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月黑風高殺人夜。?

今晚的夜色極暗,冷風陣陣。我們一百多人分成了兩輛大客車,車上掛的是某某旅行車旅行團的標誌,緩緩的從南京紫金山下開過,然後汽車停在了一條小路上。?

不能開再近了,前麵在拐兩個彎,就能看見葉歡的大本營,那個東郊外的頂級會所酒店,裏麵還有一家頗大的賭場!?

“開始麽?”我看了看楊微。?

“你是老板,你做主。”楊微笑了笑。?

我拿起了手裏的電話,飛快的撥通了一個號碼……隻有三位數字。?

我撥打的是報警電話!?

“您好,這裏是……”電話接通,警方的接線員用很職業和幹脆的聲音說道。不過不等她說完,我立刻捏著嗓子飛快道:“東郊xxxxxxxxx發生血案!有人開槍,已經死人了!快派警察來!”?

說完,我掛掉了電話,然後點燃一枝香煙,靜靜的等待。?

不得不說,國內的警方在電子通訊技術和追蹤技術方麵,比國外的警方還是要落後了不少的。這是受到了經費和技術力量的限製。基本上,我並不擔心警方會追蹤我的電話,因為國內警方目前使用地技術,隻要我通話不超過一分鍾,他們是追蹤不到我的。?

靜靜抽了兩口煙,卻看見旁邊的那些黑人漢子們在看我,我笑了笑,掏出香煙扔了過去。?

這次。雖然語言不通,但是大家也明白我的意思了,人人都摸出香煙來抽,雖然一盒香煙很快就分完了,而且也不夠,但是行動在即,有的三四個人輪流吸一口香煙也是正常的。而且,這個時候吸煙也不是什麽滿足煙癮了。而是用這個辦法讓這些戰士們的精神放鬆下來。?

就連屠都沒有阻止我的這一舉動,任憑關著所有窗戶地大客車的車廂裏被香煙弄的烏煙瘴氣。?

很快,道路上就傳來了淒厲的警笛鳴叫聲,然後一輛輛警車呼嘯著從我們前麵的那條馬路飛馳而過,朝著葉歡的大本營過去了。警方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

“這些警察注定是白跑了。”楊微笑了笑:“葉歡不會放警察進入自己地地盤的。而且他也是有本地的勢力當後台的。”?

果然,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那些警察從葉歡的會所出來了,這次警笛也不響了。而是飛快地開過朝著市區過去。?

可以預料的是,這些警察肯定和葉歡的會所外的手下發生了一點不愉快。我是報地假案,而葉歡的地盤,手下肯定是不願意讓警察進去檢查的。最後說不定還是葉歡動用了什麽辦法讓警察退去。?

安靜了一會兒,我看了看時間,大約又過了一個小時了。然後我再次撥通了電話,這次撥通的依然是報警電話。?

“你好……”?

“你好,東郊xxxxxxxxx發生大規模械鬥!有幾十個人拿著刀槍打起來了!你們快來吧!”?

啪!?

我再次掛掉了電話。?

結果是。過了不到二十分鍾,再次有大批警車開了過來朝著葉歡的大本營奔了過去。?

隻是這次,他們去的快,回的更快了。?

看著幾輛警車從麵前緩緩開過,經過我們這條路的時候,還有一輛警車裏飛出一個煙頭來。?

楊微拿起電話來,撥通了號碼,和裏麵說了幾句。然後道:“好了。漢森說可以了。警察都離開了。”看了我一眼,楊微歎了口氣:“你這一招可有些陰損。這可是浪費警力地嚴重違法行為!”?

“不過,效果是,警方已經認定這是報假案了。今晚,隻要我們別在這裏弄出太大的什麽動靜,就算有人再報警,想必警方也不會過來了。”我淡淡道:“行動吧。”?

