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感覺到,自己的身上,藏著一個極大的秘密。

而這個大秘密,好像隻有靠自己才能解開。

他性子豁達豪邁,想不通的事情,曆來不為難自己,隻發了一會兒呆,就丟開了這件事。

反正該來的,逃不掉,已走的,留不住,愛咋咋地。

楊飛苦笑了一聲,走出了公園,向和梁佳宜約好的地點走去。

遠遠地,楊飛就看見了梁佳宜。

她靠在身後的紅色保時捷小跑車上,穿著白色風衣,長長的頭發,垂了下來。

楊飛嘿嘿一笑,悄無聲息地向她走了過去。

他把自己的嗓音,改得沙啞了一些。

“嗨,美女,約嗎?”

梁佳宜聽著這流裏流氣的聲音,頭也不抬,依舊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手指,臉色冷若冰霜。

楊飛嬉皮笑臉地湊了過去。

“美女,不約也別不理人嘛,這樣多不禮貌。”

梁佳宜淡淡地說:“如果我是你,一定抱著自己的腦袋,有多遠滾多遠。”

“因為你不滾的話,會被打成豬頭。”

她聲音低沉,顯然心情不好,小魔女的本性要爆發了。

楊飛哈哈一笑,恢複了自己的嗓音。

“好,我滾,不過你別後悔。”

梁佳宜陡然聽見這魂牽夢繞的聲音,身子一顫,猛地抬起了頭。

她一眼看見了楊飛賤兮兮的笑臉,不由得一聲尖叫,衝了過來,抱住了楊飛。

“你這人……呸,真不要臉,隨便搭訕女孩。”

楊飛笑眯眯地看著她。

“你老實說,在我之前,有幾個男人搭訕過你了?”

梁佳宜有些難為情,低下了頭。

“五六個,你幹嘛遲到?我都煩死了。”

楊飛打量著她,又看了她身後的保時捷一眼,嘻嘻笑了。

“我說呢,你怎麽不理人,走吧。”

他接過了梁佳宜的車鑰匙,鑽進了駕駛位,梁佳宜氣鼓鼓地鑽進了副駕駛。

“作為一個紳士,你遲到了,都不解釋一下嗎?”

楊飛刮了一下梁佳宜的鼻子。

“我知道你的閨蜜纏上你了,我想知道,她是誰?”

梁佳宜吃了一驚:“你怎麽知道我遇到了熟人?”

“她是我的高中同學,丈夫是某小國常駐大使,這一次好不容易回國,遇到了就隨便聊兩句。”

楊飛點了點頭,叮囑了梁佳宜一句。

“以後小心這個人,泛泛之交就可以了,別深交。”

梁佳宜瞪大了眼睛:“為什麽?”

楊飛嘿嘿一笑,發動了車子,保時捷閃電一般向前狂飆出去。

“來,跟我念,飛哥永遠都是對的。”

梁佳宜好笑地看著楊飛,乖巧地跟著他念。

“飛哥永遠都是對的。”

楊飛再念:“如果飛哥錯了,請參照第一條。”

梁佳宜又笑又罵:“呸,不要臉,自大狂。”

兩人笑鬧著,車子一路狂飆,向梁佳宜的公寓衝去。

當天晚上,楊飛開始修煉鳳極和牛極。

鳳凰高潔悠然,青牛執拗入魔,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功法,相互壓製而又相互促進。

楊飛修煉了一整夜,越發感覺奧妙無窮,體內罡元之氣,又精純了一些。

天色還未大亮,楊飛突然就接到了吳元忠的電話。

老頭顯然一夜沒有誰,聲音帶著點沙啞,說出來的話,讓楊飛大吃一驚。

“楊飛,今天上午八點,到總部報道,你們得立即去國際機場,執行安保任務。”

楊飛直感匪夷所思。

“是不是什麽大人物,又到我國訪問了,平時這種任務,可都是中央警衛團執行。”

吳元忠哼了一聲:“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你廢什麽話呢,現在立即出發。”

楊飛哀嚎一聲,差點滿地打滾。

“吳老太,你能不能給我消停會兒,我從格林弗回來才幾天啊?”

他話還沒有說完,吳元忠就毫不客氣地掛了電話。

楊飛愣了半晌,方才垂頭喪氣地穿衣服。

梁佳宜被楊飛吵醒了,穿著睡衣走出了房間。

“臭家夥,又怎麽啦?”

楊飛歎了一口氣:“佳宜,我有任務要去機場,可沒有時間陪你啦。”

梁佳宜有些遺憾,卻溫柔地幫他扣好扣子。

“你是軍人,服從命令為天職,去吧。”

楊飛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梁佳宜的公寓。

早上八點鍾,楊飛和隱龍三部的夥計,已經到了機場。

國際機場4號跑道已經全部戒嚴,跑道兩側,包括接機口都有軍人執勤站崗。

楊飛心中清楚,這些明麵上的軍人,其實隻是為了表示對貴賓的尊重。

真正執行安保任務的,是化裝成便衣,到處排查危險因素的中央警衛團的夥計們。

當然,這一次,隱龍也出動了。

一般來說,中央警衛團的夥計,已經足夠完全安保任務了。

不知道這一次前來的貴賓,到底是什麽大人物,居然連隱龍也出動了。

楊飛正在想著,一架航機劃破天際,開始降落,落在跑道上滑行。

所有的士兵立即敬禮,而接待外賓的大人物們,麵帶微笑,靜靜等候。

幾分鍾之後,飛機舷梯上,在眾多重要人物的簇擁下,一張傾城傾國的俏臉,金發猶如碎金似的,出現在楊飛的視野裏麵。

楊飛的眼珠子,差點瞪了出來。

舷梯上的女人,穿著白色大衣,儀表莊重,溫柔典雅,不是海倫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