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晴聽了太後的話,感激涕零:“多謝太後!”

就在這個時候,張嬤嬤進來了,表情有些複雜。

“太後,不好了,皇上突然發怒,把七皇子給幽靜了,說是三年不得離開七皇子府,而且是全府上下,不許進不許出,這個消息現在已經在皇宮裏各處傳開了。”

太後臉色一變:“什麽?怎麽回事兒?皇上是瘋了嗎?好端端的怎麽突然懲罰老七?”

太後對於七皇子,其實平時也沒有這麽緊張,隻不過最近七皇子老是出事兒。

不是被皇後這個親娘氣到吐血,就是被三皇子欺負像個小可憐兒,著實有些惹人注意了些。

更重要的是,皇上之前不是還挺寵著這孩子的嗎?怎麽突然性情大變,就要把人給幽閉起來呢?還是三年呢,這是要活生生把人給廢了嗎?

田晴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捏著銀針的手指不由得緊了幾分,表情有些凝重。

七皇子那邊出事兒了?

張嬤嬤顯然已經打聽清楚了,就直接把情報全部匯報給了太後。

當太後聽說是和王離開禦書房之後,皇上就把七皇子叫去,並且教訓了一頓之後,當即就變了臉色。

“什麽?和王回來了!”

張嬤嬤看見太後的表情,才意識到自己之前一心想著太後的身體,隻顧著看田晴給太後紮針,都忘記把和王的事情告訴太後了,於是趕緊說道。

“是啊,太後,奴婢之前忘記跟您說了,原本來的路上,就想著要告訴您和王回宮了,但是一直忘了……”

張嬤嬤這下是一點都不敢耽誤,劈裏啪啦的就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了太後。

太後現在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自己的寶貝小兒子回來了!這可是大好事兒!

張嬤嬤也真是的,這麽重要的事情,居然現在才說,太後沒好氣的說。

“你這記性,真是夠差的,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應該回來就跟我說,而不是拖這麽久,不過你方才說那些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做和王離開禦書房之後,皇上就把七皇子叫過去罵了一頓?而且還把人給幽禁起來,難道這件事情,跟和王也有關係?”

田晴豎著耳朵,想要聽的更多,張嬤嬤到底打聽到什麽了?

張嬤嬤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奴婢不清楚,總歸就是這樣,原本皇上見的人是和王,和王離開之後,然後就讓蘇公公去叫七皇子了,七皇子去了禦書房,沒一會兒,裏麵就吵了起來。”

“然後七皇子就被趕了出來,並且還被懲罰跪在禦書房外麵,而且還磕破了頭,太後,咱們……要不要去找皇上問問清楚,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張嬤嬤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咬著牙說道。

“好像那邊傳出來的消息,是七皇子栽贓和王,至於具體是什麽,奴婢不知道,不過奴婢覺得,既然能讓皇上這麽生氣,這件事情肯定不簡單。”

“而且奴婢覺得,七皇子是不是被誤會了?這中間肯定有一些咱們不知道的事情,還是得找皇上問清楚。”

太後卻一臉冷漠的說道。

“既然皇上都說是七皇子在栽贓和王,那自然就是這個原因,七皇子也真是的,平時看起來挺老實的一個孩子,沒想到居然還敢幹出這種栽贓自己皇叔的事,簡直大逆不道!”

田晴驚訝的看著太後,這還沒有什麽證據呢,太後就直接把帽子給扣下了?

反正田晴經過這件事情,大概猜到了什麽,但是……不應該呀?

皇上疑心病這麽重,怎麽可能會相信和王呢?畢竟在把七皇子叫去禦書房之前,皇上見的人是和王,難道和王說了什麽,讓皇上一下子改變了態度?

田晴急得抓耳撓腮,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現在人已經到了慈寧宮,想要出去,可沒那麽容易。

太後跟張嬤嬤,都沒把心思放在田晴的身上,所以田晴才沒有被發現她的表情奇怪之處。

太後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對著張嬤嬤吩咐道:“行了,這件事情就這樣吧,讓皇上自己去處理,你明天就讓和王進宮。”

“哀家真是想念得緊,那個臭小子,回到京城也不知道先來看看哀家,反倒是去找他哥哥了,真是氣死我了!”

一時間,今天方才還有些緊張的氣氛,頓時就變了。

太後完全沒把七皇子放在心上,一門心思都撲到自己的親兒子身上。

田晴一陣心寒,再怎麽說,七皇子也是太後的皇孫,那也是有血脈親情的。

可是太後的反應,實在是太冷漠了,要不是她在這兒看著,恐怕都沒法子看見太後這麽冷漠的一麵吧?

哪怕是假裝關心一下也好啊,但是看得出來,太後對七皇子,是真的沒有半點情意。

田晴心中感歎,七皇子還真是個小可憐,要是沒有夜涼的支持,別說做皇帝了,就算是想當一個閑散的王爺,估計都不可能吧?

畢竟按照皇後的偏心程度,誰知道會在太子坐上皇位的時候,又對七皇子做出什麽令人三觀盡毀的決定?

反正田晴覺得,七皇子肯定是討不了好的。

這天晚上,田晴躺在**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原因無他,因為她腦子裏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去找七皇子問問情況。

可是七皇子已經出宮了,回到了七皇子家,田晴要是想見七皇子,就必須要去一趟七皇子家。

可因為皇上的命令,七皇子家現在肯定被重重的包圍,已經被封了起來,自己要是想去見七皇子,難度太高,而且也不現實。

她現在連慈寧宮都走不出去,更不用說去七皇子家了……

就在田晴腦子裏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突然,她的窗子好像被人用石頭砸了一下,田晴頓時警惕的坐起了身體。

她皺了皺眉,然後就翻身下床,拿過了自己搭在旁邊的武器,外衣往身上一穿,再把腰帶隨手一係。

田晴又拿起小木桌上的花瓶朝著窗子靠近,越靠近,田晴的呼吸就越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