所有黑人都穿上了偽裝的外衣,同時臉上抹上油彩。這次行動有兩條紀律:第一,無差別開火!對於任何可能造成威脅的對方的人,你們都可以開槍!第二,不得拋棄同伴,就算是死去的同伴也不許留下屍體!?

我用不帶任何感**彩的聲音下達了這兩條命令,屠負責把我的話翻譯給這些人聽。這些非洲地殺人者,他們在非洲幹慣了這種血腥地活兒,甚至往往屠滅某個部落村子都是尋常事情。所以“無差別開火”這種命令對他們來說並不感覺到有什麽奇怪。?

唯一的就是“不得放棄同伴,哪怕是同伴地屍體”這樣的命令了。?

夜色迷離,偌大的紫金山的輪廓在夜晚中隱隱約約,就在周圍的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裏,一個個潛伏的黑影緩緩的靠近,中間的一塊隔離綠化草坪之後,是一個空曠的石板廣場,有停車場,噴水池,還有幾棟樓層並不太高的建築,其中最高的一棟不過是一個十層的樓房,葉歡的賭場和辦公室就在上麵。?

從空曠的停車場就能看出,現在葉歡的這個會所,生意已經停下了。想來裏麵地那些有錢人享受的俱樂部和賭場都暫時停止營業了。在最近的特殊時刻,葉歡也不得不這麽做。?

這更方便了我們動手。?

裏麵的空地上,不時有兩個穿著大衣的葉歡的人走過。手裏拿著電筒,偶爾也會四處照兩下。從方位上看,周圍的幾個隱秘的製高點都裝了安全監測攝像頭。不過這些東西都交給屠解決了。?

身手強悍地屠,就好像一個幽靈一樣,他很快的就解決了附近的幾個攝像頭,並且把圖像固定住了,這樣,在室內的監控人員也不會發現什麽不妥。?

我和楊微在一個小山坡後麵潛伏下來。然後做了個收拾,一百多人之中,很快分出了三十人作為外圍的接應人員,另外的七十人,則小心的朝著裏麵摸進去了。?

屠解決了外圍的攝像頭,然後靜靜地來到了我的身邊:“老板,他們太差了。在這種複雜的環境裏,裝那些電子儀器。甚至遠不如養兩條狗更有效果。至少,我沒可能不弄出任何動靜就瞬間幹掉幾條狗。”?

“屠,我的敵人隻是一幫黑社會。雖然已經是這裏最厲害的黑社會了。但是他們畢竟不是軍隊,也不是你遇到地那些雇傭兵的營地。否則的話,你認為我會膽敢隻帶一百人過來麽?根據我的故測。對方在這裏應該有兩百人左右。”?

撲撲撲撲撲……?

四處飛快地傳來了一連串的打破寂靜的槍聲!但是在消音器的作用下,這一連串悶悶的槍聲之下,隻有外麵飛快倒下的那些巡視的保鏢,發出的最大地聲音也不過是一個家夥手裏的電筒掉在地上摔碎的聲音。?

這些非洲雇傭兵的動作很敏銳。而門口在電子門旁邊的兩個保鏢,還沒發出聲音就被人扭斷了脖子,屍體拖到了房間裏了。?

“分出一組人,在廣場上尋找位置戒備,其他人進入建築……還有,讓漢森待命,隨時準備開槍.。我們現在可隻有他這麽一個狙擊手。”我前麵的話對屠說的,後麵的話則是對楊微說地。?

廣場上地定點清除已經結束了。等建築裏的人發現外麵已經有人打了進來地時候,已經晚了!?

兩個保鏢正一麵點著香煙一麵從大樓的門裏走出來,卻迎麵看見兩個黑人從麵前跑過,他們愣了一下,剛要開口,立刻的,一串子彈就射在了他們的身上,子彈的衝擊力量把他們的身子打倒。但是這次屠的語言發生了作用了……?

這兩個保鏢手裏牽著一條狗!?

