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時隔上次的爭執已經快一個星期了,這期間雲珊和沈逸明明住在一個屋簷下,卻從來沒有遇上過,這樣的生活好像又回到了他們在美國的時候,隻是這一次雲珊的心境不再似從前那麽大起大落,帶著逃避的心態反而覺得挺好。
沈逸每天很早便出門,因為遠在歐洲旅遊的父母玩得樂不思蜀,打算延長假期,他自覺之前的五年很少陪在家人身邊,有些愧疚,現在很樂意看到父母能過得開心,所以答應沈父暫管公司,處理一些日常事宜。
到了晚上便是與小弟、溫亦然一起在魏展辰的‘嵐夜’消磨時間,他不會待太晚,晚上10點會準時驅車來到家樓下,看著房間的燈一盞一盞的熄滅,最後化為黑暗。
她不再為自己留燈的原因他不知道,隻曉得兩年前的某一個深夜,出差回來帶著一身疲憊的他,麵對冰涼黑暗的客廳時,突然有些不適應了。從那以後,不再有上班時的笑臉相送,不再有晚歸時的壁燈和熱茶,不再有殷切的臉龐,鶯鶯的話語……有時候他甚至會懷疑雲珊是否還在家,手裏的煙拿起又放下,最終折斷丟棄,他很少抽煙,隻有在心情很煩悶的時候才會,這樣的時候很少,卻在遇到雲珊後逐漸增多。
11點,沈逸熄火,下車上樓,動作輕巧地坐到床邊,看著雲珊熟睡的模樣,月光明華,絲絲柔亮灑進房間照向**的女人,她披散著長發,頭朝裏深埋著,整個身體也是蜷縮的,偶爾會動一下顯示出她的不安穩。
他不記得是在哪裏看過,說蜷縮身體睡覺的人是最缺乏安全感的。內心彌漫上苦澀和心疼,一寸寸的淹沒,讓他突然嗓子發緊,很想將她擁入懷中,吐露自己的情意,說世上最動聽的情話,隻求她能全身心的接受。
不能責怪的,不是嗎?!將他的付出當成報複,畢竟這五年來他確實從未善待她。
第一次對雲珊有印象,是在他26歲生日宴的第二天,她睡在旁邊,一臉滿足。他帶著吃驚,馬上移開兩人緊貼的距離,卻哭笑不得的發現自己的‘分身’還在她體內,昨晚該是有多瘋狂?其實他記得很模糊,被魏溫二人灌了不少酒,宴會上半場就支撐不下去的回到房間,剛躺下沒多久便感覺有張小巧的嘴遊走在自己身上,動作笨拙卻帶給他不一樣的感覺,當女人俯身親含他腿間的堅硬時,濃烈的酒精催生出的情,欲,瞬間就焚燒掉了他的理智,本想出口的問題也悉數咽下,終於化被動為主動…
抽離的同時她也醒了,不由自主的從嘴裏逸出一聲輕,吟,她回頭,清秀的臉上掛起羞澀的淡笑,什麽都沒說的起身穿衣,離開房間前隻說了一句話“我叫雲珊,不久後將是你的妻子。”
沈逸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第一次因為一個不太熟悉的女人而笑了,瓦解了臉上的冰冷。他和她見過麵,還一起吃了頓飯,當時的她安靜的坐在方嘉身邊,始終低垂著頭,小口的吃,靜靜的聽他們聊天,幾乎是透明人般,這樣的女人轉身即忘。
想爬上他的床的女人很多,卻從沒有人得逞過,她是第一個,還大言不慚的說會做他的妻子?嗬嗬,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沈家早就內定好了媳婦,夏家千金—夏墨毓。
沈逸不排斥聯姻,事實上很久前他就發現,自己這輩子或許都不會愛上人,所以終是大事便交給父母做主了。
可是他沒想到,就這個透明的可以讓人忽略的女人早就有預謀,那晚的歡愛被她用錄像機錄了下來,隻是一個開頭,就差點讓沈母心髒病發。所以他們的第二次見麵便是開始商討結婚事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