?”陳天南看著慕如七包紮著的傷口急切的說道。

“哼!”老三在一碰冷哼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麽從兩年前他就不怎麽待見陳天南。

“我沒事。”慕如七輕輕的避開陳天南的親近。

男人眼裏閃過一絲失望,卻並不氣妥,“怎麽會遇上這種事?下次別這麽不小心好嗎?受的傷嚴重嗎?”

“真的沒事。”對於陳天南慕如七的情緒很複雜,比之楚桓更不知道要如何處理。

“哦,那我送你回家。”說罷,不由分說的就要送慕如七。

“喂,陳大警官你好歹看看這旁邊還有一個大活人呢,搞得你想將人帶走就能帶走似的?別忘了今天救了小七的可是老子我!”老三被陳天南無視,態度也好不到那裏去。

“哦,是你。”陳天南好似這才看到老三。

“對,就是老子。”老三的匪氣在陳天南麵前被表現的淋漓盡致。

“謝謝你保護了七七。”陳天南卻並沒有上老三的當,而是心平氣和的道謝,好似自己還是慕如七的什麽人似的。

“我救她你憑什麽道謝?你以為還是兩年前啊……”

“老三,少說一句!那個我還有事,謝謝你專程跑一趟,那個我送他就可以了。”慕如七先是喝止老三,才對陳天南客氣的說。

“七七……”

“他比我傷得重。”一句話讓陳天南噤了聲。

“我送你們。”

“不用了。”老三一口否決,正好老三的小弟開車過來,停在了三人麵前,慕如七有些尷尬的對著陳天南道別。

上了車。

“小七,我跟你說以後別再跟那個男人打交道,怎麽看怎麽都像個偽君子,他要真愛你兩年前也不會毀婚了?老子可是怎麽看他怎麽都不順眼!”老三坐在車上氣呼呼的說道。

“你到底看誰順眼過啊?”慕如七禁不住失笑。

“看你啊,怎麽看怎麽像我未來媳婦。”老三又開始不正經。

“是啊,是啊,老大我也越看慕姐越像我們嫂子!”前麵的小弟馬上拍馬屁道。

慕如七忍不住橫了兩人一眼,真是有什麽樣的老大,就有什麽樣的小弟!

“對了,虎子你最近有沒有聽到什麽關於我的風聲?比如我惹上道上什麽人?或者誰想占地盤什麽的?”慕如七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問道前麵老三的小弟。

“這個還真沒有,慕姐有什麽事嗎?”虎子好奇的問。

“也沒什麽事,最近老惹上些晦氣的事,總感覺有人在和我對著幹!”慕如七鬱悶的開口。

“哦,對了,之前這片的毒梟大佬換女人,聽說還是個之前混夜場的,受寵的很,就是不知道長什麽樣這麽有手段!”虎子忍不住感慨道。

“你說的是那個姓王的嗎?”慕如七問。

“可不是嘛,去年查得緊,周邊一些毒販都被清理的差不多了,也就他上麵有人反倒混的越大了,怎麽?跟他有關?”虎子往日消息最是靈通。

“哦,隻是猜想。”慕如七輕哦了一聲,心裏已經有了底,或許還真跟那家夥有關,想到自己未來可能會跟毒販打交道,慕如七身上就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世界上慕如七第一討厭吸毒者,第二就是那些昧著良心的毒販,而比之普通人他們更加的狡猾陰狠,加上本來就是在槍口上賺錢,那殘忍的勁,想起了慕如七就難受不已,當初對方是忌憚皇甫烈的身份和實力才願意給自己一片幹淨的地,如今皇甫家秘密移居法國又失去這個國家法治的保護,才會讓這些人重新打起自己酒吧的主意吧?

隻是那個女人?慕如七總隱隱的有些不安。

“要不我去打聽打聽?”老三擔心的問。

“不用,我想再過些日子他們會自己找上門的。”慕如七目光直直的看著窗外,就知道自己想要的這塊幹淨之地怕是保不住了。

隻是真如慕如七所想的那麽簡單就好了。

送完老三,那家夥還想留著慕如七照顧自己,被小妮子甩了個臉色,隻好乖乖的放人讓虎子送慕如七。

到了車上。

“虎子,你消息來得快,給姐盯著姓王的那邊,還有能搞到那個女人的照片嗎?”不知道為什麽慕如七總覺得那個女人有問題。

“這個……好,放心吧,包在我身上!”虎子有些為難,但想到老大對慕如七的感情,最後拍著胸脯應道。

“如果好辦別為難,注意安全。”慕如七叮囑道,畢竟毒販不同於別人。

“放心我吧姐。”

