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芳和林雪宜反應不算慢,聽到楊飛的喊話,立即意識到眼前這個家夥的危險性。

更何況,殺手的手中,還持著明晃晃的刀子。

張麗芳心慌意亂之下,腿腳癱軟,居然從樓梯中間,滾了下去。

林雪宜伸手一扶,不但沒有拉住她,反而連帶自己也摔了下去。

兩個女人立即成了滾地葫蘆。

幸運的是,這樣一來,反而拉遠了和殺手之間的距離。

殺手奪路逃竄,又忌憚楊飛在後麵追趕,當下顧不得追殺林雪宜和張麗芳。

他的身子幾乎快成一道殘影,從賓館大門口衝了出去。

就在此時,一個鐵塔似的身影,擋在了酒店門口。

有人嘿嘿冷笑:“此路不通,給我留下來吧?”

殺手厲喝一聲,手中的匕首,化作一線銀光,向那身影的咽喉部位抹去。

那人哼了一聲,向左一跨步,一招弓步直拳,擊向殺手的胸腹中間。

他的拳招平淡無奇,而這一招也隻是簡單的軍體拳。

但是那人一出手,空中就砰地一聲,仿佛點燃了一個大號的鞭炮。

那是威猛無比的拳勢,擠爆空氣發出的響聲。

殺手沒有想到,這個家夥出手如此威猛。

但是他此刻已經不能後退,隻得兩隻手一托,想架住那人的拳招。

砰!

一股巨大無比的力量,將殺手左右兩隻手的腕骨,震得粉碎。

同時,那人的鐵拳,**,直接擊在殺手的胸腹之間。

殺手的身影,仿佛斷線的風箏似的,向後摔了出去。

他的兩隻腳完全被打得離開了地麵,整個人猶如蝦米似的,蜷曲起來。

人在空中,早已經鮮血狂噴。

砰!

又是一聲悶響,殺手的身子,重重砸在大理石地板上。

地板龜裂,地麵深深陷了下去,變成了一個坑。

殺手的脊梁骨,被硬生生砸斷,整個人仿佛一條死狗似的,癱在地上。

他眼睛上翻,咽喉部位格格作響,竟然被漢子一拳,打成重傷。

漢子不屑地哼了一聲,慢慢縮回拳頭。

隻見那人身高膀闊,魁梧無比,足足有一米八五。

他穿著一套迷彩服,軍綠色汗衫之下,肌肉墳起,猶如鐵鑄,兩條長腿叉開,站在大廳門口。

雖然隻有一人,卻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當真是神威凜凜,讓人不敢逼視。

那人大踏步走了過去,一腳踩在殺手的胸口。

“誰讓你來蘭亭酒店搞事的,說出來,給你一個痛快。”

殺手驚懼地看著那漢子。

突然,他的臉上,迅速掠過一層黑灰色,然後腦袋一歪,嘴角流出黑色的血來。

漢子微微一愣,捏住了殺手的嘴巴,迫使他張開嘴巴,原來殺手嘴中含著毒囊,此刻他咬破毒囊,已經救不活了。

張麗芳和林雪宜狼狽地從地下爬了起來,兩人看著大廳之中的死屍,不由得心中砰砰直跳。

張麗芳的視線,落在門口的漢子臉上,忽然驚叫一聲:“大哥,你回來了啦?”

門口的漢子,定眼看了張麗芳一眼,頓時大喜。

他走了過來,伸出虎掌,將張麗芳拉了起來:“妹子,哥可找到你了。”

他說著,忽然將張麗芳高高托起,放在肩膀上,接連轉了幾個圈兒。

張麗芳驚叫連連:“哥,放我下來,人家都長這麽大了,你還鬧。”

漢子笑眯眯地將張麗芳放了下來,一隻手胡亂地揉了揉她的秀發:“你就是再長一百歲,我也是你哥。”

他說完這句話,臉上神情突然一凜,眼睛死死盯著樓上。

“楊小鳥,我知道你在樓上,給我下來。”

“次奧,狂刀,這些天沒有揍你,你特麽皮癢了吧?”

楊飛在樓上罵罵咧咧:“姥姥個爛毛筆不開花,你這個家夥羨慕大爺比你帥,就不惜一切手段汙蔑造謠。”

狂刀仰天大笑,不屑地瞪著楊飛:““哈哈,笑死人,你也叫帥?”

“別管其他,咱們既然見了,就來打上一架再說。”

狂刀說著,砂鍋大的拳頭,握了起來,一股狂暴鐵血的殺氣,鼓**而出。

楊飛不屑地哼了一聲,淡淡地說:“每次打架,你都被虐成狗,這一次,你又想躺在醫院三個月嗎?”

“呸……”

狂刀剛想說什麽,卻好像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嘴巴張成了O形。

“你的武道境界,怎麽跌落這麽多……”

“嘿嘿,明勁地品的渣渣而已,你還想和我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