那套狗雖然也隻來得及叫了兩聲。但是這兩聲就已經足以引起裏麵的人注意了!?

“有人闖進來!”?

黑暗中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很快的幾個建築裏同時跑出了大批的保鏢!?

屠早就竄了出去了。在他看來,這些盲目從建築裏跑出來的保鏢根本就是一個個活靶子!完全沒有任何章法!就一陣亂哄哄的跑了出來,像一群無頭亂竄的蒼蠅。沒有隊形,沒有戰術……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外麵的院子裏,我的人早就占據了幾個有利地形。這些職業軍人甚至分小組組成了火力交叉網!這樣的素養,豈是這些黑社會的烏合之中能比的??

漆黑的夜晚,子彈在空氣之中呼嘯,一點點的火星飛來飛去,密集的子彈打得一樓的幾扇玻璃推門全部碎裂,破碎的碎屑橫飛,那些衝出來的保鏢被打的人仰馬翻,頓時死傷慘重,剩下的連連大叫,朝著樓房裏退了進去。?

子彈的聲音刺破了夜晚的寂靜,不過這裏遠離市區,除非有人報警,否則也不會引來什麽動靜……隻要我們不弄出什麽大爆炸!?

至於報警……我不認為經過了兩次報假案之後,警方還會跑來理會這個地方了。而且,前兩次跑來的警察想必也被上麵的關係訓斥過了……畢竟葉歡可是有後台的。?

外麵的空地上已經沒有人了,葉歡的保鏢都退了進去,屠揮了揮手,做了幾個戰地上的收拾,立刻就有五個人組成了小組朝著大樓飛快的衝了過去,他們用的是標準地蛇行衝鋒姿態,二樓的窗戶很開推開。裏麵的人飛快的朝著下麵射擊!子彈呼嘯,跑在最前麵的兩個黑人立刻被迎麵的子彈打得往後仰倒了下去,後麵的三個人來不及躲閃,也同樣有人中彈,但是隨後就朝著兩邊滾開了。?

打到這裏,偷襲的部分已經基本成功完成了,剩下地就是正麵攻擊了。我倒並不太擔心,因為我相信屠的本事。?

屠立刻下令讓那些黑人對著二樓的窗戶射擊。不過我們的人開槍的聲音都是此起彼伏,並不是一味的瘋狂掃射。似乎還有所保留。?

而樓上的那些葉歡的保鏢,就不同了!?

他們似乎是被驚嚇了地兔子一樣,發了瘋的朝著下麵射出槍裏的子彈!生怕下麵有人衝進樓裏,他們隻能拚命的開火,開火,再開火!?

“愚蠢的家夥,他們連最起碼地分批火力攔截都不懂!所有的人同時開槍。就等於所有的人會同時打完彈夾!然後,火力攔截上就會出現一個時間空檔!”屠冷笑。?

很快的,對方密集地火力忽然停下了,寂靜的夜色下,甚至就連我都很清晰的聽見了二樓傳來了槍械空倉掛機的聲音。那是彈夾打光的聲音!這些家夥不懂得分組開槍,結果所有人同時打光了子彈!?

就在他們裝彈夾的時候,屠已經揚手,大批的人衝進了樓裏!而等樓上的人重新裝好彈夾地時候。我的人已經衝進去大半了!?

半分鍾之後,樓房裏傳來了乒乒乓乓的槍聲!隨即二樓對方的火力紛紛啞掉了。?

“老板,門口掃除幹淨了。”屠用對講機對我匯報。?

身邊的幾個黑人簇擁著我和楊微跑進大樓裏,一樓的大廳到處都是玻璃碎片和橫飛的木屑,還有牆壁上被打出來的彈孔,以及被打爛地花盆和壁畫。?

裏麵地人早就跑光了,都跑到樓上去了。?