“那事成之後姐好好犒勞你!”慕如七豪氣的說道。

“好嘞。”虎子爽快應道,不一會就將慕如七送到,下了車看著虎子倒好車,慕如七才回了公寓,這一折騰又很晚了。

幾天沒有回來,這家越發冰冰冷冷的。

洗了個澡,從冰箱裏找出些許青菜和雞蛋,給自己下了碗麵,草草的填飽肚子,橫躺在沙發上,身上的傷口隱隱的發疼,卻緩解不了心中的苦悶和空洞。

甚至比害怕楚桓糾纏的夜晚還要難熬,起碼那時候慕如七知道還有人可能會出現在自己的家裏,起碼這樣的夜沒有那麽的難捱。

第一次慕如七開始有些明白那些女人為什麽會離不開男人,哪怕一夜一夜的換……

第一次開始有些明白那句老來相伴的俗話……

突然地,她也想結婚了,好像對象是誰也無所謂,好像隻要在這孤冷的夜裏有人相伴就是好的。

嗬嗬……

苦笑一聲,慕如七知道她也就是想想,如果能將就她就不會是現在的她了,她就不至於這般活的辛苦了。

忍不住給撥了姐姐的號碼。

“小七,那邊很晚了吧?怎麽還在酒吧嗎?這你孩子怎麽老不聽話呢?既然請了經理就不要老這麽晚……”

“我知道了,沒在酒吧……”聽到慕如一的絮叨,慕如七的眼淚一下子下來了,卻故意裝作一副很厭煩的語氣。

兩人絮叨了一會,大半是圍著皇甫家的小公主,末了慕如七突然開口,“姐姐,等我這邊事兒完了就去陪你好嗎?”

“終於想通了?哼,再不過來,我就不認了。”慕如一佯裝怒意,一邊用眼睛盯著自家越來越活潑的小魔女。

慕如七聽了癡癡的西笑,她家姐姐才舍不得呢!

掛了電話,那有些不確定的心終於安了下來,她應該堅信自己也可以像姐姐一樣擁有屬於自己的幸福。

對,隻要堅信就可以!

隻是明天等待著慕如七的又是什麽呢?

人艱不拆!

清早還沒睡醒慕如七就被門鈴吵醒了。

有些疑惑的從貓眼看出去,快遞?

慕如七不記得自己有快遞啊?但是那個快遞又的的確確是這個小區的。

猶豫了下還是打開了,簽了字,將東西放在了桌上,想到楚桓之前的惡作劇,小心翼翼的將東西打開。

“啊……”

雖然早就有了心裏準備,可是當打開那東西後,慕如七還是嚇得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

“人……頭……人頭……”慕如七嘴巴打著顫,胡亂的按著手機,給陳天南打電話,他是警察應該比阿三更清楚怎麽辦。

電話那邊楚桓聽著慕如七的顫音,並沒有說話。

“人頭……死人了……死人了……”慕如七像傻了一般,嘴裏喃喃道,並沒有發現對麵的異常。

而那包裹裏赫然是一血淋林的人頭,上麵更是一行用鮮血寫的字,殺人償命!

殺人償命!

“不要……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是你活該……是你活該……”

“女人,你又在耍什麽把戲?你以為我還會上當嘛!”說著楚桓咚的掛了電話。

慕如七根本沒有聽到對麵再說什麽,也不知道對麵是什麽人,整個人縮在一處角落,連眼睛抬都不敢抬一下,剛才那恐怖的一幕,讓她仿佛再次回到了兩年前。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嘴裏喃喃的說道,身體不安的發著抖。

這時響起了門鈴聲,慕如七幾乎是蹦了起來,一把將門打開。

陳天南昨天就放心不下慕如七,所以趁今天周末過來,哪知道才按了一下門鈴,大門就打開了,隨之而來的是一具柔軟的身體。

慕如七整個人撲到陳天南的壞裏,還在不停的打著冷戰。

“南,我害怕……我害怕……”慕如七一開口就讓陳天南愣住,他已經有兩年沒有從女人的嘴裏聽到這個親昵的字了。

南……久違的南!

“七七,乖,別怕,到底出什麽事了!”陳天南手緊了緊最後還是抱住了慕如七。

慕如七將整個頭埋進陳天南壞裏隻是用顫抖著的手給陳天南指向那一處。

陳天南看過去,雖然訓練有素但還是被驚了一跳,一顆血淋林的腦袋赫然撞在哪盒子裏,上麵用血字寫著殺人償命,別說是慕如七就是他這樣一個大男人看著都萬分的可怖!

“乖,別怕,我們報警。”陳天南一隻手抱著慕如七,一隻手抽出手機報警。

再看向那人頭,目光沉了又沉,卻已經肯定那是蠟像,但血的味道並不假!

究竟是誰?而且顯然跟兩年前的案子有關,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