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彌補的傷害
冷慕宸看到了秦雅瀅眼中的遲疑和不安,他向她伸了手,“把東西給我。
秦雅瀅看著他的手,東西?他要什麽東西?
“鑰匙。”冷慕宸不悅地低吼著,這個女人能不能不要跟他裝無知,他真的想狠狠地揍她一頓,難不成,她真的要拿著鑰匙,去跟他雙宿雙飛嗎?
真是愚蠢的女人!
秦雅瀅愣了愣,“這是我的,我不能給你。”其實,她不給冷慕宸的原因是她真的想要回到別墅去看看。
以前聽說秦家別墅是不賣的,可是,現在卻已經被易峰給買下了,現在已經不屬於她了,也不是她的家了,可是,她的心裏卻還是不忍心的。
她隻想去看一眼,看一眼就好,對於秦長春,她是有恨的,他不配做她的父親,可是,他也對她有恩,不是嗎?
“秦雅瀅!”冷慕宸以為她真的想要跟易峰一起離開嗎?她就這麽討厭跟他在一起嗎?
他原本還以為秦雅瀅對他有一點點的感情了,他付出了這麽多,她是感覺得到的,她也會心動的,可是,易峰一出現,她就開始動搖了,是這樣嗎?
“冷少,你能留給我一點點的私人東西嗎?”秦雅瀅幾乎是乞求他的,她知道冷慕宸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可是,她卻不能事事如他所願。
“私人東西是可以,但是,這把鑰匙不行!”冷慕宸不是不想給她私人的空間,而是,易峰給的東西,不可以!
付子浚帶著金豔回了泰國,而金天虎也透過金豔,知道了秦雅瀅的事,現在的秦雅瀅不管到哪裏,都是不安全的,更何況,易峰沒有這個能力保護她。
秦雅瀅看著他,“不要逼我,好不好?”她的心裏對他抱有的一點點幻想,一點點期盼,他不要破壞掉,不可以嗎?
也許,她是自私了,她想要的,他給不了,那麽,她自己去擁有,不可以嗎?
“那你告訴我,這把鑰匙是哪裏的鑰匙。是我和易峰約好一起離開的新家?還是他給你買的住處?”冷慕宸看著她,這個女人,對一把鑰匙,竟然這麽在意。
難道,他給她的,她不滿意嗎?
“這是,秦家別墅的鑰匙。”秦雅瀅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不是覺得很可悲,她在秦家長大,但是,她始終沒有擁有過秦家別墅大門的鑰匙,她有的,隻是秦家別墅後門的小鑰匙。
“你知道嗎?這是我唯一一把秦家別墅的鑰匙,你不會懂的。”秦雅瀅怎麽會願意跟冷慕宸解釋呢?
像他這樣一個冷情的男人,怎麽會懂得她一個女人,想要擁有的東西?
冷慕宸愣了許久,“把鑰匙給我,你想要的東西,我來給,除非你真的想要看著於晴沫和易峰離婚,如果你不想的話,就把鑰匙給我。”
他的話,讓秦雅瀅不解,他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麽嗎?可是,就衝那句話,於晴沫和易峰的婚姻夾在中間,她就沒有理由霸占著這把鑰匙,不是嗎?
秦雅瀅緊緊地捏著那把金屬鑰匙,伸出手,放在了冷慕宸的手裏,“拿走吧!我不需要了!”
她的話,聽上去,就是那麽的違心,可是,冷慕宸想要的,便會拿到手,更不會因為秦雅瀅眼眸中的淚光,他就會心軟的。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一下公司。”冷慕宸將鑰匙收進了西裝口袋,隨後就離開了。
整間病房裏,瞬間就變得空****的,秦雅瀅窩在病**,有一種想哭也哭不出來的感覺。
而接下來的幾天裏,冷慕宸並沒有出現,秦雅瀅雖然擔心冷慕宸,可是,她並瑣有主動聯係他,她始終沒有那個勇氣。
今天,她可以出院了,陪著她的依舊是兩名保鏢,她自己收拾了行李,這時候,病房的門推開來,進來的是溫衡,“秦小姐,你都收拾好了嗎?我來幫你拿吧!”
“謝謝你來接我。”秦雅瀅看了看病房門口,除了剛才進來的溫衡外,並沒有別的人,不,準確地說,並沒有,她想要見的冷慕宸。
“不用這麽客氣,我來接你,是應該的。”溫衡笑了笑,他也是奉命行事,所以,秦雅瀅道謝的對象不是他,而是冷少。
秦雅瀅和溫衡一起走出了病房,在走廊上,竟然意外地碰到了於晴沫,她依舊是一臉的蒼白,坐在輪椅上,原本晶亮的雙眸,沒有了以往的光彩,黯淡無光。
於晴沫動了動眼珠子,看了一眼秦雅瀅,“你要出院了,真是恭喜你啊!怎麽易峰不來接你嗎?你們不是商量好了,要一起離開嗎?易峰為了你,他願意淨身出戶,不過,也對,他本來就是一無所有的,他怎麽可以打我們於家的一切呢!真是可笑。”
“易太太。”秦雅瀅聽著於晴沫口中說出的那些話,她想,一個人真的會變,當被愛情狠狠地傷害了之後,留下的隻有絕望和無助了吧?
所以,於晴沫用她的堅強,用她的狠毒話語,來刺激秦雅瀅,換得自己的安心。
“易太太,我和易峰哥哥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就放心好了。”秦雅瀅不想被於晴沫繼續誤會下去。
“是嗎?可是,就算你想,我也不會成全你們的,我死也不會和易峰離婚的,我要用婚姻束縛他一輩子,如果他敢有一點點的不安分,我就會告他,告到他坐牢為止,哈哈哈哈……”於晴沫說完話時,便像發了瘋一般的大笑出聲,可是,也隻有她自己知道,笑的同時,心底裏是無比的酸楚,無比的心痛,眼淚已經濕了她的眼眶。
秦雅瀅看著於晴沫,“你何苦這麽作賤我自己呢!你這個樣子,沒有人會同情你,可憐你的。”
“我不需要同情,我也不需要可憐!我會讓你們永遠也不能在一起!永遠!”於晴沫用手背抹了抹滑下的淚水,隨後,自己推著輪椅,朝著自己的病房走去。
秦雅瀅直到看著她消失的背影後,她才淡淡地吐了一口氣,於晴沫受到的傷害,也許無法彌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