我們順著樓梯上去,樓梯上躺了好幾具屍體。全部都是對方的保鏢。鮮血流淌了一地,撲麵而來地都是刺鼻的血腥味!楊微的眉頭緊皺,我輕輕的抱了抱她,低聲道:“我讓你別來的。”?

楊微搖頭:“不,這裏善後需要我,沒我,你一個人可搞不定。”?

現在樓房裏的人已經陷入了絕境了。他們會發現電話線已經被切斷,而且手機也打不出去!(根據上次我被伏擊的經驗。這次我也準備幾台從美國走私過來的電子通訊信號幹擾係統。趁著夜色已經架在了這個地方的周圍了。現在這裏的手機信號根本打不出去!切斷了這裏和外界的聯係。就連我的人自己,也都是用了最原始的對講機頻率)?

電梯也被切斷了。我的人分成了幾組沿著大樓裏的樓梯往上。目標是頂層的賭場,我記得葉歡的辦公室就在那裏。?

一路之上我們遭遇了激烈的抵抗,狹窄的樓道裏,即使是訓練有素的戰士和烏合之眾的黑社會相比,也並沒有多少優勢了,這種時候亂槍打過來,狹窄的樓道很難展開什麽戰術。?

雙方都沒有重武器,不過我們的人配備了一些鋼珠碎片手榴彈,靠著這些東西,才一路衝了上去。?

屠作為尖兵衝在了最前麵!有這個人形超級兵器打頭陣,往往對方倉促組織的防線一觸即可崩潰!那些黑幫分子遇到了屠這個殺神,幾乎沒有任何人能抵擋他一個照麵!屠的身上已經滿是鮮血,他的臉上也是,甚至連本來麵目都看不太清楚了。?

最後,對講機裏傳來了屠的聲音“七樓幹淨……老板,這裏有點事情,需要你處理。”?

我皺眉,飛快的領著人來到了七樓,通往樓上的主樓梯道上,台階上站著一個女人,她的一條腿中彈了,鮮血咕咕流淌,可是卻用力扶著欄杆不讓自己坐下,麵色蒼白的看著下麵的人,看著一群黑人拿著槍指著她。?

她大聲叫道:“陳陽!你出來!我要見你!我要和你當麵說話!!!”?

她的身後,樓梯上,是已經明顯膽怯畏縮了的葉歡的手下。這些人怕了!他們真的怕了!他們隻是黑社會,不是軍人!不曾經曆過這種真正的子彈亂飛,血肉橫飛地場麵!而之前已經死了那麽多人了,這些人的心靈已經幾乎要崩潰了!他們隻是手裏本能的握著槍。卻一步步的後退。?

我被幾個黑人簇擁著走了出來,露出半個身子。抬頭看著上麵。?

倉玉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裙,不過此刻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她努力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卻依然高傲的昂著頭!?

我麵色陰沉,看了倉玉一眼,她一個女人卻站在樓梯中間,阻擋著我們這群殺神地前進。而她身後的那些男人們,卻已經退縮了。?

“你受傷了?”我看了一眼她的腿。原本有一雙美腿的倉玉,現在她的左腿小腿中彈了,那原本筆直光滑的小腿上,有一個血肉模糊的彈孔,鮮血不停的流淌。?

倉玉地臉上都疼得扭曲了,卻用力死死咬著嘴唇,冷冷的看著我。?

“老板。如果不是我先看見她,她已經被打死了。我認識這個女人,知道你和她是朋友。”屠在旁邊低聲道。?

我點了點頭,看著倉玉:“你想和我說什麽?”?

“果然是你。”倉玉忽然格格的笑了幾聲,隻是她的笑容在這個場麵下。卻多少帶了一絲詭異:“歡哥說過,有一天來到這裏的,絕對不是青洪,而肯定是你!陳陽!”?

我冷冷道:“倉玉。我們地交情在上海已經說完了。現在你和我說這些廢話,還有意義麽?”?

“陳陽……這是你第二次來到這裏吧!上一次你在這裏的時候,你還記得是什麽樣子麽?”倉玉的眼睛裏仿佛都紅了,死死的盯著我,仿佛要狠狠地撲過來咬我一樣。?

我的聲音更冷漠:“倉玉,從前的事情,我都忘記了。不過我覺得可笑的是……當你們殺我的時候,你們沒有半點猶豫。也沒有提起所謂的‘從前’。現在換做我來殺你們了,你們卻和我提從前的事情……你不覺得很荒唐麽?”?

倉玉的身子一震,她地眼神沒那麽狠毒了,忽然之間,她流露出一絲絕望:“我知道……我早就知道……歡哥做的最大的錯事,就是你……”?

我挑了挑眉,看了看左右,笑道:“好了。別故作惺惺之態說這些沒用的了。倉玉。你還想和我說什麽?難道就這些了?哦,對了。金河呢?金河在哪裏?或者是他潛伏在什麽地方準備給我致命一擊?”?

“金河……哼,金河……你會看到他的。”倉玉忽然身子一軟,坐倒在了地上,她終於站立不住了。我心裏一黯,卻沒有過去扶她。?

倉玉坐在那裏喘息,低聲道:“好了,這次是你贏了。現在歡哥就在上麵,他讓我來見你,是想問你一句話……你真的準備趕盡殺絕麽?”?

我沒接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不用賣關子,倉玉,我了解你,你也了解我。有什麽就直說吧。”?

“歡哥的意思是:小五,如果你心裏還留著哪怕一絲一點舊日的情分,那麽請你別趕盡殺絕,這些人,都是歡哥地手下,他們沒得罪過你。如果可以,放他們一條活路吧。歡哥說,如果你想要他地命,他現在就在這棟樓裏,你第一次來這裏和他見麵的地方。他一個人等著你。有什麽恩怨,他欠你地,可以當麵還給你。”?

我注意到,當倉玉說完這些話的時候,身後的那些畏畏縮縮的葉歡的手下,人人都是臉上露出一絲愧色來,倉惶和驚嚇的表情少了很多,甚至還有人露出了一絲毅然的表情來。?

哼,收買人心麽?都這個時候,還不忘記這點??

“這就是葉歡讓你和我說的話?到了這一步了,決定放棄了?”我歎了口氣。?

倉玉捏緊拳頭,她的手指骨節因為握得太緊都發白了,咬牙道:“你去見了他,就明白了。隻要你點頭,我可以立刻讓所有的人放下槍!”?

是詭計麽??

不太可能,都到了這一步了,葉歡已經沒什麽可以翻盤的可能了。而且,讓他的手下人都放下槍了,還有什麽資本能翻盤??

我點了點頭:“好,放下槍的人,都可以不死,而且我保證他們安全離開。”?

倉玉歎了口氣,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淒然的表情,狠了狠心,低聲喝道:“都把槍放下吧,這是歡哥的命令。”?

猶豫了一會兒,沒有人動。?

倉玉回頭看了眾人一眼:“我說了,放下你們的槍。大局已定,沒有必要再流血了。”?

啪……啪啪……?

盡管有些不甘,盡管還有人仇視的瞪著我們,但是畢竟,這個世界上,真正的能視死如歸並且肯為義氣去死的人,還是極少數的。這些人裏終於有了第一個放下槍的,隨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等所有人放下槍之後,我的人立刻過去把他們捆了起來,然後派人集中押了下去。?

又分出了一組人在大樓裏四處搜索,我看了一眼倉玉:“你呢?給你找一個醫生?”?

倉玉哼了一聲:“歡哥的辦公室裏有醫藥箱。”?

我又分出了兩個手下來,帶著倉玉上去了。?

“現在呢?”楊微問我,她的表情有些複雜。?

“我去見葉歡。”我淡淡道:“我和他的事情,總要我們兩人當麵解決。”?